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眷恋,偏偏这属于的是另一人,一个注定要杀死自己或者被自己所杀的人。
玄膑欲要推动轮椅往前的手无意识的攥紧了,短短的指甲狠狠掐在手上,丝毫感觉不出疼。
还是不行吗?不管我怎么讨好你,你心心念念的都只是天罗子吗?
你跟父王一样,你们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是吗?
嫉妒像是火蛇,钻入肺腑肆意燎原。
亏我,亏我,竟担忧你的安危,可笑,真是可笑啊!
想要大笑,嘲笑奢求的自己,喉咙里却只能发出赫赫的哑笑,比哭更难听。
笼罩在黑后周身的黑气愈发浓郁,黑后的表情蓦然扭曲起来,说出无意识的话“恨,我好恨!哈哈哈哈”声音之怨毒,闻者心惊!
玄膑却不为所动,转动轮椅想要离开,黑后,你的爱恨情仇里面没有我,我又何必在这惹人厌烦!想必日日对着我装作慈母,你也很辛苦吧!
“玄膑,他,也是我的孩子,我要,保护他!”艰难破碎的低语,透漏出说话者的坚定与怜爱,让即将离开的背影猛的僵住,玄膑不可置信的回头,伏在地上的黑后正竭力与黑暗相抗,表情保留着低语时的温暖。
僵住的身子,震惊的盯着伏在地上的意识迷离的女人。当期盼的感情到临,自己反而成了情却的一个。
这是真实吗,还是自己的期待导致的幻听。
“膑儿。”毫无外界意识的黑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翘起。
“你连玄膑的腿都治不好还好意思跟我签什么契约!”黑后忽然恶狠狠的说。
“不,我不是黑后,我没有恨。那不是我。”
“我拒绝,我才不跟你签订契约,你滚,滚!”
随着滚字的大喊出声,弥漫在黑后身边的迷蒙雾气也随之消散。
再睁眼,只感身上大汗淋漓,似乎做了一个噩梦。
“膑儿,你怎么在这?”我左右看看,这是一处荒凉的山坡,杂草丛生,乱石密布,玄膑怎么也在这。
玄膑坐在地上,保持着攥着我的手的姿势,不知坐了多久。
“随便走走,正巧遇到母后在此小憩。”他翘了翘嘴角,漂亮的大眼睛里掩不住的喜悦。
我疑惑的看看他,我在这睡觉有什么值得他这么高兴的吗?
想起今天糟心的遭遇,我也顾不得分辨玄膑在高兴什么了。
将玄膑抱上轮椅,推着他往回走。
倒是玄膑,兴致很好的问我:“母后看起来愁容满面,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烦心事多了去了,等你知道我不是真黑后,你就也成了我的烦心事之一了。
“母后可愿说与膑儿听听?”
我低头看他,小小的身躯窝在轮椅里,哎,你还是个小孩子呢,说给你听有啥用啊。
“母后可是为鹰扬长歌的事忧心?”哪怕没有回复,玄膑自顾自说的也挺开心.
我就纳闷了,今天这孩子怎么这么多话了?平时不这样啊。
“母后尽管带他去伽罗殿,他必不敢进。”玄膑扒着椅背回头认真的说。
“为何?”
“依膑儿之见,鹰扬长歌此举,并非为了父王,而是想为玄灭皇弟争取太子的权力,以此方法胁迫母后而已。”玄膑眉眼间散发出一股自信。
竟然与千玉屑的说法一致。
我是真的惊讶了。
黑海森狱的小孩子都这么聪明吗?
“他必是掌握了一些信息,再通过此举让母后为难,稍后再提出母后能办到的要求,母后必会答应。”
“高翔族所求,无非围绕玄灭皇弟,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因玄灭皇弟即将成年,母后却一直没有松口诸皇子参政之事。”
我很委屈“他们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聪明人自诩聪明,也总将其他人想的复杂。”
“关于成年”就玄灭那小身板,成年不还得十几年啊,这么急着做准备吗?
玄膑很上道,主动解释:“森狱中人落地即长,之后便一直保持幼童模样,直至成年。”
哦,嗯?什么!
我差点将轮椅甩出去。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已经很大岁数了?”我声音颤抖的说。太丢人了,我以为他们都是小孩子,还上去抱抱捏捏的。
玄膑难得脸红,羞恼道“森狱的皇子们年纪都是差不多的。”
呃,我算了算,所有皇子差不多大,那天罗子是十九,玄膑是老大,老婆们都差不多时间怀孕的,卧槽,阎王好渣啊。
作者有话要说: 黑海森狱家庭小会议
玄膑:“日前森狱战局不利,大家有什么看法?母后?”
大家把目光转向黑后。
正在打盹的黑后一个机灵,小心翼翼:“要不我们跟苦境正道联姻吧!”说罢看向森狱第一小公主玄震。
玄震阴恻恻:“这么重要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