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的不会知道她是女儿身,说的尽是屁话。但一想到李灿满腹的鬼主意,当日的放高炮主意也是他出的,所以赌馆才会有一日千金的现景。
看李灿圆圆脸上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没准他还真有着什么主意,花爷也就耐着性子详细说着自己的顾虑道:“我如何不知道这是位小娘子,但是她高昂着脖子一副比我们还牛根本不害怕的样子,怕的就是她是大府之中的千金小姐,万一有官家老爷找我报复可万万吃罪不起的。”
在形势复杂的金陵城内随意丢个盆栽没准就能砸到个七品官,而花爷在金陵厮混十余年岂立不到,所立的帮派越来越兴荣,靠得就是一双好眼睛与不惹大人物的谨慎性子。
“可是她方才自称官啊。在晋律中明确规定不为官者而自称为官,是要施以杖刑和流放的,更何况周围那般多的百姓都听见了,就是想赖都赖不掉。
而且只要我们做的隐蔽些,那小娘子吃了个哑巴亏为了闺名考虑也定然不会声张的。”
见花爷还是有顾虑的模样,而自己已经出了主意要是不被采用未免有些下不来台,李灿便当先一步质问道:“你是什么官,叫什么名,口说无凭要你说官就是官我们放了人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本来就被一群流氓混混上上下下打量着浑身不舒服,李风月当即反唇回道:“我名李…香,我不是官,不过我家老爷是官,而且还大得很,劝你们回头是岸早日把人给放了。”
听见她自称不是官,而且还用李香这么一个低又俗简洁的名字,一瞧就知道是官衙府中的贴身丫鬟一类人,因为跟着所侍奉的千金小姐相处久了就不免粘上了些刁蛮性子。
一切有了解释,花爷便又恢复了往日里口花花的道:“我是想回头是岸呀,不知道是眼前这位菩萨亲自来剃度于我么。一男一女要是共处一室,虽然神人两分,但那可难说会发出什么事情,要是菩萨回到仙庭时挺着个大肚子不知向如来怎般解释?”
“没成想,居然是只雏鸡,哈哈哈…”花爷高声一唱,周围小弟自然连声呼喝吹着口哨捧场。
见着那小娘子胸口一伏一伏的,花爷暗自咽了咽口水,认为火候已到,便是走近李风月身前低声道:“知道你是大府中的丫鬟,可方才你自称官的言论我们可都是听的清清楚楚,要想赖掉当周围人都是聋子不成?
自称是官况且还是女子之流,可是要打板子与流放的,就算你家老爷也一定不会出来保你。你也知道狱牢是个什么地方,清清白白的小娘子进去就没有活着出来过的。
倒不如现在从了我,肯定不会有人去无顾告发你的。要不然,哼!就算到牢里我花爷照样有的是办法弄你出来,玩完之后就卖到勾栏里去,跟你一样的苦命人那里面可有的是。”
自以为是吓住了她,花爷用着这百试不爽的手段也不知骗了多少家姑娘,一双手便伸过去想要摸摸那张心悸莫名的俏脸。
“啪”的一声直接拍掉了伸来的手掌,李风月用更加低的声音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把我卖到勾栏里去。”
用手按揉着已经发红的手掌,刚要发怒用强的花爷却是看见她没有如往日妇人般认命与懦弱的神色,而在这李香的眼中瞧见的是狠厉与讥诮的目光。
“大人,就是他。这人方才说要把我给送官,还有的是办法把我从牢中押出,可见他‘势力’不小,而且扬言要把我卖到勾栏之中。不知这样威迫一个朝堂九品仕官,不知是如何罪名?”
仕官在梁以来便是还未出仕官员的意思,而李风月的秀才案首功名依照晋律所对应的是九品官,可不要小看这九品芝麻官,一县的二把手主簿也就这个品级。碾死像花爷这样的小混混,是足够了。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身穿青色官袍长得丰神俊朗的官员,而左右则是一排排捕快衙役开道。
虽扮作男装李风月发出的却是清脆的女声。在所有人回头看时,也早已把头上的抹巾给去掉,流下一头乌黑直发特意露出女儿家的神态,趁此时候也把证明自己功名的书状与参加乡试考试的凭证一同递了过去。
至于那些小混混连同李灿与花爷都是一副傻了眼的神色,倒不是说被李风月的容貌所惊艳到,而且被她不按常理出牌就这么大大声声嚷嚷着说出有损其闺誉的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所惊吓到了。
“哦?李风月,去年金陵秀才科案首可是你摘得桂冠?一首满江红可是让世人领略到了你巾帼不让须眉的风采,幸会幸会啊。
呵呵,倒是忘了自我介绍一番,略有些失礼了。本官名为蔡归安,是金陵府的六品警巡使,专管的便是城中的治安问题。这些破皮混混胁迫九品官还出言不逊,一顿板子是逃不掉的如审官严厉一些流放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口说无凭,倒时候还请小姐出场作证一番,处罚的板子定然会落到他们身上,叫百姓见见我们官府的清正廉明。”
这就是开始论罪了?想到板子落在身上的痛处,李灿连忙捂住了大臀,只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指着李风月便是凄厉的大声喊道:“你不是叫李香,是丫鬟的吗?怎的的又变成女案首了?”
李风月此刻可是充分发挥出了女人无赖的本事,双手一摊略有些气愤的笑道:“我说我叫做李香了吗?可有人作证?再说那丫鬟也是你们凭空捏造出来的身份,女案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