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决断佳人,只不过……这个佳人只出现了一瞬间,自己说了一句话后,这个佳人便蓦地消逝不见。
杨宗志叹了口气,隐约将目光落在了背向自己的那苏媚身影上,身边锣鼓唢呐高奏,道喜道贺声响彻天际,穿透了头顶的云层,台上知客高喝一声,眼见着吉时在即,没想到正在这时又出了变故,杨宗志恍惚听到那弟子相告之音,心头沉吟道:“后山的槐树林里?”
身边斜靠在自己肩头的秀凤娇躯微微一抖,杨宗志眉头跳动的又想:“昨夜正是在槐树林里见到了岳师姐,而且……而且师父师娘也是在槐树林里相见,难道……难道是自己走后师父与师娘一言不合,闹出了事情?”
杨宗志想到这里,便再也坐立不住,昨夜师父与师娘相见,本是自己暗自安排的,自己本是一片好心,想要撮合师父与师娘言归于好,现下却是生了变故,他赶紧拉着秀凤一道站起来,向着前面高台的边上走了过去。
还没来到围簇的人群中,便听到里面师父大声的怒吼:“是……是谁杀了老七,这是怎么回事?”
杨宗志更是脚步加快,穿过群豪走上前去,定眼向下一看,那里躺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双目紧闭,唇角已经没有血色,只是死前……嘴角还留着一道残酷的冷笑,仿佛在嘲笑自己愚弄过的世人。
秦东堂大喝两声,转头四下看过去,见到万千群豪傻愣愣的站在身后,不觉更是怒极攻心,他苍老的身躯晃了几晃,险些晕倒,身边的张松生伸手一扶,急叫道:“师父……师父,您怎么样?”
杨宗志心头一动,便想去扶住伤心欲绝的师父,只是脚下步子稍动,却又对上八师兄张松生戒备的怒气双眼,他微微呆住,顿时回想起今早八师兄来叫自己起床,更是问起了沈阙为的事情,沈阙为素来与自己在派中不睦,与其他的众人师兄弟间却没有摩擦隔阂,杨宗志晃眼看过去,这时不但是张松生,便是大师兄邓先笛的眼眸,也渐渐转向自己脸上,目中隐隐约约的,都是惊疑。
杨宗志心知他们这都是怀疑七师哥是自己所杀,但是……但是自己好像师父说的那样,行得正,立得端,根本没有碰过七师哥的一根手指头,自然也不会去多做解释,显得欲盖弥彰。
史敬见识最博,他微微俯下身子,探手查看了一下沈阙为的伤处,沉吟的道:“好厉害霸道的掌力,这人一掌击在沈贤侄的面门上,力透而出,将沈贤侄的头骨击碎,这是致命伤……再看沈贤侄的身上,衣着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嗯,要么这人武功绝顶,沈贤侄一见他面,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要么……要么这人便是沈贤侄过去的熟人,他们遇见说话时,这人猛地仓促出手,沈贤侄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便被一掌打在了脑门之上,送了自己的性命。”
史敬的话音一落,邓先笛等人更是惊呼出口,这史敬乃是丐帮帮主,素来一言九鼎,他说到武功绝顶——当今天下群豪一致推许九弟是江湖少侠,说他功夫出众,智计百变,再说到过去的熟人……九弟与老七当然是过去的熟人,这茫茫的武当山头上,除了自己等人,也只有九弟才认识沈老七,自己等人昨夜方才赶到,一直都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再说了,沈老七虽然性子冲动,但是……对派中的师兄弟们倒也不错,自己这些人更没有任何的道理去加害于他。
邓先笛忽然讷讷的问道:“九弟,你说,老七……老七他是不是你杀的?”
秦东堂晃过神来,支起身躯剧烈的咳嗽道:“老大,你胡说些什么,老七……老七怎么会是小九儿杀的?”
张松生咬牙大声问道:“九弟,你昨夜……你昨夜带师父出去散步后,一直都呆在哪里?去没去过后山的槐树林?”
秦东堂听到这里,却也哑口愣住,昨夜小九儿带着自己去散步,正是将自己带到了后山的槐树林中,事后自己进了槐树林,他便没有跟来,难道……秦东堂狐疑的扫了小九儿一眼,见到他俊逸的面上尽是苦笑。
杨宗志摇头道:“师父,我没杀七师哥,也没见过七师哥,不错,昨夜我确实是到过槐树林,但是……但是……”
他想起昨夜在槐树林中,无论是岳静偷偷与自己私会的事情,还是……师父与师娘见面的事情,在这万千众目睽睽的群豪面前,都无法宣诛于口,只能呆呆的愣住,忍住没说下去。
费决自小喜欢九弟,更是心底里暗暗推许他,想让他接任师父的衣钵,他方才听到大师兄和八师弟质疑九弟,心中还不以为然,心想:“九弟从小就顶天立地,作的都是响当当的大好事情,怎么会杀老七?”
这时听到九弟这般欲言又止的说不下去,费决不由得狐疑接口道:“但是什么?九弟,你有话便好好的说清楚,免得大师兄他们心头犯疑,你若是当真没有作过,说出来又怕什么?”
身后嗡的一声,今日前来武当山道贺的豪杰不下数千,全是当今武林最有名望之辈,大家眼见到点苍剑派生出如此变故,一个弟子被杀,余人却是质疑另一个弟子,群豪不由都听得惊诧莫名,更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秦东堂犹豫的道:“小九儿,昨夜里师父给你说的话,你难道都忘记了么,你说说,师父进山之后,老七……老七他有没有跟来过?”
张松生咬牙道:“师父,您不知道,九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