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彻底被攻破了。
四路联军之中,曹操率先攻破城门,又开了其余三门,袁军尽皆乞降,不敢再加反抗。
巍峨的寿春城已不复往昔的风采,甚至连整个江淮大地,都已经罕有人迹。
袁术自称帝以来,大兴土木,建立宫殿,设立百官,苛捐杂税,令原本富足的江淮百姓饿得瘦骨嶙峋,病死在街道者不计其数,这所谓的仲氏王朝,建立不到四个月就遭到了灭顶之灾,王朝的首都更是残破不堪,何其可笑?
曹昂率军撞破宫殿的大门,后宫几百名妇女都穿戴绮丽的绸缎,每天享用的尽是吃不完的酒池琼浆,肥肉美食。
“嘿!这个袁术,没希望了自己一溜烟的跑路,倒是把自己的‘后宫加强连’丢在这儿,这可便宜我了。”
曹昂大踏步上前,伸手揽住左近的一个妃子,右手顺势去摸另一个妃子的脸颊,笑道:“你们都是袁术的小老婆吗?”
众嫔妃只吓得浑身发颤,早就听说外面围了几个月的曹兵凶神恶煞,打都打不完,现在见了曹昂这副饥渴的样子,更是胆颤。
那黄衫妃子柳眉微蹙,被曹昂的咸猪手揽住腰间,神色尴尬之至,既想表现皇帝之妃的尊贵气势,又想露出讨好的笑容,颤声道:“是……是……”
曹昂大笑,第一次尝到权力的甜头,旁若无人的走到床榻旁,仰天躺下,只觉浑身筋骨都松软下来了,吩咐身边的张小五:“去,把门都给我关上,窗子也不许开,本将要亲自审问她们。切记,千万不许有人来打扰。”
张小五差点笑出来,暗想审问这种事,哪有在床榻上审的?当即绷着脸,正经地道:“大人,这儿前前后后几百人,不如由我帮您一起审?”
“滚。”
曹昂一个字地回答。
张小五讪讪一笑,脚底抹油似的走了。
“来啊,给我揉肩捏腿,顺便服侍我吃东西。”
曹昂翘着二郎腿,不住地摇晃:“咱们边做边问。”
先前那个妃子趁着几百个姐妹还没反应过来,率先走到床榻旁,轻提广袖,露出白玉般的雪臂,轻轻地为曹昂捏腿,温顺地道:“将军请问,贱妾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衫妃子虽然不懂得战争与政治,却也明白自己那个逃跑的皇帝老公不会回来了。树倒猢狲散,走了一个自然要另外巴结一个有权势的男人。
曹昂笑问:“你芳龄几许?”
“正值十八。”妃子娇羞地一笑,烛火映照之下,更显娇艳。
曹昂心中一荡,好似落入了花丛中,赶紧摇了摇头,驱散邪念,正经地问,“你那个袁皇帝,有没有留下一个巴掌大的玉玺?”
传国玉玺在后世的人眼光看来,只能是一个天价古董,但对于三国时期,却是代表了帝国最高统治者的象征。就是这枚印章,让一心匡扶汉室的江东猛虎孙坚有了争夺天下的野心,让出身四世三公、天下第一大诸侯的袁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称帝,足见其份量。
黄衫妃子想了想,说:“陛下……不,袁术上朝都是在宫殿,想必是放在那儿,后宫是没有的,而且他从未提过关于政事上的任何问题,贱妾也不知道。”
曹昂略微有些失望,但随即想到,袁术靠着玉玺称帝,跑路之时也肯定不会忘了带上。
黄衫妃子见他脸色变幻莫测,一颗心也紧了起来,忙道:“贱妾虽然不知道玉玺所在,但却知道国库的位置。”
“哦?在哪?”曹昂浑身一震,立马问道。
妃子得意地看了一眼其他的姐妹,煞有其事的在他耳边说。
曹昂立即吩咐张小五去取。
过了大约半个钟头,张小五满脸喜色的回来,说道:“大喜呀,大人!别看这寿春城里的士卒百姓没一个吃饱穿暖的,国库里的粮草谷物却堆积如山,金银珠宝不计其数,这袁术老儿带不走的东西,都成了咱们的了。”
“粗略估计,能有几斛粮食?”
曹昂问。
“不下一百万斛。”张小五大胆地预估一个差不多的数目。
曹昂哈哈大笑,心想这粮食才是硬通货嘛,一个破玉玺跟百万斛粮草相比实在不足挂齿,袁术逃亡时没来得及带走,寿春城又破得迅速,粮草竟没被焚毁,实是意外之喜,当即道:“你亲自拨一支军队进行监管,切不许有人贪污、倒卖、虚报、窃取等恶劣事件发生。”
“是。”
曹昂深知到粮草的重要性,立即派张小五代为管理,并且加上一句:“监守自盗,拿命来偿。”
张小五浑身一震,急忙跪地道:“卑职不敢。”
曹昂将他打发了出去,双手搂抱着那妃子,在她鬓发深深地一嗅,芬香满鼻,沉声道:“美人儿,这儿没人啦,我们亲热一下如何?”
那妃子耳根子都红了,“不太好吧……”
曹昂正准备宽衣解带呢,突然门被拍得梆梆响,程昱低声道:“大公子,是我,快开门。”
“来了来了。”
曹昂懊恼得拍了拍额头,心想这不是坏我的好事嘛!但程昱是他的老师,这可不能不听,急忙就去开了门。
一开门,程昱脸色忧虑,曹昂奇道:“老师,怎得了?”
“大公子,这儿的东西,一样也不能碰。”
程昱煞有其事地说:“这儿的宫殿、龙椅、龙袍、假章印玺,一律都要烧毁,什么也不能留。你赶紧出来。”
曹昂满头雾水:“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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