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觉得自己不该提到那个女人,惹了殷琉伤心。
不过,殷琉对此似是不在意。她对着陈嬿姝笑了笑,说道:“要让他这么快便忘了那个女子,肯定是不可能的。他要是这么快便忘了她,只能说他是个薄情寡义的男子,也就不值得我如此对他了。”
“那,琉姐姐,你甘心?”陈嬿姝有些替殷琉不值。
“甘心与否,又能怎么样?毕竟他在遇到我之前,先遇到了那个女子,并且喜欢上了她。不过,那晚他也与我交了心,说今生今世他与她是不可能的了,而且那个女人远在边地,也定了婚,不日便将出嫁,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他还说,以后他会一心一意待我的。”说到这里,殷琉低下头来,顿了顿,又说道,“既然他这么说,我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况且,我,真的挺喜欢他的。你知道吗,阿蝉,很早以前,我在雅集上见到他,我就,就对他有几分好感,只是,这事我从未告诉过别人。当我知道王上把我指婚给他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欢喜吗?可是,很快我就知道他另有心上人,当时我觉得自己难受得都快死了!”说到这里,殷琉的眼中不知不觉噙了泪。
听到这里,陈嬿姝更觉心疼殷琉,她忙握住殷琉的手,红着眼说道:“琉姐姐,你,你别伤心……”
殷琉见自己把陈嬿姝惹哭了,忙拭了拭眼角,笑道:“好啦,不说这些了。琉姐姐现在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现在对我真的很好,就算只有这几日能得他如此,我也心满意足了。”
“琉姐姐,你也说,表姐夫是重情重义的人,阿蝉相信,他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的。不仅如今,以后还有很多很多年,他都会如此对你的。”陈嬿姝忙说道。
“那琉姐姐就借阿蝉的吉言了。”殷琉笑了起来,面色终于又明媚起来了。
“那我们快些走吧,不然表姐夫该等急了。”陈嬿姝笑道。
“对了,阿蝉,我还想跟你说一件事。”殷琉说道。
“何事?”陈嬿姝抬眼问道。
“再过五日,便是休沐日了,我想让阿松以贺我与他新婚之喜为由,请城中与他和我交好的贵女公子到杨家在东山的别院里办个雅集。到时,我想把坤太子也请来,你觉得如何?”说着,殷琉冲着她眨了眨眼。
听到这话,陈嬿姝一怔。她当然明白殷琉请宋坤来是何意。她是想制造机会,让自己有机会与宋坤熟络,早日能够婚事定下来。想到这里,她淡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多谢琉姐姐费心了。”
“我们姐妹俩,还说这些客套话作甚?”殷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琉姐姐只能帮你这些,余下之事,就要看你自己了。”
陈嬿姝笑了笑,说道:“我尽力吧。”虽然与宋坤算不上多熟悉,但那晚在观云榭赏绿萼昙花时,宋坤对自己、卫雅清和文安公主三方讨好,看得出,他是个花心之人。其实,对花心之人,倒也好办。自己怎么说,也算得上有几分颜色,也是堂堂陈国王后所出公主,与他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若是自己对宋坤再主动一些,要达到目的,应该不难吧?
陪殷琉在梅园拿了东西,回到清荷院,再面对着杨松时,陈嬿姝想到之前殷琉说的那番话,对他也放下了戒心,“表姐夫”也叫得分外热情,席间气氛也越发热络和睦。
杨松与殷琉用过晚食才回杨府。陈嬿姝与殷氏一家到大门外送别了夫妻二人,这才各自回房。
在回去的马车上,殷琉提到了邀请交好的公子贵女开雅集之事。当然,她没有说是为了陈嬿姝与宋坤,只说想与大家聚聚。
听到殷琉这么说,杨松微微一顿,然后揽着殷琉的腰,玩笑道:“也好。让他们看看我们夫妻有多恩爱。”
他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也有人以此背后奚落过殷琉,想看她的笑话,殷琉因此在贵女圈也受了一些委屈。既然自己决定要好好待她,也该请众人来看看,表示出自己一个态度,堵住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嘴。
对杨家来说,要举办一个雅集,并非难事。次日杨松便吩咐了管事安排人采卖筹备,自己也开始请客人了。女宾交由殷琉负责,男宾则要他来请。三殿下赵翎肯定要请,殷琉又提出要请宋太子宋坤,两位王子都请了,那二殿下赵翓请还是不请呢?
杨松与赵翓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差,但也不好。他是赵翎的伴读,而赵翎与赵翓从小便不睦,如今长大了,两人表面上还装着兄友弟恭,但私底下还不知想把对方怎么样。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不请赵翓了。反正在赵翓心里,自己早已经是赵翎的人了,自己若去请他,说不定他还以为自己有啥企图,反倒惹了一身骚。
于是,杨松只给赵翎与宋坤送了帖子。这边厢,考虑到杨松与赵翎的关系,殷琉也给文安公主送了帖子。
就在雅集举行前一日,卫雅清去高贵妃宫里找文安公主玩时,无意中看见了这张帖子。殷琉与陈嬿姝的关系,她是清楚的。因而,看到这张帖子时,她心头突然一动,对着文安公主问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