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说:“妈,咱们回家吧,这样影响多不好。”
萧母也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实在有失风度,“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伯母,对……对不起,”看萧选把萧母从沙发卡座上扶了起来,白楚楚红着眼眶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被您泼水之后急了,没看到手边拿的是什么……”
她不提还好,一提萧母就来气,她一下子挣脱了儿子的臂弯,伸出食指指着白楚楚的额头就开始骂:“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本来今天不想在这里治你,你还跟我来劲是吧,你没看清拿的是什么?好,我让你看不清!”
因为白楚楚是在学校半道上直接被劫到这家咖啡厅的,所以萧母提前清了场,她看四下无人,直接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劈头盖脸向白楚楚砸去,动作快到萧选都来不及阻止。
“啊——”细细的高跟直接砸到白楚楚的额头上,少女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起,她闭上眼睛生生挨这一惊天一砸前一秒,只看到那个鞋跟上发亮的碎钻们绚烂又夺目的折射光,“这是我离这么多钻石最近的一次了呢……”,她想。
“妈,你干什么!”萧选猛地一下将母亲推开,两步向前接住了白楚楚降落的身体,萧母看到她额上被砸出的鲜血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本来她因为脱掉了自己一只鞋就重心不稳,心理身体又都受到了重击,两相夹击,她直接被萧选推到了地上。
但是,本该去接她的人,选择保护了另一个女孩。
晚上。苏宅。
岑晚清和苏远泊今天都回家很早,难得大家聚在一起用晚餐,管家极有心眼地没有选在大宴会厅,而是在套间里摆了一个简单温馨的小方桌,几菜一汤往桌上一摆,倒是让平时冷清空旷的苏宅有了几分烟火气。
白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又太触目惊心,连岑晚清这样严格遵守礼仪规矩的人都忍不住在餐桌上说话了,她细细地嚼完嘴里一块牛排,到底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指使那个场记诬陷沐沐和她那个同学的人,真的是大哥吗?”
苏远泊“嗯”了一声,“一开始那个人是供认沐沐的,但是我们派去的人查了他最近三十天的通话记录,又把摄影棚周边五百米之内的摄像头重新排查了一遍,认定他是反咬,不过现在知道幕后主使是谁的只有我们世家,校方那边,找不到具体的证据,是没有办法下处分的。”
到底是自己亲女儿,被人这么陷害,还是被当做家人的人陷害,怎么可能不气,岑晚清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也是我们这么多年心大,以为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给了他们那么多股份,也该安分了,没想到还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也是让人心寒。”
苏远泊也跟着摇了摇头,“谁说不是呢,”然后他问苏沐:“我看我女儿今天一天都特别淡定,做什么都胸有成竹的样子,简直有你妈妈当年的风范了,怎么,就不怕你被泼上的脏水洗不掉?”
苏沐擦擦嘴,确认自己仪态一切正常后,才对着苏父苏母各自笑了一下:“要是咱们几大家养的人都没办法证明我的清白,那大伯早就称霸世家了,怎么可能会用这种小打小闹的方式在背后阴我们。”
“嗯,”岑晚清赞同地点点头,随手拿起手边的柳橙汁,刚准备喝一口,突然看到苏远泊对自己不停地挤眉弄眼,她挑了挑眉:“你来打听八卦的?”
苏远泊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这不都在微信群里传遍了吗,老萧气得把他前两天刚收的那个康熙年间的青花瓷都给摔啦!”
苏沐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事,她的朋友圈也被刷屏了,只不过大家都屏蔽了萧选,她问:“萧叔叔生气是因为萧选只抱着我们班同学去医院,没管阿姨吗?”
“切,怎么可能,”苏远泊贱兮兮地一笑,那样子根本不像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活脱脱一个听到八卦闲不住的村口老大爷,“他气得是自己媳妇出去找人事,结果连个小姑娘都没打过,自己顶着一身湿回来了。”
岑晚清斜瞥他一眼,说:“欣兰这次本来都意识到自己过分了,结果阿选一那么对她,她更生气了,刚才发朋友圈还在床上躺着呢。唉,不知道咱们家小渝会给我搞出来什么事,真是兔死狐悲。”
“唔,”苏远泊沉吟了一下,“小渝出去外面交换,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他这次学成回来,我直接让他进公司,现在咱们家小一辈里缺在公司中层工作的人,调查结果这几天就会出来,到时候我找个由头,敲打敲打老大,再把他儿子降一级,正好给小渝腾地。”
岑晚清点点头:“也别做的太过火,最近高层人心不稳,动作太大也不好。”
“是吗?”苏沐撩了一下自己耳边的碎发,状若无意地说道:“我倒觉得斩草要除根,趁着有些人的手伸得还没那么长,把他们一网打尽才最稳妥。”
岑晚清和苏远泊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岑晚清轻咳一声,对苏沐说:“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情,今天我跟我爸到得这么齐,是想问问你,你跟阿选年龄也快到了,要是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