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吩咐商兰:“去后头抓只鸡杀了,好招待老爷子他们。”
“哎。”商兰高兴的应了一声,便起身去忙活了。
商妈又喊了一声商狗子:“商狗子,去把奶奶喊回来。”
商狗子‘汪’了一声,便急如星火似的窜了出去。
见商妈的做派,邱老爷子也不在意,乐呵呵的招手,让商元到他跟前来,他也不问商元来历,只拿她当大人一般:“吃饭之前,我先来给你讲讲古。”商元点了点头便安静的听着。
天师道始于魏晋时期,何时分的南北派已不可考,两派不以地理位置区分,而是因修行理念不同而划分出来的派系,北派以心修术,南派以德修术,比起南派克己自律讲究功德,北派就要随心所欲的多,两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只南派早年间为护龙脉,死伤甚众,如今南派日落西山,北派趁机想要问鼎华国也在情理之中。但想要南派束手就缚却绝无可能。
“两派争端已起,不过目前与你却无甚关系。”邱老爷子轻啜了一口茶,又接着说道:“待你学有所成,我希望你能复起南派,也无需和北派争个高低,只不坠南派天师道声名就可。”
“南派没人了?”
“只余我们几个老家伙,和一些没甚出息的小辈了。”邱老爷子面上悲色一闪而过。若非如此,这次的事也犯不着劳动他亲自出手。
农历二月十六,正是大吉之日。道场已经准备好了,一应事物俱是夏子安办妥的。商家人红光满面的站在一边激动的看着商元行拜师礼。院门口有那好事的伸头仰脖子垫脚往里看,想瞧热闹。
得了邱老爷子叮嘱的商家人,并未张扬,村里人问起的时候也但笑不语。这就很不合群了,这些时日商家人没少被村里人抱怨。
商家堂屋正中摆放着香案,师袓牌位高摆在上、香烛瓜果三牲俱全,邱老爷子端坐在一旁,甚是隆重肃穆。
先拜祖师,再拜师父,商元肃容三跪九叩,双手奉上拜师茶。
邱老爷子接过拜师茶喝了,训话道:“南派以德修术,凡我们南派玄门弟子要谨记:恭德慎行,以善修身,方能求得大道。”
“弟子谨遵师训。”
“好,好,好。”邱老爷子伸手扶起商元:“为师与你说一说你的师兄们,你大师兄夏元忠、二师兄宋泽、四师兄程正浩均以身殉道,老三叛出师门不知去向,你记着他的名讳,周修贤,往后若是遇上了,他若成了逞凶肆虐之人,你便替为师废了他的道行,只当清理门户。你五师兄纪文柏倒是还活着,却因旧疾,行动不便,虽如此,他在中京市也是鼎鼎有名的玄学大师,也收了三名徒弟。”
商元看了眼夏子安,问道:“他呢?”
“他是你大师兄夏元忠的儿子,夏子安,也是你师侄。子安不是玄学中人,家中有二儿一女,只因着孝心才陪在为师身边罢了。子安,过来见过你小师叔。”
“小师叔。”夏子安上前行礼。
商元点了点头,见面礼待师出有名,再给便宜师侄补上吧。
收拾道场也有讲究,这事就交给了夏子安及商家人。邱老爷子带着商元去到商妈特地收拾出来的侧屋里,屋里的大书架异常醒目,那是商爸做的。上面摆满了夏子安从邱老爷子家里拿来的古籍,虽多是手抄本,却也是极珍贵的。
邱老爷子笑眯眯的问:“山,医,命,卜,相为师均有涉猎,最擅相术。玄门五术少有人样样精通,多是择其一、二精意覃思。阿元你想学什么?”
商元低头想了想:“医和山吧。”
邱老爷子笑容僵住,不是应该选相术么:“为何?”
因为我有现成的丹药和符箓可用,商元天真无邪的答道:“山乃玄门五术的基石,而医能济世救人,不是正好应和南派以德修术么。”
大佬她还小
商元捂着屁股怒视着邱老爷子:“师父!你居然跟我妈告状!”
邱老爷子摇着蒲扇老神在在:“怎么能说是告状呢,为师明明是实话实说。”
在三姓村久住的邱老爷子愈发像和蔼可亲的乡下老爷爷了。只是要叫商元说,她师父却是从仙风道骨的高人变成了满肚子黑泥的老狐狸。
日常和师父斗智斗勇就为了少做那么一点功课的商元,今天也被她师父坑得一脸血,达成被亲妈胖揍一顿的成就。邱老爷子用蒲扇敲了敲小徒弟的脑袋:“你为了偷懒使得劲儿都够你做多少回功课了。”
商元拜师后,邱老爷子也就不见外的问了商元关于巫婆婆的事,毕竟商元也是‘巫婆婆得道飞升’事件的当事之一。得知巫婆婆是被天雷给劈没了之后,邱老爷子就彻底安心在三姓村住下了。
以至于让期望她师父出去收拾歪魔邪道好让她偷闲几日的商元失望不已。邱老爷子看着小徒弟那苦巴巴的小脸,很是好心的解惑:“哪里就有那么多歪魔邪道呢?能入玄门是极为难得的,少有人愿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