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玄昊,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激动了。玄昊你听我说,一切都会好的,你喝下这碗药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玄昊”
阎魔将我拥在怀里,身体碰触时却是那般的冰冷。
“你这么急着要本尊将这酒喝下去。你既然是冥界的主,自然是知道不管如何将养,我这一身修为终究是散了的。你不过就是,想要让我将这酒混着的孟婆汤咽下去罢了。”
我这番时讲话都说穿了,阎魔冷冷的起身,走了几步只管用背对着我。
“玄昊,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的,但你如今要我给你寻法子救那个女上仙,你当真对我一点点的愧疚都没有吗?”
“阎魔,你我之间不会有好结果的;这点你我早就心知肚明,你又何苦要逆天而行纠缠于我?你我就像现在这般做生死与共的挚友,真的不够吗?”
“哈哈哈哈,生死与共?你这话说的倒是漂亮。那我问你,你刚才说你要独自杀进混沌之境将那小神仙的元神换回来,你又可曾考虑过你我之间的生死与共?玄昊,若是你那一身修为还在,你我可就打个两败俱伤,但如今你的修为散了,我便不能看着你再为那个小女仙做傻事。今日这汤,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是一定要喝了的。”
说罢她便走到桌子前倒出了满满当当的一碗酒,单扼住我的脖子,我没有抵抗,抵抗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阎魔,你信不信,只要是有心人,便是什么法子都没法让他彻彻底底忘了的。你可以将我的记忆抹去,但你永远抹不掉我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哪怕是蛛丝马迹我都会努力的追寻,我一定要将她救出来。”
她掐在我喉咙上的越来越用力,尖锐的指尖将我的颈子刺出了血,凉丝丝的痛着。
“不要说了,你若是想起来,我便再灌你一碗孟婆汤。玄昊,你不要怕,以后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更不会让你做傻事的。”
如今她的语气竟是如此温婉,细语安慰着我。但是这又如何呢?终究是我欠了她们二人的,我却也不能伤了她们任何一人的真心。
我静静闭上眼,那碗口润湿了我的嘴唇,清凉的液体就抵在牙齿间。
“玄昊,听我的,喝下去吧,喝下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阎魔放开了扼着我的,去抹了一把泪水。
“阎魔大人且慢。”
当是时,我已经慢慢抿开了嘴唇,想要将这冷情的液体灌进肚子里;殿内却是走出了一位褐色长衫的男子。
“公玉元君。”
我冷冷的道了一句,他也冷冷的瞧了瞧我,只是阎魔却是慌了神,我便在这个空隙将她的碗打翻,泼在地上。
“公玉元君?不可能的,你不是用元神祭了万魔幡吗?我是亲眼瞧着你的仙根断了的不对,就算是玄昊要去救你,可他什么也没做,你怎得就自己回来了?”
阎魔缓缓起身,将束带提了提,石榴裙上摆。
“你不是公玉,你是何人?”
“本元君便是道德天尊太上真人门下掌战元君,公玉。”
此时正是两个冷颜的人凑到了一处,我便也得了空从地上扶着石凳子站起身来,先将那两坛酒扬在了地上。
“玄昊,你干什么?你怎得就是不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阎魔回过头时,我已将最后一坛药酒甩到了老远的假山上,一股子韵香飘散过来。
“阎魔大人,可否听本元君一言?尊神如今虽然为了天下苍生舍了一身的修为,但依旧是我们神族的尊神,是不可亵渎的;阎魔大人方才的做法实在是不甚妥当,但本元君知晓阎魔大人与尊神平日里交情颇深,便也不多言语什么。再者,本元君的那把扇子,为了青城生祭了万魔幡是对外讲,对内将无非是为了保住尊神的性命才甘愿牺牲,阎魔大人确实是没什么道理诋毁她的。”
阎魔侧过半个身子,又是那般冰冷的神情。
“你这小仙,敢威胁我?”
“公玉不敢。但是不知道除了公玉的其他神仙到底敢不敢,阎魔大人你且息怒,你心里也自然知道我所讲的事情都是极有道理的。阎魔大人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了整个冥界的地位和安宁考虑。至于尊神,阎魔大人大可不必这样费心阻止,以尊神现在的修为,如若说是要去混沌之境救人出来,委实是太过笑话了些,怕是不等到了阿难罗界,便会扔了回来。”
我并不顾他到底是如何讲我,要这尊神的地位和架子又有什么用?终究是没能护住身边的人,他若要说,便说个痛快,我心里倒也更痛快。
“你这话虽然难听了些,但也不失道理。既然你现在在玄昊身边,便替我好生的照顾照顾他,到时候本魔君自有重谢。”
阎魔很是不舍得瞧了我一眼,到底是转身化作仙泽下到了冥界。
阎魔月月离开,公玉便是一副性冷淡的模样远远地将我瞧着,我却只顾着伏在桌子上,不想言语,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言语。
“洪荒前的众尊神,当真都如你一般不堪,受了挫折就要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吗?”
“呵呵,你要说什么,说就是了。毕竟是我没能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你此时就算是砍我两剑,我也是心甘情愿受得的。”
他沉默了半晌。
“本元君是掌战元君,只将剑对着魔族叛乱之人。那把扇子,在你心当真有如此地位?”
我冷眼将他瞧着,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