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给弄死。
金丝雀?很好, 还真没有过别人敢这么叫她的。
金发少女一口洁白的牙齿在被窝下磨的霍霍作响, 上方的男人自然听到了。他有些好笑的开口,语气却依然平淡,让人听不出一点端倪。
“未曾撞见。”
正在此时,迈卡维也走到了离床不足两米的地方,透过纱幔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里面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还有在他身旁不容忽视的那个鼓起来的包,好巧不巧的,又是在男人的胸膛附近。
“大主教好兴致。”
迈卡维瞬间就脑补了不少,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摆了摆手,“是我唐突了,扰了阁下的兴致。”
侍女将衣物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沿边的方桌上,轻声行礼后告退。吸血鬼见这里确实没有能够让人躲藏的痕迹,也随便找了个理由顺势离开了。
“嘎吱——”
随着沉重木门的关合后,爱丽丝立马一跳,把自己从厚重的被褥中扒拉出来。
长时间的空气不流通使金发少女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粉红色,看上去比起之前要有人气的多,淡化了本应该佩戴的疏离光环。一头金发都被被褥揉搓的乱糟糟的,顶层的一片都张牙舞爪的竖立起来,莫名的让人觉得可爱。
奶奶的,她一定要找机会把这个叫迈卡维的血族给结果了,简直碎尸万段也不为过啊。
爱丽丝灰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极其狠戾的杀意,下一秒却被长长的眼睫毛盖住,如同一把小刷子一般若无其事的敛了回去。惹得恰好注视她的黑发男人挑眉。
杀意虽然短暂,来的快去的也快,却冰冷无比,仿佛自深渊而来,脚踩皑皑白骨。
身为死神,塞伽最为清楚,这是要用不知多少人鲜血祭奠才能形成的浩瀚杀意。
可是伊甸园的权限者,即使是生前罪大恶极杀人无数,也真的有可能拥有如此杀意吗?
“多谢,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爱丽丝灵巧的跳下床,尖头鞋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干巴巴的响声。她站在床边,自顾自的先理了理自己稍有褶皱的枯玫瑰色衣裙,然后瞬间戏精上身,高傲冷漠的伊丽莎白·巴托里形象附体,下颚抬起,极为冷淡的看了一眼仍然背靠着床背的大主教,摆足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关注公*众*號:早*侒*推*文
“巴托里小姐果真如同传闻一般甚是无情。”
刚刚沐浴完的大主教姿态随意,黑发的尾端还带着许些蒸腾的水滴,顺着他的脖颈划到浴袍中更加幽深的地方去,无端的让人口干舌燥。
姿态如此不端,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大主教位置的。要是在爱丽丝原来那个被称为“杀戮教会”的世界里,爱丽丝这个教皇第一个就撸起袖子把他炒鱿鱼了。
金发少女轻哼一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门口,裙摆在地毯上摇晃,然后如同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把头贴到门上,确认门外的声音。
不行,不能出去,多半外面那个迈卡维还会重新折返。
于是爱丽丝放弃了从正门出去的想法,她不慌不忙的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把眼神投到了窗台。
这房间里确实有密道,不过不知道通往哪里。保险起见,爱丽丝还是选择走常规一点的方法。她走到窗边,把头伸出去,往附近看了看,准确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还行,正好在对面,两个窗台相对。距离也不是很远,只不过几米。
布拉德城堡墙壁上的名堂挺多,不仅对面的尖塔靠的极近,上面还分布着许多突出来的黑色窗沿,就连青黑色的砖块都被多年的风雨所侵蚀变得坑坑洼洼,稍有脱落。
从这里望下去就是一望无际的悬崖峭壁,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山谷,里面镶嵌着蓝宝石一般的圆形湖面。正午的阳光在波光上闪烁,如同上帝撒了一把金粉在上面。
这要一个不小心脚滑掉下去了,可就是万劫不复啊。
“这不是巴托里小姐的房间吗?想来也应该是我走才对。”
大主教看着爱丽丝跳上窗台,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往上做引体向上,顺便观察着下一个落脚点时,冷不丁冒出一句。
“不了不了,我区区一个小小的伯爵,哪敢和大主教阁下争抢,这房间就留给阁下享用。”
爱丽丝才懒得和他玩二人转,这个大主教明明什么都明白,也知道迈卡维是来找她麻烦的,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帮他隐瞒下来了。到底出于什么动机和心思爱丽丝也没能搞明白,反正她认定了这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虽然是她理亏,但她是一定不会在口风上落得下乘。
中午的风不大,穿着裙子的少女如同一只玫瑰色的壁虎,灵巧的在墙上攀爬。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深深戳进了墙上碎裂的石缝内,借着尖头鞋的尖端,用巧劲卡在凹进去的小坑内,身上肌肉绷起,用了十成十大力道在墙上缓慢移动着,最后挪到窗台高一些的位置后,小腿狠狠的发力——
猛然一跃。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