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抬起手来使劲擦去泪水,无奈却越擦越多,她只能傻兮兮的看着他又哭又笑的:“还不是因为你总是招惹我的眼泪。”
高湛无可奈何的看着她笑了笑:“是是是,是我不好,惹你哭了,以后都不要再哭了,我不希望看到你哭,我希望你能天天开心的笑。”
梅儿使劲地点了点头,拉住了他的手臂,有些戏虐地看着他:“我要不是不哭,你还能止住哭声吗?我这叫以哭治哭,不过成果还是挺显著的。”
“小润的这点坏毛病都被你这丫头学去了,快回去吧,不然小润是要等急了。”高湛将梅儿一直送到了门口,双蒙看着两人脸上那未干的泪痕,心里很是纳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没有多问,而是默默地跟在了梅儿身后。
傍晚时分,梅儿特意为冯润准备好了一桶洗澡水,让她好泡上个热水澡,能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冯润褪去了一身的衣裳,泡在了澡桶里,梅儿在她身后,轻轻地给她擦拭着后背。
突然,门被人一脚给踹了开,冯润冷不防吓的浑身一哆嗦,紧接着冯润很是暴怒地吼道:“谁人这么大胆?竟敢私闯本宫的浴室?”
话音刚落,只见太子拓跋恂红着脸走了进来,一双眼睛都迸发出了迷离的光芒,冯润很是吃了一惊,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拓跋恂直勾勾地看向了她,冯润的大脑迅速地做出了回应,她将声音放的柔和了一些:“恂儿,这么晚找母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尽管和母后说。”
冯润对梅儿使了一个眼色,梅儿抓起浴袍递给了冯润,并挡在了冯润的身前,冯润一个起身,将浴袍严实地裹在了身上,步出了浴桶。
“母后,恂儿是来接您和我一起走的,恂儿不要在洛阳宫里当这个太子了,恂儿要去平城过回拓跋氏从前的生活,我将自立为王,母后您愿意和恂儿一起走吗?”拓跋恂终于开口说道。
“恂儿你喝多了吧?母后权当你什么都没有说,快回你的太子宫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冯润故意装起了糊涂。
“母后,恂儿没有喝酒,说的也都不是醉话,其实恂儿一直都是喜欢母后您的,您就是恂儿心中的仙子,如果母后您愿意,等恂儿当上了皇帝也封您做我的皇后,您照样还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我会比父皇更爱您的,妙莲,和我一起走吧!”
拓跋恂最后竟直呼冯润的小名,这使冯润很是生气,气的浑身都颤抖了,她是看着拓跋恂长大的,一直都将他视如己出,几乎将她所有的母爱都给了他,但是,今天他却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很令冯润伤心,她从来都没这么伤心过,感觉心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一样,心好疼好疼。
她来到了拓跋恂的面前,猛然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妙莲也是你能叫的吗?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人,母后含辛茹苦地将你养大,你虽不是我亲生,但我一直都将你视如己出,你长大了,但作为人的底线你都要逾越吗?我是你母后,就是你的母亲,你怎可有这样的非分之想,你滚!本宫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我都是被你冯家人害得失去了亲生母亲,做为赔偿你嫁给我也是应该的,我求你走已经是够客气的了,你不想我将你绑去平城吧!”拓跋恂见好生相劝行不通,干脆出言相威胁。
“太子殿下你还在和你母后费什么话,她不愿意你就和她来硬的,不行就将她打晕带走,这时间可不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冯润总觉得这声音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冯润有些气愤地喊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在那里唆使太子,有胆的在本宫面前亮个相!”
“既然皇后想知道我是谁,那就不妨让您好好地看看,我就是元超之子元乐,今天奉家父的命令带太子去恒州,我们要拥立太子为新的皇帝,现在人马已备齐,就等着皇后您一起了,您是太子喜欢的人,到了恒州您仍然是皇后,您何乐而不为呢?”“原来就是你一直潜伏在太子宫中,蛊惑太子叛逃的,你可知道你毁掉的不仅是太子,而且还毁掉了北魏的名誉,就算今天本宫死在这里,你也休想将我带走。”
“那可就由不得您了,您不去,太子怎么舍得离开你呢?要怪就怪你长的太妩媚了,连您一手带大的太子都对你心生爱慕,这就是你的命了!”元乐阴笑着,那声音让人听起来很是毛骨悚然。
太子的侍卫将冯润团团围住,原来太子早就有预谋了,宫中的御马大多数都被他给征用了过来,就只等带人出宫了,冯润连肠子都悔青了,恨自己不该让拓跋恂留守金墉城,如今太子大权在握,叛逃出城易如反掌,她思量了许久,决定绝不能让太子叛逃成功。
“既然要带本宫出宫,总不能让本宫就这样离开吧!总该让本宫换套衣服吧!”冯润将态度放缓了一些。
元乐瞅了瞅冯润身上的浴袍,终于点了点头,示意两个他手下的宫女陪冯润走进了内室,冯润不紧不慢地将衣服换了上,偷偷揣了几个烟雾弹在怀里,示意梅儿和她一起走了出去,坐在了马车里。
“这就对了吗!识时务者为俊杰,有皇后的助阵,太子自立为王更加有了一份保障,娘娘您做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随着元乐的一声令下,太子带着他的三千跟随者,浩浩荡荡地向宫外奔去,当行驶至南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