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才学都比她高了不只一星半点。
薛忱和言弋站在一起是男才女貌,十分登对,可多了个她后似乎就破坏了他们两人的和谐感。
元熹初始还有点想打退堂鼓,可她是由言弋举荐的,如果她这时说不参加了,那无疑是让他难做。为此,她仍是留下来参加了排练。
排练都是安排在傍晚放学时间,一排就是半个小时以上,为这件事,母亲又把她狠训了一顿,说她玩疯了都顾不上回家。
元旦迫近,老师加紧了排练的力度,集体排练后还特地把领读的三人留下来进行特训。
陆雯走到元熹那,问:“熹熹,要我留下来等你吗?”
陆雯本就是被她拉来参加节目的,元熹自然不好再浪费她的时间。
“不用了,你先走吧。”
“真不用?”
“嗯,我自己回去。”
陆雯说道:“那我走咯。”
元熹冲她摆了下手:“明天见。”
节目安排他们三人在集体朗读前分别读一首短诗,之后再带领所有人进行朗读,老师因此才特地留他们多加指导。
“来,你们轮流读一遍我听听。”老师问,“谁先来?”
“我来吧。”薛忱自信地应道。
老师颔首算是许可,薛忱清了清嗓子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读,她的声音稍亮,读起诗来有股精神气儿,所以老师让她读的是一首爱国诗,十分贴合她的声线。
短短的一首诗读得抑扬顿挫,老师的表情很是满意,稍作指点后就示意言弋接下去读。
他读的是一首现代朦胧诗,他温润的声线念起这首诗来不急不缓,磁性的声音像是要把人拉进诗的意境里,有股娓娓道来的故事感。
元熹偏头看着他,微张着嘴听得有些入迷。那首诗她晨读的时候读过好几遍,此时却像是初闻般新奇,动心。
老师对他的朗读也颇满意,赞赏地点了下头,眼神一转就示意元熹。
元熹还沉浸在言弋的声音里,突然被老师点名,心跳心虚地漏了一拍,之后就开始无序地跳动着。她一时有些紧张,对上言弋投来的目光时更是无措。
老师等着她朗读,元熹攥了攥手开口,声线一点也没有往常地柔美悦耳,读出来的诗反倒像是绷紧的琴弦弹出的一手不着调的曲子,中间还卡壳了两次。
老师微蹙眉头,显然对她的表现不是很称心:“元熹,你还要多练练,这首诗读得不是很好,连基本的通读都做不到,这个就太不应该了。”
元熹被批评地面红耳赤,羞愧得脑袋都抬不起来,这时突然听到旁边的人为她说了句话:“老师,元熹可能还不习惯单独在人前念诗,让她再排练几次一定能读好的。”
元熹听到他为自己圆场,一时既窘迫又窃喜,各种滋味掺和在一起让她心口微烫。她微微抬头去看他,言弋也正看过去,对上她的视线后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
老师听言弋这么说,也就没再批评元熹,而元熹有了他的鼓励,在接下来的练习中也不再出糗。
他们仨又练了半小时,老师觉得都满意后才让他们离开。
“言弋,一起走吧,我们顺路。”薛忱毫不忸怩地对着言弋说。
言弋点了头,转头问元熹:“你要一起走吗?”
言弋回家必经元熹的家她是再清楚不过的,能和他一起回家而不用在阳台上偷看的机会是多么难得啊,可是……这应该只是客套地一问吧?
元熹看了薛忱一眼,沮丧地违心道:“不了,我要走后门去趟超市,所以……”
言弋了然地点头:“那好吧,明天见。”
元熹忍住心中的酸涩,勉力扯出一个笑来:“明天见。”
言弋和薛忱两人相约一起离开,元熹在排练厅里磨蹭了会儿才走。
出来时天色已黯,天上半颗明星也无,只有刺骨的寒风凛冽地吹着,校道上昏黄的路灯也暖不了人。
元熹缓步走着,还能看见前头言弋和薛忱并排而行的身影,他们似乎相谈甚欢。
元熹多想走在他身边的人是她啊,可她知道这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他那么优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偷偷地、偷偷地望着他的背影
仅仅是这样,也就足够了。
元熹回想起刚才老师让她读的顾城的诗,此情此景她不由在心里读了出来——
路是这样窄么?
只是一脉田埂。
拥攘而沉默的苜蓿,
禁止并肩而行。
如果你跟我走,
就会数我的脚印;
如果我跟你走,
就会看你的背影。
第10章 第十话
因为那晚在医院食堂门口碰到了奚原,接下来几个晚上伊妍都刻意往那条路上走,她暗下决心,如果再见到他,她一定上前打招呼。可她做足了心理准备,却没能再遇上他。
外公的情况已经好转,医生说不日就可出院。这几个晚上,伊妍都来陪床,伊母体贴她白天工作辛苦,几次劝她别来她都不听,最后也只好听之任之。
这天晚上,伊妍下班后照常来医院,和伊母一起陪外公聊了会儿天后就让他早早休息下了。
过了会儿,她拿着自己的热水杯去走廊尽头的水房接开水,回病房的路上经过前台,听到几个护士聚在一起聊天。她本来没太注意,直到听到了奚原的名字。
伊妍下意识地放慢脚步,拧开热水杯假意靠在墙边上喝水,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她们的议论。
护士a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