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不动如山,但是燕子语怒火更盛,她怒道:“本公主想要做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止!”
说着,燕子语一鞭子落下,打在了宋瓷身上,不过她并不解气,她胡乱挥鞭,朝着宋瓷与小丫环身上劈头盖脸打去。
宋瓷见状,急忙挡在丫环身前,伸出两只手臂,将所有鞭子全部挨下来,燕子语见宋瓷如此模样,怒意莫名增长了一分,她将怒火全都撒在这个丫环身上,鞭响声连绵不绝。
良久之后,燕子语累了,喘了口气,她望了一眼两人,只见宋瓷衣衫已经破损,一道道血痕遍布身体,小丫环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瓷微微有些自责,若不是他多管闲事,燕子语也不会对丫环撒气,他的好心反而做错了事。
燕子语见宋瓷皮开肉绽,脸上露出一丝心疼的神色,她怔怔道:“宋瓷,我不愿意打你,只是你不听我的话!”
宋瓷站起身来,他身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努力克制痛楚,原想将要离开皇宫的事情说出来,此刻话在心里,实难开口,公主的控制**实在是大的可怕。
宋瓷道:“公主殿下,我还有事,先走了,请你不要责备一个丫环。”
说着,宋瓷蓦然转身,离开了公主府,燕子语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宋瓷回到自家府中,拿了一些外敷的药膏,擦拭了一下身体,他一个坐在窗台前,满心繁琐,愁意无计可消,只能接二连三地叹气,想要走出皇宫,恐怕是千难万难了。
眨眼间,天已经黑了,明月攀上皇城宫阙,月光映射在皇宫里的青红碧瓦上,五光十色,非常好看,只是当天黑的时候,宋瓷决定出门走一趟。
走在皇城的月光下,宋瓷来到了一间小阁楼前,他是来拜访一个人的,他站在阁楼前,本想敲一敲门,但是又怕这样做会引人注目,突然,阁楼的碧门自行打开了,门内站着一个小丫环,眼睛宛若辰星一般明亮,琼鼻玉口,齿如雪贝,精致而又可爱。
这个小丫环正是今日被公主鞭刑的那一位,宋瓷所来目的,也只是为了拿一些治外伤的药材给她而已,只是现在宋瓷有些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门?”
小丫环笑道:“你好,我叫白龄慕,我在楼上看见你了,你快进来吧,若是公主知道你找我,她的暴脾气又该发作了。”
宋瓷微微一愣,还是走入了门内,白龄慕随即关上了门,小阁楼里点着烛火,虽然简单,却也精致优雅,因为白龄慕是公主的贴身丫环,所以待遇相较其她人更好一些,她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白龄慕搬来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
宋瓷坐下之后,自怀中掏出一些药膏与药丸,说道:“白龄慕,这是我从宫里御医处要来的,用了它身上的伤痕就会很快痊愈,并且不留疤痕。”
白龄慕闻言,大喜道:“太好了,谢谢你呀,像我这么漂亮的人,身上留了疤痕,那该多难看呀?”
宋瓷微微有些好笑,这个姑娘白天才被打的哭泣连连,现在又开怀大笑,烦恼在她心中想多留一刻都难。
白龄慕说完,走到屏风的那一边,缓缓脱下衣服,迫不及待地擦拭起宋瓷的药膏。
烛火将白龄慕的影子投射在屏风上,宋瓷看的她的影子,一阵心神摇曳,甚至有些心猿意马,宋瓷脸一红,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姑娘,我该走了!”
说着,宋瓷正要转身,却听白龄慕急切地道:“别走呀,我背上还有两道鞭痕,你帮我涂上药膏,我涂不到。”
宋瓷血气一阵翻涌,诧异道:“我……你说我?”
白龄慕道:“是啊,你帮帮我忙,不然留下疤痕就完了!”
宋瓷茫然地点点头,恍恍惚惚走向了屏风的那一面,只见白龄慕拿着一间薄衫,遮住了胸前,但是后背却显露无疑,皎若白雪,灿若星辰,只是有两道可怖的血痕。
宋瓷见这两道血痕,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怜惜之情,他缓缓走到白龄慕背后,拿起药膏,仔仔细细地涂抹上去,哪知白龄慕身体一颤,笑道:“痒死了,你能用点力吗?”
宋瓷点点头,道:“哦!”
不消片刻,宋瓷已经涂抹完了,他急忙走回屏风的另一边,道:“白姑娘,抹好了,你穿上衣服吧!”
不过一会儿,白龄慕穿好衣服来到宋瓷面前,她笑看着宋瓷,道:“没想到堂堂御剑护卫,会这么体贴?”
宋瓷脸依旧有些红,道:“我该走了,公主的脾气十分难料,你要小心了!”
白龄慕道:“刁蛮公主,我才不怕她,要不是我有事在身,才不用忍受她的气,更不用装哭来示弱,倒是你这个御剑护卫,要继续忍受她的脾气。”
宋瓷微微一怔,原来这个姑娘很是聪明,知道公主要强,所以今日挨打的时候,故意哭着求饶,这小姑娘的心思,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了,事实上,女儿家的心思都很难琢磨。
但是宋瓷有些好奇地道:“白姑娘,你说你有事在身,是怎么回事?”
白龄慕看着宋瓷,道:“这事不忙着和你说,我先问你,我听人家说你是被公主带入皇宫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宋瓷见这小姑娘天真烂漫,灵动可爱,于是坐到椅子上,从他荡平溪山悍匪开始说起,一直讲到进宫的生活,此间仍是止不住的叹息连连,一脸抑郁的模样。
白龄慕扯了扯宋瓷的衣角,道:“你后悔进宫了,对不对?我帮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