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更加清晰,迅速而准确地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舒隐的目光如同寒冰,冷冷地刺在他身上,他不由得又是呼吸一滞。
“我听说你枪杀了一个人才进来的,哪来的枪?你不是道上的人,不然我不可能不认识你。”
舒隐语气不悦,“你大半夜爬起来就为了说这个?”
死刑犯眼珠子一转,“你是被陷害的吧。”
“是又怎样,你还能帮我翻盘?”
“翻盘那是律师的事,不过我应该可以帮你找出那人是谁。”
舒隐收敛了锋芒,坐直身子静待下文。
死刑犯见他来了兴趣,也就不保留了,“c国枪支管理严格,公民不允许佩戴枪支,整个黑市的军火生意都是我做的,你只要把枪型子弹直径描述出来,我就能知道这把枪的主人是谁。”
“你以为那个人会留下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就为了让我进来?”
“顺藤摸瓜总会找到的。”死刑犯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我在道上可是只手遮天的角儿,这么多年也算是浪够了,不枉此生。”
舒隐按照回忆,将那把手枪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不会是他。”死刑犯的脸色有点难看,“更像他背后的那个人。”
“谁?”
“害我落网的人。”
死刑犯说的是二把手,大概觊觎一把手的位置很久了,精心做了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把他送进监狱,还无法减刑。
舒隐对黑道不感兴趣,他们现在要做的是逐渐脱离人类社会以防被人察觉到不对劲。
开庭那天,舒隐刚好被释放出来,他也去了现场,看到被告人的模样低着头轻笑了一声。
伊诺克疑惑地问:“怎么了?”
“他是替死鬼。”舒隐不咸不淡地走他出去,伊诺克紧随其后,“等那人被关进去了我们去探望一下他。”
……
接见室内,戴着手铐的颓废男子大喇喇地跨坐在椅子上偏头看向来人。
“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是替谁背锅的。”舒隐双手环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男人开始装蒜。
舒隐笑了一下,避开狱警的视线,对着男人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异于常人的锋利獠牙,眼睛顿时变得猩红嗜血。
男人猛地一颤,慌乱地打翻了椅子跌坐到地上。
不出几秒,舒隐又恢复到了平时优雅的状态。
狱警不满男人弄出这么大动静,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说话就说话,吵什么吵?见鬼了吗?”
男人吃痛闷哼一声,却始终不敢再坐下,眼睛里还残留着少许恐惧。
“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怎么不懂?他们这些底下的人,靠的就是察言观色才能在刀口上活下去。眼前的人不是普通人,他随随便便都能进出监狱了结他的性命。
“我不知道他的住址,但是他最近经常晚上十点左右去喝酒。”
“他长得还行,一米七五左右,身形偏瘦,右手手腕有个骷髅刺青。”
是全国最大的连锁酒吧,说是酒吧但里面清一色全是好看的男孩子,对此人们都心照不宣。
的口碑一直都是毋庸置疑的,从同性恋还不被社会接纳的时候它就出现了。势力很大却从来没有进行过违法交易,足以见证店主三观极正。
舒隐从接见室出来已经临近傍晚,夕阳给地面撒上一层温暖的金光,伊诺克站在余晖里,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那样美丽。
“问出什么了吗?”
舒隐点点头,随后牵起了伊诺克的手,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目光温柔似水,“那几天担心坏了吧?”
伊诺克在舒隐进监狱的那段时间,精神一直都不太好,头发也乱糟糟的,眼下一片青黑,到今天还没恢复。
伊诺克摇了摇头,“没事。”
“走吧,今天先好好放松一下,明天再继续战斗。”
舒隐说的放松iferum参观。
不同于其他酒吧的喧闹,这里放的背景音乐都是抒情英文歌,驻唱歌手在舞台上弹吉他,沙哑的嗓音别具一番风味。
舒隐早iferum的大名,却一直没有进来过,因为在喜欢伊诺克之前,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钢铁直男。
“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伊诺克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发现这里都是长得好看的男性,有性格开放的直接站在舞池拥吻了起来。
舒隐见他这样的反应有些忍俊不禁,“来狩猎啊。”
闻言伊诺克的脸色更黑了,“我从来不知道有了恋人之后还能继续狩猎。”
舒隐没有听进去,他的目光落在吧台角落,那里坐了个穿着黑t恤的男人,右手手腕有个很明显的骷髅刺青。
“幸运女神还是眷顾着我的。”舒隐心情大好在伊诺克脸上吧唧一口,就差没抱着他转圈了。
伊诺克被他此举弄得莫名其妙,却也不再阴沉着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