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一日韩胜金见叶无双和于泰说僵了便要动手,忙解围道:“在下心中有个计较,既让二位满心满意,还不伤了双方的和气。二位看可好?”
叶无双拱手道:“韩兄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只不过我等这一把老骨头了,不论为了争些什么,在小辈面前动手总是不好。依我看,不如这样,二位都是武学大家,这么多年来叶兄在青叶岛广招门徒,想必高才不少,而于兄的雨疏谷更是江湖上青年才俊为之神往的地方……”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这么酸了吧唧的!到底如何一个比法,你有话就直说吧。”于泰又忍不住了。
“呵呵,依我之见,二位各派三名优秀弟子,咱们就借着雷家堡的这块风水宝地,我来做个见证,让双方的弟子比试一番,三局两胜便好了。二位意下如何?”原来韩胜金想要借着二人说破动手的这一个由头,看一看青叶岛和雨疏谷的后继人才如何。
说罢,一桌子人轰然叫好,不愧是百面小生韩胜金,想出来的主意既能助酒兴,又不伤了两家的和气。
“只不过后生小辈动手,咱们得说清楚了,虽然说刀剑无眼,但武学练到一定境界,必定是收发自如,点到为止,如果要是不慎误伤了别人,便算得自己输,二位看可好。”
这一条规则订出来,赢得了一个满堂彩。众人都道这个规矩定的实在是妙。
只见韩胜金说罢,转头看着叶无双与于泰两人。
“恩,韩兄定的果然是妙,我这次带出来的多是年轻一辈的弟子,让他们跟于兄的高徒过过手,知道一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总是好的。只是不知道此间的主人和于兄的意思?”
“无妨无妨,我们愿一睹青叶岛和雨疏谷高人的风采。”雷銓天说道。他巴不得在离无逆来之前让他们显显功夫,如今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顺水推舟。
“哼,有什么不敢,徒儿们要是比不过,我还怕跟你过过招么!十年前未分胜败,今天定要见个高低!”于泰愤恨的说,似乎是他们在十年前就比试过,并未分出高下。
“如此甚好,就听韩兄的安排吧。”叶无双也不甘示弱。心想:虽然人人都知道你是一个莽汉,但也不要太过分,难道青叶岛会怕了雨疏谷不成!他这句“如此甚好”说出来,也不知道是说的韩胜金的这一个主意出的好,还是于泰想与他再比试一番的好。
“如此,请雷师侄指挥人手在大厅中间空出一块空地来,让我们都来见识一下青叶岛和雨疏谷的高招,以助酒兴。”
雷方早已命人等在左右,看到师父点头,便指挥门人将桌子往四周移动,中间留出了很大的一块空地。
“二位请吧”。韩胜金拱手道。
“成儿,你去!莫要给为师丢脸!”于泰指着身旁的一人说道。看那人年纪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一张国字脸,身材高大,与他们师父短小的身材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见他应了一声,跳到中央,拱手说道:“雨疏谷门人于成向青叶岛门人请教,哪位上来赐教。”听这口气便如他们的师父一样傲慢。
只见青叶岛门人纷纷围在叶无双的周围,听到了这种傲慢的口气,鼓噪不堪,都跃跃欲试,想要上前一争高低。
叶无双微一沉吟,指着身后的一名弟子说:“竹儿,你去,记住,点到为止,不要意气用事!”
只见身后一名弟子答到:“是,师父。”
看那弟子也是一个年轻人,约略二十出头,似乎是比于成要稍稍年轻一些。但眉宇间稳重之气不输于成。
只见他跳到中央,也是拱手道:“青叶岛门人沈竹,请教于师兄的高招。”
“好说好说,不知沈师弟用的什么兵器,”这个时候于成早已是宝剑在手,但却不见沈竹亮出什么兵刃。
沈竹有心要杀一杀他的锐气,便道:“恩师曾言,武功到了高强的境界,飞花摘叶亦可伤人。兵器反倒是局碍,难道于师叔没有对你讲过吗?”
“你!欺人太甚,既然这样,那我就来领教一下沈师弟的飞花摘叶吧!”于成愤恨的说。
“且慢,我说的那是我师父,我只不过是青叶岛一个砍柴烧火的伙夫,师父高兴了便传我一两招,因此我的微末道行是不能跟沈师兄比的。有一日师父曾言,你名字中有竹,那你就用竹子做兵刃吧。”只见他边说边从腰间拔出了一根竹子,虽然他嘴上说的轻巧,但看那竹子通体碧绿,想必也是在这上面耗费了寒暑之功。
他这一番话却引得众人哄堂大笑,于成听他絮絮叨叨了这么久,早已烦了。见他掏出兵刃,正是求之不得。
只叫的一声:“如此,便得罪了。”
挥动长剑,攻了上去。
一动手便使得是于泰得意自创的狂风骤雨剑法,雨疏谷地处西北,很少有雨,因此才得名雨疏谷。而多年前的一天忽的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直下了一天一夜,于泰从这场雨中悟到了武学道理。天下武学虽然唯快不破,但也为刚不破。他这套剑法使将出来,便如狂风骤雨一般,刚不可摧。于成存心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所以一上手便是这厉害无比的杀招。
看的于泰心下得意,也不枉了调教于成这么多年。
但这套狂风骤雨剑法只是一味的猛攻,并不取守势。因此漏洞颇多,但也就是因为他既快且刚,打的敌人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