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姜爸爸确定看不见的话。
主席台边的记者都是蒋鹤洲请来的,他们都认识蒋鹤洲,看见蒋鹤洲的动作,即便有人觉得不对劲儿,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拍了照的,也等着之后拿给蒋鹤洲看。
而那些还在操场上站着的有些高三学生,则是看着蒋鹤洲的举动,充满兴味地吹起了口哨声。
姜听晚的脚尖渐渐离了地,她的胳膊被蒋鹤洲拿到了他的脖子边上,勾着她的脖子,地面离着她的脚尖越来越远,她也不敢轻易往下滑……
可她也羞于将脸面对着别人,只敢深深埋在蒋鹤洲的背上,闻着他身上清淡好闻的香气,心里却羞愤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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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校长的名声很好,他是县城里最好的高中的校长,是口碑很好的教书匠,这些名声,都是他多年以来,兢兢业业艹人设艹出来的,高台之下砌着的并非坚实的方砖,而是些柔软的稻草,说要倒,瞬间也就倾倒了。
曾经将他吹出花儿来的媒体,又都对齐了口径一般,一起将他打入地狱。
蒋鹤洲被他私自应允插班进重点班的事情被曝光出来之后,仿佛一根小钩子,一点一点,把张校长曾经犯过的一些大错小错,都牵扯了出来。
阮县教育局把张校长的事情重点立项调查,不久之后,一中重新来了一位临时的校长,暂时把控着学校里的事。
晚上,姜听晚走到五楼之后,下意识往隔壁的那扇门看了一眼。
跟在她身后的姜爸爸看着自己女儿怏怏不乐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沉闷无比,可让他给女儿还行,真让他开口去安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拿着钥匙,轻轻打开门,灶灶在卧室睡觉,他怕吵醒他,说话的声音也是轻的:“晚晚,回家了。”
姜听晚却不愿意挪动步子。
前两天,蒋鹤洲家刚从隔壁的屋子里搬走。
张校长曾经犯过的大错小错堆起来,受到他该得到的处分了,可她却一直想不通,蒋鹤洲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转学走掉了。
他那次期末考试的成绩不够进她的班里,调回航空班也好……直接转走,怎么至于?
可其中缘由,她又没法问,蒋鹤洲最近一段时间,俨然一副受到了极大打击的模样,她若是再去多问,只能是雪上添霜。
后来她只是陪着自己爸爸回老家吃了一次喜酒,带着村里的一些农产回来,想去送到蒋鹤洲家的时候,隔壁家就已经敲不开了。
姜爸爸跟着叹了口气。
蒋鹤洲那小子在这里的时候,他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半大不熟的崽子,他媳妇也喜欢闺女也喜欢,越看越觉得这崽子的存在让他觉得难受,可真等到人离开了,他竟然又觉得他在这里也不是太大的坏事。
今天姜听晚是他亲自去接回来的,年后他刚刚跳槽到了另一家单位,私人时间多了许多,晚上也有时间去接女儿了。
这半年因为去年期末的事情,他的心一直悬着,大事小事上格外注意自己的女儿,生怕她的心态有哪些地方不对,可这半年,女儿不仅一点都没有受到期末考试成绩的事情的影响,反而成绩好得比之前更吓人了。
进了高二,省里开始搞一些三市联考五市联考,几次联考,女儿的成绩都能排在前三,最近他接到了几个坐标帝都的高校的电话,邀请他女儿去参加自主招生。
可他又知道女儿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打算,根本没打算走捷径,就一一给回绝了。
姜听晚心里有些失落,却也尚有分寸,知道自己爸爸在等着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走进了自己家里。
回到卧室,她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显示有未读消息,黯淡了许久的眸子才忽然亮了起来,冲到床头柜边,拿起了手机。
75.075
可滑开手机之后,跳出来的头像却不是蒋鹤洲的。
姜听晚看着谷宁宁发来的消息,叹了一口气,巨大的欢喜落空,眼角跟着泪濛濛的,却给谷宁宁发了张“乖巧”的表情包过去,又发了一句话。
“我没事呀,你别担心。”
谷宁宁发来的消息,都是在安慰她的。
谷宁宁平时皮得上天,和姜听晚也是十几年的好朋友了,正经起来,随便说几句,也能说到点儿上,可她安慰不了姜听晚。
解铃还须系铃人,系铃的人不是她。
白天的时候姜妈妈问姜听晚:“晚晚,鹤洲他联系过你吗?”
姜听晚摇头:“他不是回自己老家了吗?村里没通网吧。”
这个理由,是谷宁宁安慰姜听晚的其中一条,姜听晚不信,可是这却是所有理由里,最让她能够接受的一个。没通网,至少比他没有想过要联系她要好许多。
姜妈妈却抿了抿唇,犹豫着要不要多说两句话,又怕扰乱了姜听晚的心境,最终还是没说。
蒋鹤洲家搬走前两眼,她好像在楼下看到了蒋鹤洲和一位打扮很是贵气的老妇人站在一块儿,看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