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中对他很是不舍,但也觉得他讲得有道理,只得点了点头,说道:“我听你安置便是。”
见陈嬿姝答应了,赵翓一笑,说道:“反正无事,我们打几盘双陆,如何?”
“好啊!”陈嬿姝一下子来了兴致。上回在五铭茶室,她连输了三局,自然想找机会报仇。
赵翓叫罗通摆上棋盘、棋子,便与陈嬿姝对战了起来。这回与上次在五铭茶室不同,连耍了五盘,陈嬿姝都赢了他,自然是欢喜异常。
不过,陈嬿姝虽然答应了赵翓回随安去,可她却找着借口又拖了两日,才再赵翓的两三催促下回到了随安。
在随安又等了半个月,终于等到了赵军拿下桑阳的消息。陈嬿姝心里是又欣喜又担心。欣喜自然是因为他得胜,担心的是,他跟着便要深入唐国腹地。虽然前面的城池也许比桑阳城好攻一些,但毕竟是在唐国的地面,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利于他,会出什么事,谁也说不清楚。对她来说,他的安危最重要。想到这里,她心里越发的思念他。
就在陈嬿姝以为要好几个月才能见到赵翓之时,他突然回了随安。
听到院中的侍女在叫“二殿下”,陈嬿姝是又惊又喜,忙奔到门前,果然看到他正往屋子里走来。她赶忙叫道:“阿翓,你怎么回来了?”
“有些事,要回来处理一下。”他虽然望着她笑,可他的面上写着疲惫,眼中隐隐有着血丝,与往日的干净清爽他不同,此时,他的下巴上还隐隐有着胡茬。
陈嬿姝看着他这般模样,更是心疼不已:“累了吧?怎么也不多歇息两日再回来?”
“阿蝉!”他快步走到门前,毫无预兆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口中说道,“我好想你!”
陈嬿姝也伸出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中,轻声说道:“我也想你。”
看见这一幕,站在一旁的碧绫脸一红,赶紧避到了一旁,让他们俩好好说说话。
两人相拥了半晌,才分了开来。
陈嬿姝抬起头来,望着赵翓。她的手轻轻抬起,抚在他的脸上。细细的胡渣有点扎手。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她低声道。
“无事。我十四岁便开始带兵上阵,这些都习惯了。”他在她手掌心里轻轻摩挲着。
他说得轻松,她听在心里,却有几分心酸。陈国虽弱,但她却是被父母像宝贝一般捧在掌心中呵护着。而他虽然出身于强大的赵国,却不得不在年少之时便以生死去博取自己应得的地位。
她笑了笑,说道:“天冷,我让碧绫为你煮壶热茶?”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回过身,对着候在门外的碧绫说道:“碧绫,为二殿下煮壶茶来。”
“是。”碧绫应了一声,便去了茶房。
“先坐一会儿吧。”陈嬿姝拉着赵翓到了里屋案桌边,坐在蒲席之上。
“臂上的伤可痊愈了?”她关切地问道。
“已经全好了。”他应道。
“那便好。”她望着他,半是嗔怪,半是关心地说道,“以后要小心点,可别再受伤了。我可经不住被你这么吓的。”
“我会小心的。”他把手覆在她的手上。
她脸一红,低下头去。
“阿蝉。”他叫着她。
“嗯。”她抬起眸子,望着他。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你明日便离开随安,回均阳,可好?”
她一愣,问道:“为何?”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你知道我为何回来得如此急切吗?”
她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们抓住了一个细作,从他口中得知……”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说了什么?”她感觉赵翓神情有些不对,又问道,“是,是与我有关吗?”
他点了点头,说道:“唐国的人不知从何得知你我之事,他们也知道你人就在随安,准备绑了你来胁迫我。”
“什么?”陈嬿姝面色一变,惊慌道,“那……那怎么办啊?”
“所以,我才赶回来,让你回均阳。”他说道,“随安离唐国太近,他们要对你下手比较容易。均阳远离唐国,他们的人想进均阳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还有,你回到均阳之后,也别跟你姨母一家联系,就住到我在东郊的别院。那里有足够的侍卫能够保证你的安全,我也就放心了。”
陈嬿姝与赵翓定情不久,正是难分难舍之时,她留在随安,便是想着离他近一些,可听了赵翓的话,她知道,自己再留在此地,不仅自身安危难保,而且还有可能变成掣肘他的累赘。
罢了,只要她与他两人都好端端的,来日方长,厮守也不急于这一时。
于是,她冲着赵翓点了点头,说道:“一切便依你安排便是。”
赵翓一听,原本紧张的神情一下放松了下来:“那好,明日我送你。”
“嗯。”陈嬿姝不舍地望着他。
次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