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起身来, 一边往厅室走去, 一边对着绣屏说道,“叫他进来!”
“是。”绣屏行了一礼, 退了下去。
陈嬿姝走进厅室,坐到正中席间。
很快, 杨松便进了屋来。看见陈嬿姝, 他先是微微一顿,随即向着陈嬿姝行了一礼:“杨松见过嬿姝公主。”
“杨尉丞, 不必多礼,论起来, 你还是我表姐夫呢。”陈嬿姝望着他,冷冷地笑道。
“嬿姝公主,你不是回陈国去了吗?怎么又回到均阳, 还……”说着, 杨松的眼睛往四下看了看, “还居住在二殿下这别院之中。”
陈嬿姝淡然一笑,说道:“杨尉丞, 我是否回到陈国,我又为什么回到均阳,和我为什么住在二殿下的别院之中,似乎都与你无关吧?”
杨松笑了笑,说道:“是,在下多言了,还请嬿姝公主见谅。在下此番前来,是接内人归家的,劳烦公主行个方便,帮在下把内人请出来。”
“你来接你的内人?”陈嬿姝侧眼望着杨松,唇边一抹冷笑,“那你的外人打发走了吗?”
闻言,杨松微微一顿,说道:“这是我们夫妻两人之间的私事,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你可不止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不是外面还有个人吗?这怎么算,至少也是三个人的事啊。”陈嬿姝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再多几个人掺合进来,又有何妨?”
杨松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道:“请公主替在下把阿琉叫出来,有什么事,我们夫妻之间私下里解决。”
“那你先给我说说,你想怎么解决你那外人?如果我满意了,我自会把琉姐姐请出来的。否则,我不会把她交给你的。”
杨松抬头望着陈嬿姝:“那不知在下要怎么做,嬿姝公主才会满意?”
“把那个女人送走,从此断得一干二净,今生今世再无往来!”陈嬿姝说得很干脆。
杨松沉默了片刻,说道:“对不起,嬿姝公主,我杨松不是冷心冷肠、无情无义之人,公主所提之要求,恕杨松难以从命!”
听到杨松毫不犹豫便拒绝了自己,陈嬿姝一怔,又说道:“你要对那个女人有情有义,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对琉姐姐便是无情无义?她是你的妻子,此刻还怀着你的孩子。可是,你却只顾着别的女人,你何曾顾过她?”
“嬿姝公主,此言差矣。”杨松摇了摇头,说道,“我若对她无情无义,我若不顾着她和孩子,我今日也就不会来走这一趟了!”
陈嬿姝觉得自己简直都要被他气笑了:“听这话里的意思,你来这一遭,对琉姐姐来说,还是恩赐了?”
杨松一听,忙说道:“公主莫要曲解在下话里的意思,我……”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琉的声音突然响起。
陈嬿姝循声转过脸去,只见殷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厅室。她一怔,忙站起身来,一边往殷琉身边走去,一边说道:“琉姐姐,你出来作甚?外面冷,你还是进里屋里坐着吧。”
她话音刚落,便看见杨松三步并着二步,跑到殷琉跟前,说道:“阿琉,你随我回家,可好?”
殷琉低头默了片刻,问道:“她在家里吗?”
“她自然不在。”他说道。
“她如今在哪里?”她问。
“还在原来那地方住着。”他答。
“那,她以后会进来吗?”她又问。
“这个……”他顿了一下,说道,“视情况而定,此时我还不能回答你。”
殷琉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也就是说,如果阿翁阿姆他们答应了,你还是会让她进门来的?”
看着她的笑容,陈嬿姝却觉得心底无比苦涩。
听了殷琉的话,杨松低着头,没说话。
这,算是默认了吧。
“你说过,成婚后,要对我一心一意的……”崔琉望着他,脸上虽然仍然带着笑,可泪水已经蓄满了她的眼眶,“这不过才半年,那些话,都不作数了吗?”
“阿琉……”杨松没敢看她,艰难地开了口,“她,她虽然嫁了人,因为以前与我这关系,她夫家嫌弃她,对她不好,你没看见她刚回来时,身上的伤……是我害她成这样的,我不能扔下她不管不顾。”
“杨松,”殷琉叫着他的名字,努力让自己平静地看着她,“如果我与她,你只能选其一,你是选她,还是……选我。”说到最后两个字时,殷琉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杨松猛地抬起头来,望着殷琉,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终于,泪水像决了堤一般,从殷琉的眼中喷涌而出。她背着身去,说道,“你会选她,对吗?”
杨松定定地望着殷琉,哑声说道:“阿琉,其实,我用不着选。你是我的妻子,我们的婚事是王上指婚的,不可能和离。你今生今世,注定是我的妻子,不存在要我选你还是选她的问题。”
“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