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儿?那还是原装芯了,何筠玲有些无聊地暗下了一个结论。
自己站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她打算出去找古妈妈她们了。
“这是哪来的孩子?”正准备出去的时候,有人就问起她来,屋子里的眼睛全都聚焦在她身上,要知道这满屋都是冯府的人,这训练有素,规矩严谨,床上的主人出身高贵,不易见人,对于何筠玲这样的陌生人当然是警惕了。
何筠玲就看向明心师太,人家是跟着她来了,这解释就靠她了。
明心师太就道:“这是跟着我过来的孩子。”
床上的镇国公夫人也看了过来,视线在努力地集中在何筠玲的脸上。
何筠玲赶紧告辞。
明心师太让一个尼姑送她回去,何筠玲知道自己现在还是小孩的身体,不被大人放心也是理解的,所以也没有反对。
何筠玲赶紧就出去了。
镇国公夫人看着何筠玲的背影,脑子里面闪着一道道的光,有些愣神,这孩子走路动作感觉很熟悉,她看向明心师太,“这孩子、是哪家的孩子?”看着穿着也不像这庵里的人,应该是随着香客过来上香的孩子,虽然此时脑袋一阵阵地眩晕但还是忍不住打听起来。
“娘,你身体要紧。”
“少爷说的对,夫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
镇国公夫人何蕙娘的脸色实在是苍白,看着就吓人。
明心师太也道:“要是药煎好了,就端进来,让夫人喝了,睡一觉,贫尼怕会有发烧,要是这样就比较难弄了。”说完还是给她解释了句,“那孩子是香客的孩子,她跟着贫尼过来,听到这边有人溺水,她家人正好出了来没有回去,担心之下就跟着贫尼来瞧瞧。”
镇国公夫人哦了一声,眼神飘散,思绪不知道去哪了,最后终是抵不住的眩晕感,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娘!”
“夫人!”
明心师太上前探了探她的脉博,安慰着众人,“没事儿,夫人这是睡过去了,不过这样就吃不上药,咱得弄个药浴,帮夫人擦擦身,发发汗……”
何筠玲出了茅舍,由身旁叫静修的小师太带着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期间向这小师太打听了下刚才这边放生池的情况。
因为她实在不明白,这镇国公夫人这好好的怎么就掉池里去了,她既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也不是孤身一个人往这边来,她可是出身尊贵的公府夫人,去哪儿都是前呼后拥的,身边都少不了人,谁掉下去了也不会是她这个场中身份最高的人掉下去。
静修小师太看她这个老成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玩,逗着她道:“小施主这是大人的事情。”
何筠玲挺了挺胸膛,端肃了小脸,“小师太我家的乳母跟丫环不见了,我也只是想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她们的消息而已,并不是有意去探听别人的私事,忘小师太告之。”
小师太听完倒是收了脸上的玩笑,与她打了个佛礼,就道:“小施主这并不是小尼有意相瞒,只是那边的事儿,冯府有交待,个中原因不能与他人言,况且小尼也知道的不多,至于小施主家的两个仆人,小尼会知之师姐妹帮着找找的,小施主请放心。”
何筠玲也只能点头了,看来这位镇国公夫人的落水并不单纯了,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弄好,别人的事情也就没心情关心了。
等自己回到院子的时候,古妈妈跟秋实赫然而在。
古妈妈正在门口徘徊着,脸色着急,身边有一个尼姑在劝着什么,秋实站在古妈妈身后,正在发着呆,看着何筠玲回来,古妈妈扑了过来,一下就把何筠玲抱住了,“哎哟我的姑娘,真是吓死妈妈了,你去哪儿了?”
何筠玲被她抱得紧紧的,就要喘不过气了,“古妈妈你先把我放放,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古妈妈听着又是急忙地把她放开。
“姑娘你去哪儿了?我刚才跟古妈妈都要急死了,这位师太跟我们说,你跟着明心师太走了,让我们不要着急,姑娘你到底跟明心师太去哪儿了?我们也不过是走开了两步去打听而已,一回来就看不到姑娘人了,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又是听到外面有人溺水,我们真是吓得魂都没有了,姑娘你怎么就跟着明心师太去了?是去了放生池那边吗?那边谁溺水了?严不严重?都救起来了吗?明心师太叫你回来的?”秋实一连串地问。
何筠玲听得只剩下点头了。
古妈妈打断了秋实的这一连珠炮似的问题,谢过两位师太,抱过何筠玲就进了屋。
“古妈妈刚才不是说出去打听一下就回来了么?怎么好一会儿都不见你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何筠玲从她怀里挣扎下来,自己这个成年人的芯儿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让人抱了。
古妈妈虽然被她挣脱了,但是手还是紧紧地握住何筠玲的手,查看着她的手冷不冷,嘴里给她回道:“都是妈妈的错,我到了外边看到好几个人都奔到放生池去帮忙,说什么那边有人溺水了,过去捡……我听了两句,看到这么多人跑了过去,也应该会搭上手的,咱家里还有姑娘要我照理呢,也并不着我什么事所以就想着回来,但却是给一个人拉住了,是这庵里的师太,让我帮帮忙,咱们在这儿住了段时间,那位师太也知道妈妈煮了一手好姜汤,让我过去给那溺水人煮煮,这事情紧急,她拉着就走,我心里面想着要回来跟姑娘说一声的,但是那位师太却说,她会叫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