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开心却注意到了那个大男孩叫这男人为先生,如果她没有搞错的话,先生应该是这个时代,对老师的尊称。
也就是说,这个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居然是老师,她居然和一个老师发生了那样尴尬的事情。
ood简直是太不要脸了怎么破!
就在何开心内心进行激烈的思想矛盾的时候,远处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呼喊声。
“方子!方子!在哪儿呢,咋还不回家呢?!”
何开心还不知道是在叫谁,可是那个一直躲在朱远利身边的男孩,突然应了一声。
“哎!阿母!我这就回去了!”
原来是几人这一闹耽搁了不少时间,李方的阿母,在家久久等不到下学回来的儿子,怕出什么事情,索性自己出来寻找了。
李方一说完,就立马整整自己凌乱的衣冠,尊尊敬敬的向朱远利道别,而后大步就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从头至尾都没有看何开心一眼,完完全全的忽视了还有这么一号人在,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急着回家。
转眼就又只剩下尴尬无比的何开心,和一脸风淡云轻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静静站着,似乎都在打量着对方。
终于,就在何开心准备不顾一切转身就走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疯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朱远利目前最想知道的,他们都那样亲密过了,却还不知道这个可恶的丫头的名字。
之所以觉得这丫头可恶,是因为自从那日离去后,这疯丫头的脸居然总是不顾他反对的飘到他的脑海里,这让他失了该有的阵脚和冷静,强烈的想知道关于这个丫头的一切。
以至于每次上学和下学都成了他最期待的时刻。
可是何开心哪里知道这么些,她自从那日,给家里带去了那些好吃大补的水玩意儿以后,就时常带那些玩意儿回去讨老太太欢心,顺便打打牙祭。
只偶尔才会去田里面正正紧紧的做农活,哪里知道,这一来二去的,竟然恰巧就和朱远利的上下学时间生生错过了。
何开心闻言抬头惊愕的看向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认认真真的看除了郑晨以外的另一个男人。
他长得不是一看就那种惊人天人,而是让人怎么也看不够的那种。
黑亮垂直的头发被端端正正的束在脑后,浅蓝细纹的长袍,手腕处的宽大袖子被轻轻挽起,穿出了一身的清朗气质,看似温润如玉实则疏离淡漠。
削尖的下巴有着完美的轮廓,一双丹凤眼为清俊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魅惑,但是,怎样都是男人该有的风姿,天质自然。
何开心觉得,这样的男人,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骄傲与潇洒。
身姿翩然,风韵斐然。
黑发蓝衣,孤傲疏离。
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最重要的是,这里不是京城都郡,而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农村,这样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真的是这片贫瘠地方孕育出来的吗?
何开心在心里暗暗的对男人上了心,她忽然就想知道关于这个人的一切,因为太好奇了。
朱远利见何开心从一开始的打量他,到后来自顾自的发呆,问了好久的问题一直也没见回答,心中隐隐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他这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这么关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朱远利在尽量的抑制心中的郁闷,他都这么问她了,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走神?
“啊?……哦…我叫何开心。”
何开心一时间竟也不查自己一瞬间就想了那么多的事。
“何开心……”朱远利在嘴里重复念了一遍,满意的觉得还挺顺耳的,于是又道“记住了,我的名字叫朱远利,是村里学堂的一名教书先生。”
说到这儿微微顿了顿,好像又想起什么事情,朱远利极其不自然的说“那个,我们学堂这几天正好缺人手,村里的孩子们实在是闹腾,上课的时候一个先生根本顾不过来,你愿不愿意来学堂,帮助先生们在课堂上管管孩子?”
“当然也不是让你白做这些事情,每月都是有银钱拿的。”
说完这段话朱远利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他虽然看起来温润无害,但是心性里其实一直高傲的很,一般人很难接触到这样的他。
所以能说出这些话,对朱远利来讲,委实是不容易。
何开心也愣了一下,这是对她发出工作的“邀约”吗?
说老实话,当朱远利说每月都有银钱拿的时候,何开心是非常心动的,她现阶段最缺的是什么?钱呐!
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工作机会等着她,不用受苦又不用受累,只是管管孩子而已,这不是她最“擅长”的吗?
按理说何开心应该直接答应了才对,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可是不知怎么想得,给她介绍工作的人是朱远利,何开心心里就不能平静,对于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也显得十分犹豫。
你想啊,这么冷漠疏离的一个人,突然有一天热情如火的要为你介绍工作,想想都觉得不对劲。
不得不说,开心这娃子,就是想得太多。
这边朱远利见自己好心好意,要给这丫头介绍一份好的差事,她居然不太领情,用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他,心里实在是窝火的很,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
何开心也是有眼力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