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华一怔。小徒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昵的待他了。
他伸出手,试探的放在她的腰侧,用力的抱紧了她。
拥着心上人入怀,这种感觉真好。
心上人?
秦慕华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此刻,他只想用心上人来形容小徒弟在他心中的地位。
心上人,他放在心上,想好好珍爱一辈子的人。
***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个午后,那是个有些闷热的午后,赵明幽挺着大肚子,喝了一碗从厨房里送来的酸梅汤。
她的肚子已经有七个月大了,走起路来慢吞吞的。
赵明幽这些日子过得有些滋润,白珩这回是真真切切的对她上了心,凡事迁就着她,顺着她的心意,除了处理一些府外的事务,几乎片刻不离的跟着她,怕她摔着,磕着,碰着。
赵明幽也不知道是否信了他说的那番话,从来都是拿怀疑的眼神将他瞅着。白珩不介意,他知自己以前对她太过冷淡,他想,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用来挽回她。
有了白珩的看护,本该不会有任何差错的,那些想动歪心思的人,也不会有任何机会。偏偏命运如此,那天白珩离府去见一位多年的好友,赵明幽睡了一觉醒来,全身都是热汗,热得脑袋晕乎乎的。
云朵敲开了她的门,说厨房送来了酸梅汤,问她要不要喝一点。
赵明幽的确有些口渴,便叫云朵送来酸梅汤,一碗切切实实的下了肚,半个时辰后便出了事。
赵明幽捂着肚子在床上疼得脸颊苍白,上气不接下气,下人们慌慌张张的去找白珩,又请来了大夫。大夫捻了捻半长的胡须,开了一张药方,叫人去请稳婆。
白珩当时便抓紧了他的衣襟,厉声问道:“为何要请稳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只有七个月!”
那大夫吓得哆哆嗦嗦:“夫人她、她误食了剧毒的药物,如今,只、只能保住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三公子请节哀顺变。”
“怎会如此?”白珩霎时之间如泄了气的皮球,松开了大夫,踉踉跄跄的扑到赵明幽的床前,看着她泛着青紫的嘴唇,脸色一下子便煞白如纸,“到底是何人下的手?”
“云……云朵。”赵明幽恍恍惚惚之间抓住了他的衣袖,用尽力气呢喃出一个名字。
“云朵?”白珩脸色阴沉如修罗,抓住了赵明幽的手,“你放心,伤害你和孩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赵明幽疼得眼角泛了泪,隔着迷蒙的泪雨看他。
稳婆很快就到了,白珩站在床前执意不肯离去。这时有人上前在白珩面前低声耳语了一番,白珩眼前忽的一亮,扑到赵明幽面前,抓紧她的手,兴奋的说道:“明幽,我有办法救你了!”
他命人速去取他那颗救命的金丹。
金丹取来之后,他捏着那颗小小的丹药送至赵明幽的唇边,就在此时,紫苏不顾阻拦,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跪倒在白珩面前:“三公子,求您救救玲珑姑娘,玲珑姑娘她、她自尽了!”
白珩的手微微一抖,下意识的便收回了救命的丹药。
此刻林朝雪正站在赵明幽的床前,眼睁睁的看着白珩将救命的丹药收回,一双眼睛里泛着凶狠的光芒,恨不得直扑过去,将那丹药抢了回来。
白珩猛地站起,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玲珑姑娘她自尽了,快不行了!”紫苏呜呜咽咽,抬起袖子抹眼泪,“看着她对三公子您一片痴情的份上,请三公子您去看看她吧。”
“走——”白珩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都没有再看赵明幽一眼。
林朝雪去看赵明幽,她虽然已经疼得动不了分毫了,意识却是清醒的。他们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白珩离开之后,她的嘴角忽然泛起了一丝笑意,苍凉的,决然的,大彻大悟,毫无留恋的笑。
林朝雪咬了咬牙,终究追着白珩去了。踏入小竹轩内,迎面扑来一股血腥的味道。
岳玲珑的房门半开半掩着,屋内放着一个大大的浴桶,远远的便看到白珩跪倒在浴桶边,手里握着岳玲珑的手。那素白的手腕之上一道割裂的伤口赫然出现在林朝雪的眼前,淙淙不断的冒着鲜血。
岳玲珑全身赤/裸的坐在浴桶之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双目微合,脑袋倚在木桶的边缘,似是睡着了,神态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