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下漾起了甜甜的笑,特别满足的那一种。
眼睛弯成了月芽儿,黑亮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像藏了暗夜里最美的星星。
“我早上尝了一块,特别好吃对吧,莫大婶只跟我说了一遍哦,我就做成了。”
她竖起一根食指,脸上有点儿藏不住的小得意。
秦志军瞧着她指腹上一点儿红色的酱汁,笑弯了眉眼,夸道:“媳妇儿真厉害!”
顾婉的唇角压也压不下去了,有种好想摇尾巴的感觉。屁股在床沿上挪了挪,还好,没长尾巴。
她欢喜的把几块肉上的棉绳都解了,秦志军瞧她忙着解绳子,自己起身去外边打了点儿水,又拿水壶兑了些热水进去,试了试水温连着毛巾一起拿了过来。
等顾婉把绳子都解了,他端了水让她净了手,俩人这才重新坐下来吃饭。
红烧带鱼也很美味,许是闷得时间久了点儿又重新加热过,里边的青椒颜色已经不那么漂亮了,可滋味是真好。
顾婉在乡下其实并没有什么做大菜的机会,也就是逢年过节和来客的时候,可她这人对吃的特别虔诚,就是个简简单单的白菜,都要力求做得爽口,也乐得琢磨。
俩人你帮我夹块肉,我帮你夹块鱼的,一顿饭也吃得甜蜜,要是以往的秦志军看到别人这样的相处可能会觉得腻歪得紧,可如今到了他自己身上了,甜得倒牙也不觉腻。
顾婉做的两道菜被消灭得精光,吃过饭后洗碗这活秦志军是不叫顾婉做的,连个桌子也自己麻利的擦了,搪瓷盆和铝饭盒都挺沾油,他自己拿到水池里洗刷了。
洗过碗后他出去了一趟,也不知从哪找来的绳子那些东西,乒乒乓乓敲了几下,系上绳子后室内的晾衣绳就做成了。
顾婉把衣服搭在绳子上晾,纯白的内衣和内裤在绳子上悠悠晃了一下,她悄悄看了一眼秦志军,脸有些红。
这会儿才七点半,晚饭因着顾婉烧的那两道菜两人吃得都有点儿撑,也不能就这么躺床上睡了,秦志军看着外边挺暗,月亮不过亮了弯弯的一线,寻思着带顾婉到训练场走走消消食去。
驻地的训练场很大,夜色中顾婉看不到全貌,只是用脚去感觉去丈量。这里显然不只有她们散步,偶尔能看到一两个人,走得近了也看不清容貌。
秦志军给她说一些他在军中的趣事,走到无人的地方时,顾婉低声问:“秦大哥,那天,我碰见的人是叫宋梓珊吗?”
秦志军有点懵,“宋梓珊是谁?”
旋即想起那个女兵说,他爸是宋师长,姓宋。“你说那天那个姓宋的女兵?名字我不知道,怎么问起她了?”
顾婉把晚上碰见宋梓珊的事略提了提,道:“她爸爸职位很高吗?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秦志军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傻瓜,瞎操什么心呢,她父亲我倒是听说过的,挺刚正的一个人,不会因为这种事给我使什么绊子的,放心吧。”
顾婉闻言,心放了下来。没走几步,心口忽然一阵强烈悸动,她停下脚步手捂住心口,那种悸动强烈且持续,她另一只握住秦志军的手不自觉就收紧了。
秦志军察觉她的异样,停下来问:“怎么了?”
顾婉想说什么,可那种心悸让她说不出话来,她身子晃了晃,一种极度疲乏的感觉袭来。
秦志军慌了,顾不得是在外边,揽住顾婉的肩头急切问道:“婉婉,你怎么了?”
顾婉听到他话中的惊慌,人摇晃着站不稳时头就靠向了秦志军肩上,心悸渐消,极强的睡意袭来,她只含糊说了个困字,就歪在秦志军肩上睡了过去。
“婉婉?”秦志军轻拍了拍顾婉的肩,她没有半点反应。两人离得近,他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还有刚才,她说的是困?秦志军确定自己没听错。
看了看小丫头,竟然就那么睡着了,这困得也太突然了吧。
把人打横抱起直接回了宿舍,把顾婉放在床上后秦志军关上了门,他坐在床边看她,面色红润,呼吸规律,看着就只是睡得香甜的模样。
她这睡得蹊跷,秦志军始终放心不下,开着灯坐在床边就那么守着她。
坐了许久,他忽然想到之前小丫头似乎是忽然捂住了心口,想到那枚古怪的胎记,他把顾婉连衣裙的领口往一边拉下些许,再拨开她里面的小衣,她心口那只原本比芝麻略大的胎记,竟然变得只是一个极小的小痣了。
竟然是和这东西有关,他眉头拧了起来,不知这东西对顾婉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伤害。
可这事儿,小丫头明显不愿被他知道,他看着顾婉平和的睡颜,思忖着应该是没事的。
秦志军整夜不敢睡的守着顾婉,却说顾婉睡足了三个时辰后,神识被卷入了一处奇怪的空间。
像是……书房?
一间很古怪的,书房。
一排柜子上放着许许多多我玉石,她看着挺眼熟的,和在老家时钟道长给她看的玉简很像。
她走过去拿起一块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