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看着举止古怪的少女,只觉得今天的靳小爱有情况。
老板出来笑眯眯地问:“美女,你们的喝的要开吗?”
靳小爱:“开,全开了。”
十只啤酒摆上桌,盼盼都看懵了,“小爱……你不是不能碰酒吗?”
“今时不同往日。”她马上就要面对两个仇家,新仇旧恨一块算,靳小爱抓起一瓶酒,“来吧,干了!”
这位美人外形和性格极度不符,盼盼已经习以为常,为了配合气氛也拿起一瓶,“干、干!”
“小爱,我觉得你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盼盼才喝半瓶,人就有点晃了,傻乎乎地看着靳小爱,说:“你不说我也感觉得到,你和我们都不一样。”就比如明明有土豪赞助,她还能把自己弄得这么穷,关键送礼的还是个年轻帅哥,由此可见这根本就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富家女嘛。
靳小爱拿走盼盼面前的啤酒瓶,冷静下来人也清醒了,“别喝了,晚上回家不安全。”她那次就是因为喝断片,才会对那个男人产生错误的情感,差点以为那是爱情,准备为爱鼓掌,从此吸取教训,再也不一个人喝闷酒。
“老板,这酒能退吗?”
老板抱歉道:“已经开了,二位退回来我也不好卖呀,要不您问问隔壁那桌的客人,看他需要可以卖几瓶给他。”
靳小爱不经意侧目,看到坐在隔壁桌的男人,顿时食欲全无,挥挥手,“不用了谢谢。”
盼盼也注意到隔壁的男人,看清对方的样子,立刻两眼放光:“呀,那不是上次在远征门口送你包的土豪吗!!”盼盼整个人已经飘了,喝几口胆子也肥了,靳小爱根本按不住她,只见她乐颠颠起身疯狂冲对方挥手,“帅哥!你找小爱吧?她在这儿呢!”
靳小爱扶额,转过头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立在她面前,彬彬有礼地向她们打招呼,“小爱。”
在盼盼眼里,面前的帅哥就是个头顶写满了爱马仕包的小土豪,听小爱说还在念书,是她同一个系的学长,还在读研就这么有经济实力,富二代无疑了。
靳小爱随意“嗯”了一声,“我们吃完了,学长慢慢吃。”
“啊?”盼盼一脸懵逼,“菜还没上完呢?”
靳小爱走到路口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把躁动的盼盼按了进去,“回去早点睡。”拍下出租车牌号,收起手机回头买单。
老板说:“这位帅哥已经付过钱啦。”
靳小爱说了声:“谢谢。”头也不回的走了。
书香门第大家族的少爷,王教授的独生儿子,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明显是跟着她来的。
男人跟了她一路,靳小爱终于忍不住停下来,转身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说了我已婚,麻烦不要再来纠缠我行不行?是不是话不够难听?你想听什么我给你来一段。”
岳容停下脚步,身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莫名带有一丝凄凉的味道,他笑了笑,“女孩子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笑容依旧温文尔雅,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温柔,仿佛不论你对他做过什么,他都能心平气和毫无底线的顺着你。
一拳头打在软棉花上,靳小爱抓狂,上去拽着他的衣领,光看动作,这完全就是个雌雄难辨的糙汉子,“你听清楚了!我!已婚!学校里漂亮小姑娘多得是,你盯着我一个人干嘛啊?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行不行?”虽然表现得极其凶残,奈何天生就有一副悦耳动听的好嗓子,一顿臭骂的威力气势直线下降。
“对不起。”岳容注视着怒火中烧的少女,眼神还是那么的深情款款,“你们分开,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但是小爱,现在你们已经离婚了,我只是想弥补那场闹剧,代替那个人来照顾你,你不喜欢我可以远远看着,绝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
靳小爱深吸一口气,“你是抖m吧?”漂亮的脸蛋因为盛怒变得通红,“别装了!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在他面前上演那种戏码?你敢说那天不是你故意让他误会我,敢说那不是你的小心机?你的良心不会痛!?”
“小爱……”
“闭嘴!”靳小爱平时待人有礼,但是一旦惹毛了她,天王老子面前一样撒野,这个男人让她在阳剡面前丢尽了脸,吃尽了苦头,被他折磨,最后还搞得她欠了他似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着男人,发起火来异常彪悍:“别再跟着我,懂?”
岳容盯着她看了许久,那眼神满是痛楚,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让她忍不住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靳小爱自觉得有点失态,要是让刘女士知道她现在正在大街上对个男人大呼小叫,一定会觉得丢了她的脸。
“你爱上他了?”岳容突然说。
靳小爱当初和阳剡领证结婚,有一部分原因是被他的外貌吸引,最重要的原因是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父亲去世后,把留给她的那部分遗产交给了她的母亲,让母亲保管至她结婚。
她没料到一向办事沉稳的父亲,会在临终前留下这种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