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文的话,所告诉的事情,让朱友珪愤怒得都失去了理智,要不是皇宫侍卫拦着,他都可能直接在皇宫内扑上去把朱友文掐死了。
太愤怒太耻辱了!若真如朱友文所说的,那他朱友珪当真是蠢!
他朱友珪蠢啊!
朱友文早就谋划好了,甚至至少在一年多以前就开始谋划了。为了抢夺本应该属于他的皇位,朱友文煞费苦心,连父皇都算计蒙蔽了。
父皇被朱友文通过王氏那个长得像父皇原配张慧的贱人蒙蔽了,竟然连属于他朱友珪的大梁皇位,父皇都因此许诺给了朱友文。
当年,父皇已经把大梁的皇位许诺给他了,今日却又许诺给了朱友文,那先前给他的承诺算什么?不算数了吗?
令朱友珪失去理智的不是他紧随朱友文其后把自己的妻子送进皇宫陪伴父皇,而愚蠢的做了无用功,而是关乎大梁的皇位,朱友文那句朱温会将大梁的皇位当作补偿给朱友文。
大梁的皇位是他朱友珪的啊!怎么能当作补偿给朱友文,而且还是在朱友文故意算计的情况下。
大梁皇位是朱友珪的逆鳞,是唯一会让他失去理智的逆鳞。
有一点其实朱友珪很自卑,别看他是朱温的长子,可是他的生母却是朱温的军女支,而非朱温的妻子甚至侍妾都不是,他是低贱的军妓所生。
这些年来,朱友珪一直不想回忆起这一点,他强调自己是大梁的大皇子,以及将来要登上大梁的皇位被他看做洗刷自卑的唯一机会。
若不能登上大梁的皇位,朱友珪便时常自卑的想起他是低贱的军妓所生之子,不管他这些年跟随朱温征战沙场立下多少战功,都不能改变这一点,他一直是自卑的,只有登上大梁的皇位,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天子,方能洗刷这个自卑。
“要夺我皇位的,都是只能是死人,所以朱友文你必须死!”朱友珪脸色狰狞满含杀机,心里的理智早已经失去。
朱友珪带着无尽的杀机和阴沉离开皇宫,一场血腥的阴霾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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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文虽然故意气朱友珪,但刚才朱友珪差点扑上来掐死他,还是让他心里后怕,毕竟他自身的武艺可比朱友珪差上不少。
知道自己当真激起了朱友珪的杀机,朱友文出了皇宫之后,便很快回到自己的博王府商量对策。
“什么!二皇子您将王妃的事情缘由告诉大皇子了,还激得大皇子失去了理智,对您产生的杀机?”灰衣谋士大惊失色,被朱友文这样的做法弄了个措手不及。
“不错,失去理智的朱友珪更好对付,也是能够更进一步打击朱友珪的办法,只要这一次本王能够挺得过去,本王便有办法令父皇更加厌恶朱友珪,而朱友珪也将再无翻身的余地,无法在与我争夺大梁的皇位!”朱友文说道。
“二皇子到底是如何设想的?”灰衣谋士一脸严肃的问道。
朱友文想了想说道:“激怒朱友珪,使他失去理智,对我产生杀意,甚是直接派人刺杀我。父皇覆灭大唐得到天下,并非笨人,只要我遭到刺杀,父皇决心要查的话,必定能查到朱友珪头上,我只要挺过朱友珪的一次刺杀,父皇便会借此收走朱友珪更多的权力,并且更加厌恶朱友珪,绝不会再有把皇位传给朱友珪的心思,朱友珪便不再有资格跟我斗,大梁的皇位也将只能属于我了。”
朱友文一脸发狠的握拳,对大梁的皇位同样看得极重,不惜一切代价也想登上大梁的皇位。
“可是二皇子如此做法,就没有想过其中的危险吗,万一二皇子错估了朱友珪的力量,真被他刺杀成功了,岂不是弄巧成拙?”灰衣谋士担忧道。
“大哥虽然不如我聪明,但毕竟不是善茬,其中危险我自然知道,但争夺皇位本就有赌的成分,本也充满危险。只要是对我有利,并能狠狠的打击大哥的,一赌又何妨!况且,如果朱友珪真有能够刺杀得了我的实力,就算现在不激出他的杀意,待将来皇位争夺真正到了白热化的时候,他也一样会试图派人刺杀我的,那时我只怕更加危险。”朱友文一脸狠意的说道:
“此刻,激起朱友珪的杀意,迫使他失去理智的刺杀我,至少我能够预测他刺杀我的大概时间,并且我现在有父皇做后盾,只要能躲过一次刺杀,可通过父皇直接打得朱友珪无法翻身,完全值得一赌!”朱友文说完,一脸坚定。
不得不说,朱友文当真很聪明,并且非常会算计,若按照他的设想,朱友珪一旦入坑,刺杀不成,必然反受巨大打击,朱友文也将从中得到巨大的利益。
“二皇子所言倒是极有道理,与其今后在无法预料的情况下被朱友珪刺杀,倒不如提前激起朱友珪的杀意,将一切控制在自己手中,提前有所准备,反而更安全些。”灰衣谋士赞叹的点头说道。
“如此,二皇子今后出行便要带更多的护卫,并且必须是精挑细选的护卫,以防不测!”灰衣谋士说道。
朱友文点了点头,补充道:“不仅要带更多精挑细选的护卫,今后出行了路线也必须规划,选择靠近衙门,和靠近有汴州守军的路线,一旦真被朱友珪派人刺杀,也要更快的得到两地的支援,王府大队侍卫同样要随时准备,一旦接到本王遇刺的消息,随时出王府支援本王!”
命只有一条,朱友文还是很担忧自己真会弄巧成拙被朱友珪刺杀而亡的,所以他将尽一切可能谋划,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