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没有心思管她, 她日常是拍戏下班, 运动,在家看电影。
有些人,不值得。
谢延生被外派出差一星期, 难得地, 他竟然还打电话跟姜寻报备。
“我要去国外出差一星期,大概周日回来。”谢延生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
姜寻感到奇怪, 谢延生去哪还轮得上跟她报备了。
“嗯,一路注意安全。”姜寻并不走心地说道。
“你想要……什么礼物,刚好我在国外。”谢延生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姜寻想了一会儿拒绝了:“不用了。”
她需要的不是礼物。
两个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就挂了。姜寻知道,谢延生在示好,在为之前对她的误会弥补。
除此之外,他俩的感情一无进展。
望京迎来了漫长的雨季,整座城市笼罩在一阵湿气当中。
谢延生不在的这几天,助理小张无微不至地对姜寻360度进行关怀。
接姜寻上下班,有时还会往片场送下午茶。
剧组里的演员跟着沾上光,有的还打趣道:“哎,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最怕这种润物细无声体贴的男人。”
姜寻没有说话。
确实,他出差的这几天,姜寻遇到一点小麻烦,包括生活上的琐事,谢延生都会让小张帮忙解决。
谢延生会经常发短信给她。他手机里存了两边的天气预报。
他会提醒姜寻出门带伞,风大要多穿衣服。
姜寻有时会回个“好”字。
周四,隔着八个小时的时差,谢延生那边已是深夜。
他刚回到酒店,满身疲惫,打了电话给姜寻。
“喂。”姜寻接道。
“是我,吃饭了吗?”谢延生问道。
“吃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了一阵,谢延生忽然开口,嗓音低沉:“姜寻,你想我了吗?”
姜寻停下手里的动作一顿,断然否认:“没有。”
谢延生伸手拽松领带,深邃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轻叹道:“可是我很想你。”
这句话通过不平稳的电流穿到姜寻耳朵里,一路轻颤到心底。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谢延生很少说这种话,有时姜寻逼急了他会硬邦邦地憋出一句情话,惹得姜寻哭笑不得。
到后来,久经生意场,见多了人面三刀,风云诡谲,谢延生将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更加谨慎。
可是谢延生在国外出差时,经历十几个小时的开会,谈判,到签字成功。
他好不容易放松一阵,姜寻就这么钻进他脑子里。
谢延生确实在想她。
周五傍晚,姜寻跟红姐借了辆车,特地去接人。
红姐把钥匙扔给她的时候,有些惊讶:“你在望京的朋友我还不知道,还有你亲自去接的朋友?”
“嗯,以前在东京培训上课的时候认识的一位朋友。”姜寻说道。
姜寻提前来到机场等人。上周在谢延生家接到的电话,正是来自关展风。
关展风是姜寻在东京接受培训时的表演指导老师。
缘分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比如关展风一开始最不看好姜寻,也对她最为严格。
他总认为一个人一旦选择了一份职业,就要认真去对待。
可是关展风在姜寻身上看不到那股热爱和为表演拼命的劲儿。
那个时候姜寻喜欢发呆,上课老爱出神,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晚上下课别的学生还坚持留在教室苦学表演。
她呢,是一下课溜得最早的一个。
有一次,关展风同朋友在华人街散步,偶然回头看见姜寻坐在小摊上对着一碗关东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关展风走过去敲了敲她的桌子,开口:“钱包掉了?”
姜寻没有应声。关展风以为她是确实忘记带钱,然后被老板为难了一个人坐在这束手无策而哭。
关展风掏出钱包正要递钱给她,姜寻冷不丁地开口:“不是。”
“失恋了?”关展风直接勾了张凳子在她面前坐下。
关展风平时在课堂上是个严苛的老师,不苟言笑,可下课没了那套规矩,跟同学相处得极好,能轻松地开玩笑。
同学都说关老师是个温柔有力量的人。关展风年纪比她们大,人活得通透,说和他聊天如沐春风,许多困惑都能化解。
姜寻在关展风身上看不到半点和煦,她只知道自己在课堂上表演出错时,关展风如何严厉批评她。
最严重的时候,关展风毫不留情讥讽她:“不想学表演就趁早滚蛋。”
可她就是笨,没有天赋,又不是科班出身,每次被关展风批得表演的时候反倒缩手缩脚。
越急越不成事。
可是那晚,关展风穿了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休闲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