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郁北也老大不小了,别人这个年纪可能孙子都有了,你们既然决定成亲,那就尽快办了吧。我了解自己儿子,他大老远把我跟他爹叫过来,肯定是想尽早把亲事办了。”
王氏停下脚步回头看林杏花,“还有一句话,你们成亲后抓紧要个孩子,你们俩年纪都不小了,若是再耽搁几年,你们的孩子大概不知该喊你们爹娘还是爷爷奶奶了!”
林杏花一头黑线,她才二十九呢,为什么要承受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困扰?蛋疼!
不过林杏花看得出来,王氏在家做主做惯了,姿态不免高傲些,林杏花听王氏说话时不时点头应两声,不能让王氏觉得自己敷衍,省得两人才见面就结下梁子,以后难做的还是陆郁北。
王氏说话时不动声色打量林杏花,见林杏花态度不错,心里那股不平的气又消了不少,连脚步都比来时轻盈。
两人一路走到荷花池旁,陆府的荷花池不算大,里头养了不少鱼,一条条在圆圆的荷叶倒影下游来游去,碧色池水偶尔冒出零星的泡泡,一派闲适的景象。
王氏手腕搭在荷花池旁的柱子上,正欲说话,没想柱子突然往池水子一歪,王氏顿时失去重心往前倒去,眼看就要掉进荷花池里。
说时迟那时快,林杏花本就是距离王氏最近的人,王氏一声尖叫,林杏花飞快伸手抓向王氏落水的方向,然而她只来得及抓住王氏的手腕。
王氏当即心头更乱,同时还觉得林杏花太笨,她自己都这么瘦还拉自己干什么,结果肯定是连她自己都搭进去了。
王氏半闭着眼等待落水,然而被抓的手腕处被人握紧,透露出一丝不容忽视的惊人力量,稳稳地拉住了她,随即眼前一花,她竟被人像提溜小猫一样拉上了岸。
王氏双脚踩在实地,心中还不敢置信,她明明眼看就要掉进荷花池,怎么转眼间又站在地上呢?林杏花放开王氏手腕,见王氏脸色不好,眼神木愣愣的,有些担忧:“陆夫人,你没事吧?”
王氏带来的婆子跟丫鬟很快回过神,一群人一拥而上,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王氏有没有事,同时投向林杏花的眼神都带着震惊和不敢置信。
毕竟她林杏花那般轻松地救下王氏,轻松得不费吹灰之力,这绝对不是正常人的力气。
林杏花趁机伸头看一眼出事的地方,原本柱子所在的地方泥土软烂,像是因为昨夜下过雨的缘故。
过了片刻,王氏等人终于恢复正常,王氏没说话,而是让她旁边的婆子跟林杏花道谢,林杏花回以一笑。
半个时辰之后,陆府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林杏花的雄伟英姿,不知是谁又将林杏花打死恶虎的事情翻出来重温,在两则传闻的渲染下,林杏花在众人的眼里已然成为堪比母大虫的存在。
中间王氏偷偷问陆郁北,“儿子,你到底看上林杏花哪里了?”反正她看着也就一般人,怎么就把她儿子给套牢了?
陆郁北沉默许久,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随口说一句:“大概是,跟她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吧。”
王氏:“……”我的儿,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晚上陆文久和王氏回屋休息,王氏心头惶然,“文久,你说,咱们儿子是不是不太正常?”
陆文久倒茶水的动作一顿,回首,“废话,郁北一碰女人就吐,本来就不正常!”
王氏:“……毕竟是我们亲生儿子,你怎么说话的呢?”
陆文久坐下喝茶,硬是坐出看破红尘的模样。
王氏瞪陆文久一眼,随即道:“我是说,郁北为什么看上林杏花?今天还行,就是不够温柔,有些大大咧咧的,再加上一身蛮力,听说青山上的恶虎就是她打死的!天,听起来就跟个男人一样,哪个男人喜欢这种女人啊?你说咱们儿子图什么啊?”
“好了!”陆文久沉下脸,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郁北长成这样,这些年为外貌所累的事还少?你侄女都能三番五次设计他!哼,要我说,娶个强悍的也不错,最起码镇得住其他别有心思的女人。以后这事你别在郁北面前提,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将郁北的婚事操持起来!
王氏见陆文久动了气,不敢再说。
一夜过去,早晨陆家人吃完饭,陆郁北拿出一张纸递给王氏,王氏打开一看,只见上头只写了三个日子,且都在近一个月之内。
王氏瞬间懂了陆郁北的意思,这是在催她尽早定下日子呢!
王氏在心里别别扭扭地认了这个儿媳妇,儿子又表现得这么心急,她只能尽快着手操持亲事了。
陆郁北和林杏花此前已定亲,林杏花手上还有陆郁北送来的“红绿书纸”,陆郁北也得到林杏花送的“回帖”,这即是所谓的“文定”,现下要做的便是挑选一个好日子,择吉迎娶。
林陆两家结亲,两家人自然要见个面商讨吉日,陆郁北提前一天告知林杏花他父母准备去大林村拜访,林杏花急急忙忙赶回大林村告知林铁贵夫妻这个消息,林家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到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