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轩辕承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千玥会在自己的心里占据那么重要的地位。
重要到,连他自己都迷失了。
“母后,我劝你不要对她再下手,目前父皇都已经暂时收手了,轩辕倾也是知道大胤的一些秘密。你就不怕,惹急了他,他会用同样的办法对待千灵吗?”轩辕承声音再次响起。
皇后身形一怔,愣在当场。
“你说什么?”皇后绕到轩辕承面前,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她含辛茹苦亲手养大的孩子!他竟然敢这样和她说话!
“就凭千灵,没有母后的僻佑,恐怕是一日也活不下去。”轩辕承又补了一句。
“承儿,千灵可是你的太子妃!”皇后沉声喝道。
“还未过门,就还有变数。”
“你在威胁我?为了那个怀着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威胁我?!”皇后像是受了刺激一般,颤抖的指着面前的亲生儿子。
前了这么多,他最想说的话,恐怕就是这一句吧!果然是儿大不由娘。
“母后觉得是,便是吧。”轩辕承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皇后的怒气一下子被击发了出来,抬手朝轩辕承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和母后翻脸!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你是堂堂的大胤储君,竟然犯了和你父皇同样的错!”皇后怒吼一声,突然发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无力的退后一步。
轩辕承抬手,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渍,“不是为了谁,儿臣也没有胆子敢忤逆母后,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皇后的身子缓缓滑落了下来,仿佛一个永远坚强的巨人,一下子被击垮了一般。
她所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他吗?还不是为了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儿子!
“我明白了……”轩辕承呢喃一声,缓缓站起身来,抬步朝前方走去。
他明白了为何他被册封为太子之前,父皇问的那个问题,会是这那样的答案。
一个帝王,最不能有什么?
他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是那个时候他认为最微不足道的男女之情。
想想那个时候,父皇与母后的答案竟然出奇的一致。
原来,这就是答案。
门窗紧闭大殿,异常的昏暗,那道身影,刚好走到光阴照耀的地方,他回眸,朝坐在地上的皇后望了一眼。
“晚了,一切都晚了。”
对于那份感情,他明白的太晚,对于父皇和母后的答案,他明白的也太晚!
在他能狠得下心的时候,就杀了千玥多好!
他转身离去,那道背影清俊秀长,二十几岁韶华之年,似历尽风霜。
皇后看着那个推门而出的背影,就算再如何强势的她,此时也忍不住泣不成声,她一心一意,相互扶持的丈夫,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
到头来,这两个男人,却都不属于她自己!
轩辕承走出凤栖宫,看着这巍峨的亭台楼宇,拿起帕子将嘴角的血渍擦干净。
宫门外,一辆马车静静的停着,扎娜站在马车前,焦急的朝宫门内望着。
虽然,她知道,今天太子来皇后的宫里,并不是为了她,但是她有等下去的理由,她将太子的感情看得明白,却也拗不过自己的执着。
终于,那道身影缓缓出现,她立即迎了上去。
“殿下,请上车。”扎娜轻声福身,目光从太子的脸上一扫而过,那鲜明的五指印,还有没有擦干的血渍清晰可见。
轩辕承坐到车上,闭上双眸。
扎娜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今天发生的一切,她多少看得出一些端倪。
这个世界,让女人最羡慕的就是,能够有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宠爱着。
有的人在拼命的渴求,希望能够得心爱的男人一眼青睐,但有的人,对着那颗满是爱意的心,从不屑一顾。
“在想什么?”轩辕承突然开口,犀利的眸色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回殿下,没想什么。”扎娜立即低头,不敢直言。
轩辕承突然抬手,搂过她的脖子,逼视着她这双眸子,“你很聪明,这一点与她有一点点相似。”
“奴婢不敢。”扎娜立即回应了一句,诚惶诚恐。
“以后,太子府的事情,暂由你打理。”轩辕承随口吩咐一声,靠在靠背上,接着闭目养神。
扎娜听着这句话,有些恍惚,她的心里,却没有半点欣喜,她有一种直觉,皇后与太子妃对千玥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太子今日出现,也是拿她当借口,而这一次,又给了她暂理太子府事务的权力,她清楚的明白,这不是外人眼中的宠爱,只不过拿她当个幌子罢了。
……
从给皇后请安回来后,千玥就借身子不适,一直在行宫养着,不再外出。
皇后听闻后,派太医和嬷嬷前来看了一下,又赏了些东西,便嘱咐千玥好好休息。
深秋的大胤帝都,下了一场绵绵秋雨,气温突然就下降了几度。
千玥升了个小炉子,一边取暖,一边又在上面煮了些吃食。
一旁的桌案前,轩辕倾正在提笔写着什么,神情专注。乌黑的发丝顺着他鬓角垂下,只是这一个侧面,一个在光线里浅显的轮廓,就已极尽风华。
外面,秋雨绵绵,殿内,时光静好。
轩辕倾回眸,看到千玥望着外面的细雨出神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笔,缓步走到火炉旁将她搂在怀里。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