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很有耐性地陪着她,不管她使多些小性子,他始终都嬉笑着不往心里去,竟是从身后抱住了她,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当晚冯润睡的并不安生,一个晚上都在不停的做梦,总是不断地梦到拓跋宏将太子给杀了,可是一会又变成太子拓跋恂一剑,刺入了拓跋宏的胸膛,而她每次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切发生,她惊恐地从梦中醒来。
“妙莲,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冯润听到拓跋宏在喊着她。
她摇摇头,转身依偎进了他的怀中,他紧紧地搂住了她:“睡吧!不怕,有我在你身边呢!”
冯润愣愣地点了点头,慢慢的又闭上了眼睛,可是一闭上眼睛,那个恐怖的画面就又出现了,反反复复的,冯润不知惊醒了多少回,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她心中一惊,猛地坐了起来,神智清楚后,她发现天已经亮了,拓跋宏已经离开了她的寝殿。
没过一会,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梅儿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梳洗的用品,摆放到了桌子上:“姐姐你醒了,快起来梳洗吧!皇上临行前,特意叮嘱要我晚些时候再来叫醒姐姐,皇上说,姐姐昨晚睡的不是太安稳。”
“怎么,皇上还是去巡视了?”冯润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是的,皇上一大早就启程了,皇上说他会今早赶回来的,不会让姐姐你等的太久的,皇上还吩咐厨房给姐姐炖了燕窝粥,待会,妹妹就给姐姐你端过来。”
“我终究还是没有他的政务重要!”冯润无精打采地起身站了起来。
来到窗前,她顺手推开了一扇窗,让暖风吹拂在她的脸上,望着站在枝头叽叽喳喳在叫的小鸟,冯润朝它们吹了一声口哨,惊的小鸟们都扑着翅膀飞走了,她向远处望去,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在向她这里张望,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人影也随之一闪即逝,冯润只当是自己眼花了,转身开始了一天的梳妆打扮。
病了许久的她,今天想将自己妆扮的清新一些,她给了梅儿令牌,让梅儿再去高湛那里看一看,顺便给她再带回一些去除疤痕的药膏,如今,她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正是用药膏去除疤痕的好时机。
“梅儿,这次你去高湛那里,顺便给他多带去几张银票去,那些药材让他花些高价卖就行了,千万别让他在自己去深山里采集了,那样太危险了,我总是放心不下!”
“好,妹妹明天就将银票给高神医送过去,那姐姐还有什么东西要让我捎给他的吗?”
冯润犹豫了一会,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包:“我也不知道要送他些什么好了,这个香包能驱蚊虫,是我亲手为他缝制的,就劳烦妹妹你带给他吧!”说着,冯润的脸不由地红了起来。
“姐姐还不好意思了?高神医要是看到这个香包一定会乐的睡不着觉的,姐姐的好手艺可不是轻易赠人的,我想高神医一定会喜欢的!”梅儿美滋滋地将香包揣着走了。
想想都五年了,高湛整整在洛阳陪伴了她五年,可她却什么都不能给他,总觉得欠高湛的太多太多,想着他前世今生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冯润每每都觉得心里很是愧疚,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样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这世间还能有谁能够做到?
梅儿在双蒙的护送下,来到了保润堂,好久都没见到梅儿了,这次见到,高湛显得格外的开心,忙将梅儿拉了过来问道:“小润她还好吗?我都好几年没有见她了,她是不是又把我给忘记了?”说着,他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姐姐过的也不好,这宫里不比宫外,不是能随随便便出来的,最近姐姐又因为护着太子而被皇上误伤了,才刚刚痊愈,我这次来就是要给姐姐带回去一些,去除疤痕的药膏。”
“小润怎么又受伤了?伤的严不严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梅儿你怎么也不来对我说一声?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小润!”高湛心疼的都掉下了眼泪。
“高神医你别太担心,姐姐现在真的没事了,这是她亲手给你绣的香包,姐姐说可以驱蚊虫,让你经常带在身上,对了,姐姐还让我给你带来些银票,她再三叮嘱你千万不要再自己上山去采药了,姐姐还是最在意你的。”
接过了香包和银票,高湛感到心里都是暖暖的,冯润并没有忘记她,还是这么的关心着他,他忘情地嗅着香包,感到里面装的都是冯润满满的情意。
“高神医,你就别嗅了,快点给我拿药吧,双侍卫还在外面等着呢!”梅儿催促地说道。
高湛将香包挂在了腰间,忙取来了一盒药膏递到了梅儿的手上:“回去后,要小润好好地休养身体,我会想办法去宫里看她的,她出不来,我就想办法进去。”
他的话着实将梅儿吓了一大跳,她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高神医,我没有听错吧,你竟然要想办法进皇宫去看姐姐?”
高湛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要进宫去看她,我已经忍受不了这种别离了,哪怕是看上她一眼,我也是知足了!”高湛的情绪很是激动。
“高神医你千万不要去冒这个险,一旦被皇上知道了你和姐姐的关系,皇上是会要了你的命的,如果你连命都没有了,那你还叫姐姐以后怎么活,如今你就是姐姐生存下去最大的动力了!你千万不能去。”
高湛的眼泪竟然哗哗地流了下来,看的梅儿心里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