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奸不商,无利不起早。
在一种人性,商人绝对是代表,那就是永远没有满足。商人得到了利,并不满足,而是想方设法的以利滚利,这是常态,也是为商之道。
作为大家族之一的林家,这个道理林宁比谁都更加的清楚,当他林家还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小家族时,他就攀附上了如今的城主府城主周运,但那时周运还不是华城的城主,林宁眼光毒辣,硬是倾尽家财暗扶持周运参加了当时的城主竞选,也不知用何段,周运横空出世,爆冷摘取城主之位,而周运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暗扶持林家做大,直到如今成为华城的大家族之一。
林家与城主府的关系虽然一直没有公开,但是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平日里赵家与凌家对待林家也是礼让分,毕竟名义上是大家族,但要论实力,他们都得靠边站。
此时林宁的心所想便是城主府。城主府作为华城的最大势力,自然是高云集,下到披甲侍卫上到周运本人,均是行伍出身,身不必多说,就单说周运,当初城主竞选,仅凭单拳,连败人,最后不觉过瘾,只身战群雄,未伤一处。
华城靠山,山野兽常常于城郊袭人,周运知晓,只身一人,劈虎斩狼而归,传言更甚,赞道:“城主怒目圆瞪,不怒自威,野狼恶虎双股颤颤。随之一喝,啸山破石,虎狼胆裂,不战身死。”
周运因此被奉为华城第一战神,又因其行事粗犷放浪,好女色,夜夜笙歌日不绝,翌日升堂断案,不问案情,只按钱财多少决断,让人心爱憎不明。
林宁当日便乘坐马车,赶往城主府,看守识的林家的马车,一张笑脸目送马车进入气派辉煌的城主府。
林宁脸色没有好转,那一幕如同跗骨之蛆在他的心头缠绕,这也导致他现在还空着肚子。快步走入正厅,林宁皱眉,空无一人,没有停留直奔后院的卧房而去。
面容红润,却是满身的酒气,揉了揉眼,正要发作,却发现惊扰了他好梦的却是林宁,态度却是陡然反转,利索的穿好衣衫,踏出房门。
林宁站在门口,房内的靡靡之气让他有些发呕,但又因为腹无物,因此也是阵阵干呕。
周运赶紧前来搀扶住林宁,关切道:“林老,你这是怎么了?”
林宁面色还是那般的惨白,摇头道:“此事去正厅细说。”
正厅。
周运这个五大粗的汉子对待林宁还是发自内心的关切,察觉到林宁身体的虚弱,还特意的吩咐下人做些大补的饭菜。
两人坐定,林宁一改说话之前先抿茶的习惯,当先抛出一句话:“凌风屠了赵家。”
“这不可能!”周运这个粗犷的汉子,这是他本能的反应。
林宁也不说话,周运需要时间消化,因为这件事只要是不傻不呆之人,听了恐怕也会是这般反应。
林宁与周运早就通过气,对于凌风自然了解,期间他不止一次的亲自探查过玄铁矿,自然也见到了早已不成人形的凌风,那时的凌风,如蝼蚁一般,自己的一根小指头都能将其碾碎,而今却屠了有仙人坐镇的赵家,这其的反差,周运接受不了,也不敢相信。
时间流逝,气氛飞速的凝固,一个亲眼所见,一个仅凭耳闻,完全形成了两个鲜明的对比。最后,周运碍不住林宁的面子,决定亲自走一趟赵家。
还未进入赵家,周运却闻得一丝与夏季丝毫不符的冰冷,抬眼看向林宁,眸子微微紧缩,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林宁抬眼看了一眼赵府玉石堆砌的牌坊,脸色更加的发白,强忍着剧烈的干呕感,后退几步对周运道:“人老了,这些血腥的东西还是少见为妙。城主,还麻烦你亲自走一趟。”
周运眼神流转,作为武夫,他对血腥气相当的敏感,站在门后,常人对此只是有些感觉有些不适,而周运却是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血腥气,与院的花香揉捻在一起,令人皱眉。
敲门半响,无人应答。周运运气,飞出一腿,大门发出一阵沉闷的碰撞声,轰然洞开。周运眉头紧皱,那股血腥气更加的浓烈。
没有疾步入内,周运武夫的警觉让他环视了一周,才迈开双腿,走了数十步,一处拐角,一具无头尸体,在这夏日,有些腐臭。
大步跨过,周运进入内院,身体一颤,脚步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几步,好多的尸体!重重叠叠的堆在一处,一大群乌鸦趴在枝丫上,不时的落下叼着几块腐肉“哑哑”的飞走,这些尸体,俱都是没了头。
周运杀过的人不少,见过的血不少,但今日的这个炼狱般的场景却让他心头剧烈的震荡,再想起凌风之时,脑海却没来由的想起了魔鬼二字。
周运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赵府的,只觉得脑海深深的肿胀,满眼尽是无头尸山的场景,千杯不醉的他,此刻却“醉”了。
看到周运的表情,林宁心知周运应该是知晓了,强压住干呕的冲动,问道:“城主现在可相信我说的话了?”
周运向着林宁赔罪,本想挤出笑容,却发现脸上好像没了力气:“实在难以相信,不知林老作何对策?”
说到了正题,林宁躬身沉声:“还请城主救下我林家老小!”
或是料到了周运没有那么痛快答应,林宁激将道:“那凌风只是段残忍,实力是远远比不上城主,城主纵横华城多年,不会怕了这个小辈吧?”
周运一生有道,武、义、亲。未战先怯,失了武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