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伊丰初出茅庐便“火烧博望坡”成了这名动江湖的第一功,若是换做了别人不免心中要沾沾自喜,但伊丰对于自己不知不觉间练成的罕世剑法却丝毫不以为意。心中只是叹息雷方终究还是没有认出自己,这时候想来,只是自责自己也没有问一问宁若溪此刻好不好等等。但即便当时能够想到,他这张有苦难言的笨嘴又怎么能问出口。
却说雷方等人眼睁睁的望着何嵩携了一干魔教之人离开,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是无可奈何。只见他回头向着于荣拱手道:“后会有期。”这句话说得言不由衷,人人自然都能听出来。
却不想于荣也是拱手道:“雷兄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大义凛然,为我辈楷模,我心中十分佩服。我自当禀明家师,还盼雷兄能够于下个月十五同聚永福城,大伙一同为铲除魔教出力。”于荣真心佩服雷方在关键时刻能够分清大义小节,又不畏死,才说出这番话来。这几句话说得十分诚恳,任谁听了都不似作假。
“哼!”旁边于成不屑的哼了一声,本想着说什么,但这是自己的师弟,自己如若出言讥讽,便是不给同门面子。便再没有接着说下去了。
雷方自然听在耳中,也不看于成,向于荣拱手道:“雷家堡与魔教的新仇旧账自然会算,但也不用所谓的‘三门十八派’来帮忙,这便告辞,请了……”说罢,一挥手,带领众人一溜烟的去了。
于荣心想:“这次败在魔教之人手下也就罢了,还跟自己的近邻雷家堡撕破了脸结了仇,这可有点不值。”说来说去还是怪于成沉不住气,出言挑衅,但他是自己的大师兄,责难的话怎么能说得出口。还是回去禀明师父再做计较了。因此招呼同伴搀扶了于成便往谷中走去。
其时正是午后,塞外少雨,天气十分炎热,路上行人便少的多。于荣一行刚行得二三里,只听见蹬蹬蹬的马蹄声自远处而来,不多一会便奔到了跟前。他抬头看去,只见两匹骏马一字排开。拦在路中间,看那马通体黑毛,虽然瘦长,但十分矫健,虽然奔跑迅速,但被骑马之人一勒便能站住,想来马上的人都身负精湛武功。
那马上两人均身形高大,只见左手一人举起手中马鞭在空中虚晃一声,啪的发出一声轻响,显然也绝非凡物。
于荣见这两人定是冲着自家而来,而且身有精湛武功。心中吃了一惊,雨疏谷之人向来狂傲,江湖之中树敌不少,但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有那一家仇人是这等打扮。只见他向后挥了挥手,意思是招呼同伴全身戒备。然后上前,来了一个先礼后兵,拱手道:“两位请了,敢问尊姓大名。”语气之中十分客气,心下道:“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
“谁是于成?”左手那人问道,语气之中十分无礼。
“敢问二位找我们大师兄何事?”于荣问道。
“你们大师兄,这么说你们确实是雨疏谷的?那好极了,我们只找于成,跟旁人不相干,识相的快快让开!”那人喝道。
于荣听这口气十分无礼,心下恼怒,但思量这二人武功高强,若要动起武来,恐怕要吃亏,强自忍住,道:“于成师兄不在此处,各位若是我师兄的故交,便请同去雨疏谷奉一碗茶如何?”
“放屁!好臭!恩……这于成得罪了我们的……,我们要捉他回去……回去……哎呀,!老二,我一个人装不下去,你倒是接话呀!”最后这句话扭头朝着右手那人说道,神情显得十分滑稽。
“,老子就知道你装不下去,我说我来装吧,你偏不让,这下连我的脸也让你丢尽了。”右手那人骂骂咧咧的回应道。这两人的言行举止让于荣等人看的莫名其妙。
“他奶奶的!你自称老子,岂不是要比老子我大上一辈,我要喊你叔叔了?我喊你叔叔不打紧,咱们从一个娘胎里面爬出来,我的妈妈生了我的叔叔?这关系可不大妙!……”只见前一人说道。
“你让我不要自称老子,你不是也称老子了么!咱们两个老子一般大,仍然是一辈,不过妈妈生了两个叔叔……哈哈,有趣!新鲜!……”后一人说道。
前一人听他说的有趣,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两人这般折腾了一番。于荣心中实在想不出江湖上有这两号人物,但听这笑声,显然是内功高深。
只听他二人笑了一阵,声音终于渐渐变小,于荣上前拱手道:“不知二位前辈尊姓大名?跟我大师兄是故交还是亲朋?”其实他心中知道多半是自己的大师兄脾气暴躁在江湖上惹是生非,仇家寻仇来了。
那前一位道:“老二,他要请教咱们的尊姓大名,说还是不说?”
“你这么傻怎么当的老大,大哥,你说咱们这次北上究竟是为什么而来了?”后一人口中虽然对前一人冷嘲热讽,但这声大哥叫的也绝不含糊。
“不错!咱们就是为了扬名立万!这别人问咱们尊姓大名自然是要说的!不不不!可不能就这样说出来!需得咱们二人同说,才能显出气势!”那前一人道。
“你这个屁放的不怎么臭,算是放对了!”后一人说道。
前一人嘿嘿一声,意思是不用夸奖,道:“老二,咱们一起说吧。”
“且慢,大哥!不对呀!咱们两人齐说也显不出什么威力啊!我看最好是说的时候混上咱们的酒囊饭袋神功,这样才能显出咱们白吃白喝的名头啊!”后一人阻止道。
“嗯……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