麻管家连手下的佃户都指使不住,不由得恼羞成怒,叫嚷着不准秦景离开。
这些佃户们平日里没少受他压榨,此时都装聋作哑起来。
唯独那狗腿监工红着双眼,一挽袖子,嚷着:“用不上这些废物,我来。”朝手心吐口吐沫,抡起干活用的锄头向秦景打来。
秦景慌忙闪身躲避,对方不依不饶,卯足力气将锄头乱挥,搂起一片劲风声,吓得周围佃户们各个面色如土。
秦景却并不害怕,这是个不会打架使蛮力的,锄头看起来吓人,但在秦景的超凡视力下,每一击的路线都了如指掌。
只见他身形轻盈若羽,飘摇在阵阵疾风中,却毫发无损。眼见狗腿子的力气越来越小,秦景突然一个箭步撞到他怀中,双手抱着他下半身借势从自己身上扔过去。
“噗通。”
狗腿监工一脑袋扎进池塘中。
秦景从身后追上,掐住脖子往水里压,任凭他如何扑腾也不放手。只片刻功夫,这人不再挣扎,秦景才拖死狗一样将他丢在岸上,眼见他鼻子嘴里淌出水来,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真厉害,这是谁家的孩子。”
“太能打了,两下就把人收拾掉。”
“下手够狠的,也不知死了没。”
围观的佃户也是震惊无比,方才秦景对大家说话客气礼貌,人长得也很端正,还以为是个憨厚老实的孩子,没想下手够毒的。
窃窃私语的人群中,麻杆儿缩着身子朝后挪,想要溜走。心中在暗自咒骂,这狗腿子真不中用,平时吹自己多能打,结果才不到五分钟,被人弄得半死不活。
“嘿!麻杆儿,不解释一下就想走吗?”
秦景堵在他面前,面色不善的说道。
麻杆儿见走不脱,满脸堆笑想着如何辩解。
秦景却先开口问:“这些人是给你帮工的吧?”
麻杆儿猜不透他什么想法,灰溜溜地点头称是。秦景冷笑着提出让大伙帮自己一个忙,麻杆儿哪敢反对,忙不迭的应承下来。
这十几个佃户都是地里的好把式,按照两人的命令,不消片刻就用铁锹和锄头在平整的土地上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坑。
只是大家全都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少年要干吗?心里却偷乐,一向嚣张跋扈的麻杆儿两人被整治的够呛,看得心里痛快。
秦景利用这功夫又整理了几朵荷花的花瓣,麻杆儿跟在他身边好像哈巴狗一样忙前忙后,嘴里不停的道歉,他只是默然的一言不发。
将荷花全部装好,秦景来到坑边,拱手向众人道谢,又问大家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儿。佃户们看他神情,似乎这土坑有什么大作用,却又猜不透。
秦景转过头对麻杆儿道:“你真的不用跟我道歉,麻管家,我这个人从来不记仇。”
麻杆儿满脸堆笑,终于松了口气,心想怎么打发掉这个煞星,要不要掏出几块钱来,可是又有些肉疼。
“坑挖的差不多了,大伙都请住手。”
秦景在土坑周围转了一圈,左看右看,好像在打量合不合用。众人也不知道他要干吗,大眼瞪小眼的瞅着。
“麻管家,你觉得这个坑挖的怎么样。”
麻杆儿一愣,连忙附和:“挺好的,挺好——哎呀!”
伴着他一声惨叫,秦景一脚把他踹进坑里,冷笑道:“既然挺好,那就送给你。”
“老子放你一马,还敢找人来对付我。呵呵,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别看着了,给我把他埋了。”
秦景把手一挥,示意众人填土。
众佃户一片哗然,这小子是不是有病,对着咱们这些“穷鬼”说话客气,言语端正有礼,也不见什么怒气表现在脸上,还当他是个敦厚的少年。
哪知道全看走了眼,这小子是个疯子,一言不和就要人命。这年头世道和平,哪有说杀人就杀的。这些农民都是老实人,一个个哆嗦着往后退,还有那年纪大的上来劝秦景。
秦景叱笑道:“我说过我不记仇,从来都是有仇当面报。他不是敢找我后账吗?有第一次就难保还有第二次,我直接断了这个念想。”
说罢,见众人不肯动手,秦景摇头道:“你们不干就算了,我自己来。反正坑也是你们挖的,咱们一半一半,谁也脱不了身。”挥起铁锹就开始填土。
麻杆儿吓得肝胆俱裂,一边告饶一边手脚并用的朝坑外爬,被秦景一锹拍下去,脑袋上见了血,立时又滚落在坑底。
眼看着土一点点没上来,麻杆儿哭爹喊娘的求饶,脸上泪水、泥土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肮脏丑陋之极。
众佃户也没了当初幸灾乐祸的劲头,上前死死拉住秦景不放,这才让麻杆儿爬出土坑。他逃出死地,吓得双腿发软,有些想跑又怕惹到秦景追赶。张开嘴想再巧舌如簧的辩解求饶,忽然胃中痉挛,蹲在地上狂呕起来。大家连叫晦气,被难闻的气味熏走。
“啊!这种祸害留着他干什么?”
秦景恼怒地大喝一声把铁锹甩进池塘中,这些佃户们活的窝囊,难怪一辈子要被人压榨,实在活该。
清澈的山泉水倒映出他的样子,秦景蓦然间发现,自己的头发颜色变得发灰。以两眉梢向中间头顶部分蔓延,只留下耳畔两侧依旧乌黑。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秦景立即联想到自身的“蜜獾血脉基因”,这种动物外貌最大的特点据说是从头顶到后背的银色毛发,难道自己在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