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温婧客气的笑笑,坐到了王瑞祥的对面,距离他最远的位置。
她愿意相信王导演是个正人君子,但是深更半夜,她不能做出什么举动,引别人误会。
温婧刚坐下,王瑞祥便将一杯茶推到她的面前,笑得像个儒雅的老学究:“温小姐,喝茶。”
“我、我不渴,王导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她咽了口唾沫,好容易憋出这样一句客气又官方的话。
不同于外面的湿热,屋里冷气开得很足,她两条莹白的腿裸露在外,这时竟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地缩了缩。
这一个小动作,王瑞祥却笑了:“温小姐很冷?”他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温婧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冷的。王导,我们赶紧说正事吧。”
“正事?”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扑哧一声笑了,十分随意地说:“听说温小姐不仅写书,也拍戏,真是年轻有为啊。”
这话说的模糊,让人听不出其中意味来,温婧只能不明所以地摇摇头:“您过奖了。”
王瑞祥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还听说,是个接不着戏的演员?”他推了推眼镜,挑眉看着温婧。
……
很少有人这么直白。
“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王瑞祥没理她,兀自拿起茶几上的烟盒,自己点了支烟。
烟气散的很快,温婧一直用手扇也扇不开,被呛得一个劲儿的咳嗽。
王瑞祥见着她这样也只是冷眼看着,烟还是夹在手上,没有熄灭的意思。
直到温婧被呛得快要咳不出声来,他才又说了话:“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温小姐,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我高兴了,这部戏除了女主你随便挑。”
只要我高兴了,这部戏除了女主你随便挑……
温婧听到这句话着实愣住了。
王瑞祥见她停顿住了似乎在考虑,又似笑非笑地加了句:“反正没人比温小姐更了解这部戏的角色,不是么?”
虽然徘徊十八线,但是圈中哪个人不知道某约定俗成的事情?
她听懂了。
若是有的人也许抵不住锦绣前程,万贯家财的诱惑。但恰好,她从前就是洁身自好,才落得接不着戏的下场。
如今,也是干干脆脆的拒绝道:“谢谢,但是不必了。”
王瑞祥似乎没有料到温婧这么断然拒绝了他。或者是他这泯灭人性,尊严的肮脏交易至今还没有人拒绝过。
不过到底是个深谙此道的“行家”,他并没有因此气馁,而是直接站起身来,欲走到温婧这边。
温婧“腾”地站起身来,退后了一步……没想到,身后是个花瓶。
花瓶“咔嚓一声”应声而碎,落了满地的碎瓷片。温婧正倒在满地的瓷片上,锋利的瓷片隔着薄薄的t恤,扎进了她背后的肌肤。胳膊上,手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空气中弥漫着些许的血腥味。
见到这个突发情况,王瑞祥先是惊呼了声,紧接着却好像更加兴奋了。
他蹲下身:“温小姐摔倒了啊?”
又伸出手:“来,快起来。”
温婧咬牙忍着周身剧痛,又往后挪了挪。
她一出声,连声音都有些微微发抖:“你、你要干什么?”
可惜她越是退,那人就越是进。终于,她退到墙角,退无可退了。
王瑞祥早已站起身,居高临下:“温小姐疼么?”
疼,怎么会不疼?身上的血黏黏稠稠的,沾的哪哪儿都是。
温婧在地上摸起一块瓷片举在面前,拔高的声调再也掩饰不了她强作的镇定:“你别过来!别过来!”
正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温润而情深……
是她的手机铃声。她的眼泪几乎掉下来。
她死死攥着手中的瓷片,连手指也被划破了渗出血来,整个人却还是纹丝不动。
这是两个人的对峙,谁也不先打破。
手机里衍成的歌已放了大半首。这个由上到下仰视的角度看去,王瑞祥的脸显得更是阴恻恻的。
他推了推眼镜:“怎么不接呢?”
温婧没有理他,手机铃声也锲而不舍的响着,没停。
像是玩腻了这个你追我赶的游戏,王瑞祥突然上前一把握住温婧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啊!”温婧惊叫一声!双手不断挣扎挥舞着。王瑞祥只注意她拿着碎瓷片的右手了,一个不防,她的小拳头就直挥到他面门,金丝眼镜扭动着身子落到了地上,也不知是这一拳,还是一摔的缘故,半只竟碎成渣渣了。
温婧的手上原本就被碎瓷片划得伤口丛生,鲜血淋漓。她定定瞧着自己手指上扎着的眼镜碎渣,却感觉不到疼了。
只有怕,只有无尽的恐惧。
王瑞祥猛地踹了她一脚,她又掉进了那个全是碎瓷片和血迹的地方,伤上加伤。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