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止住了,而是呆呆的站在林下的一颗巨槐之下,惊讶的颤音传出来道:“怎么是……是你?”
杨宗志心头焦急,又不敢跟得更近,只得踮起脚尖朝里面看过去,巨大的槐树树干遮住了情形,过一会,里面毫无音讯,杨宗志正自心急间,秦东堂豪迈的嗓音忽然又道:“淑芸……你……你别走。”
杨宗志心头一乐,心花怒放的暗想:“果然把师娘骗出来了,师父见了师娘,该不知有多高兴了呢。”
他想到这里,便待回身过去悄悄走了,自知不该偷听师父与师娘说话,但是走了一两步,又转念想:“师父与师娘在这里叙旧,若是哪个没头没脑的家伙忽然闯了进来,岂不是遭了。”
这么一念,杨宗志便又止住离去的脚步,而是稍稍站远了些,守在进入槐树林的要道上,面朝林外背手而立,耳中隐约听见梅淑芸的声音怒生生的传来道:“秦东堂,你……你好卑鄙,竟然诱骗我手下的弟子,将我骗到这荒郊野地里来了。”
杨宗志微一皱眉,暗想:“这怎么怪得到师父他老人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擅自安排下来的,师娘怪错了人。”
只是眼下,他当然无法冲进去辩解一番,只能等到师父与师娘言归于好之后,才能说起此事。
里面安静了好一会,好似传来师父的叹气声和师娘压低的呵斥,秦东堂幽幽的叹息道:“淑芸,这么多年,你还……你还怪着我么,我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过?”
梅淑芸呸的一声,哑着嗓音道:“你自己还不知道么,你这点苍剑派的掌门人,外面架子作的道貌岸然,实际里,却是个杀人放火,无法无天的狂徒,老天爷不收你,实在是他老人家瞎了眼。”
杨宗志眉头一跳,差点弹起身子来,师娘这一番话确实是太过出乎意料之外,若说整日里呵斥自己的师父是这等无法无天的歹人,那是打死自己也不能相信,但是……但是师娘言辞凿凿,说的笃定十足,杨宗志的心底不由得也浮起一丝疑问。
身前黝黑的草从中发出一阵淅沥沥的催草声,杨宗志此时是何等的目力耳力,四周安静幽秘,这细小的声音听在耳中不吝雷鸣,若是平日里他听到这草丛响动,只当是野兽跑过树丛,半点也不放在心上,但是此刻身后乃是师父与师娘在叙话,而且……话里面更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内容,杨宗志眉头一轩,轻轻向那边草丛走了过去,若是有人掩伏在这里,将师父的秘密都偷听了过去,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大肆宣扬一番,那师父岂不是要颜面扫地。
杨宗志咬着牙齿,轻轻走过去试探,若是有人,定然给他捉住了,果然……身前的草丛中响起一个几不可闻的轻微娇呼,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便踉踉跄跄的抢了出来,脚下步子不稳,直直的扑进了杨宗志的怀抱。
杨宗志还没来得及看,便嗅到一阵熟悉的轻媚女儿家香味,在怀中和鼻下肆意的涌起,凑过头脸看清楚,才见到面前一个唇红齿白,娇羞无依的小丫头,神情慌张的躲进了自己的怀抱中,杨宗志看的一惊,差些大叫出来道:“幼梅儿……”
费幼梅被人用手猛地推出了草丛中,半点还没反应过来,便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娇躯轻颤着,想要回头过去嗔怪的看那草丛里的史艾克,却又……却又联想到史艾克方才凑在耳边说起的主意来。
她神情娇怯的抬头看了一眼,果然见到……杨宗志已经眉头紧皱,面色威严的可怕,费幼梅娇吟一声,忽然觉得心头一痴,却是猛地用自己的小手儿抱紧了杨宗志在怀中,然后抬起头来想要和他解释分辩。
杨宗志一惊,看到费幼梅微微张开小嘴,露出洁白细碎的玉齿,正要说话,才是想起身后不远的槐树下,师父和师娘的事情,赶紧用手一捂,将费幼梅尚未吐出的幽幽香气,又闷了回去。
费幼梅无法开口辩解,心头痴痴的念道:“真的……真的要生气了么?”
这么一想,她心头更是惶急恐惧,好像着火了一般无法发泄,她今日和史艾克躲躲闪闪的跟在杨宗志身后,见到他与师父放声大笑着,一路说话进山,直到……直到方才,里面那个怒气冲冲的女子声音传来,她们两人才是微微惊讶,发出了……本不该发出的声响。
现下自己被杨宗志捉在了怀里,而史艾克却是心慌意乱的将自己推了出来,费幼梅心底好生委屈,却又无奈,忽然想起史艾克在自己耳边偷偷的道:“费家的丫头,我风哥哥为人最是心软,他若是……他若是轻薄过了你,甚至……甚至摸过你的……你的,嗯哼,你的胸脯儿,便是再有天大的罪过,他不会好意思怪你了。”
费幼梅心头酸酸的想:“杨大哥,你……你过去是摸过史姑娘的胸脯儿了么?她……她那里可没有幼梅儿的大呢,你别生气,幼梅儿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更别说……更别说……”
一念闪过,费幼梅忽然下定了决心,将正呆滞着的杨宗志伸手一拉,小巧的右手牵起他的左手,手心向内,便怯意十足的探到了自己颤巍巍,鼓囊囊的双峰之上。
杨宗志心想:“怎么会是她跟来了?”
他原本硬下心来想,若是不轨之人,定然不会轻易放过,甚至……甚至不惜杀人灭口,也不能让师父的事情流出外边。但是……面前靠在怀中的,是对自己脉脉含情的费幼梅,此刻她被自己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