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泠凉凉的看着他,忽然就不动了,只有胸口起伏着,看的出来被气的狠了。
她的眼神冷得刺骨。这眼神突然让赵显想起了——从前的永安最不喜的就是旁人骗她,越是被在意的人骗,她越是难受生气,从前有一次成王瞒着她去喝酒,还骗她说是出去跟太子一起办事去了。后来这事被永安发现了,足足五六天没有理成王,把成王急的成天抓心挠肺的,恨不能立刻回到那天,把酒坛子都给砸了!
赵显越想越是心慌,就怕许泠也这样对他,他急忙捉住许泠的手,呼吸也是急促的:“我是真的中毒了!”
许泠没有说话,也没有表达任何态度,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赵显,赵显的心更慌了,主动解释给她听。
“那日去银角殿救你之前,我赴了小皇帝的宴,吃了些东西,喝了茶,那时已经初显端倪了,我也没在意。等把你救回来之后,我觉得内力流转微滞,当下请了神医为我诊治,这才发现我已经身中剧毒。神医说若是再晚一些发现,三日内,我必死无疑。”
赵显说的真挚,虽是三言两语,其中的艰险也被他一笔带过,但许泠还是从中听出了当时的危险。小皇帝性格阴晴不定,如今年岁大了想揽权本是能猜到的,他又那般仇视赵显,见到赵显从西北沙场活着回来肯定是恨不得立马叫他死掉。
宫里可以算是盛揽琛的地盘,在宫宴上赵显也不能带上很多侍卫,所以若是想制住赵显,宫宴是一个不可错失的好时机,可见其凶险,赵显竟真的去了,只为了救她回来——许泠的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感动是意料之中的,但恼怒也更深了:他身上的伤明明还没有好利落,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去救她,又将他自己的安危置于何地?万一他被盛揽琛制住了,许泠不敢想象结果会如何。
她一直都知道盛揽琛心性与旁人不同,感情也较旁人淡漠,但她没想到的盛揽琛竟这样急不可耐,还设了鸿门宴,这是想置赵显于死地!
只怕是赵显算计好了时间,把握着节奏,趁着救她之际脱了身。lt;gt;但如果她和赵显有一个对对方没有足够的信心,现今如何,皆是未知。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小皇帝不会放过他们中任何一人的!
这样想着,许泠心里难免有些动容,不过面上表情却还是那般清冷。
她这时正被赵显压在身下,背抵在软软的床榻上,身子温软,缕缕幽香顺着她微微散开的衣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四散开来,没过片刻就霸占了赵显全部的嗅觉,惹得他额上青筋都突起了,实在是忍得辛苦。
大掌与那片冰肌玉骨之间只隔着几层薄薄的衣衫,现是夏季,天气炎热,穿的衣服也少,所以这几层衣衫根本没有发挥它们本该有的作用,叫赵显隔着它们也能感觉到那片雪肌的滑嫩细腻!
简直要人的命!
在这种时候,赵显却是没有什么闲心想这些,尽管身子难熬,却只能咬牙隐忍着,可劲儿的憋着,口中还不忘解释。
“小皇对我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你知道的,西北的事若是没有他插手我也不会受伤,功劳更是被那杨祁揽了去。那次五通街失火是谁幕后指使的不用我说想必你也猜得出来。”
许泠没有说话,只不过有了些反应,她稍稍偏了头,不再看赵显。
她发上的簪子经了这些却是有些松动了,几缕青丝就散落下来,垂在她美好的侧脸旁,越发衬的她雪肤红唇。
衣领也有些松了,露出一小截细白的脖颈,顺着往下,是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脯。可能是随了顾氏,许泠这处儿生的格外的好,即使是这样的姿势,形状也依然姣好可观,看起来又十分的绵软,叫人耐不住想伸出大掌罩住,看看究竟是多么的销.魂。lt;gt;
纵使是不小心触到她胸前的衣襟,都叫赵显的心狂跳不止、口干舌燥。
更别提被腰带束着的盈盈纤腰。腰带上绣着丛丛兰草,月白色的,跟她今日的衣裳配极了,正好掐在腰间,把那美好的腰线勾勒的恰到好处,越发显出上面胸脯的丰满。
赵显心里揪的紧,又与许泠贴的那样近,身子早已经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若不是念及她心里正怨着,他立刻就能把她压.下,咬上那瓣惑人的红唇!
赵显吐出一口浊气,思及种种,心中也有些晦涩,委屈之感更是油然而生。
他凑近一分,声音低沉嘶哑:“告诉我,我若是不‘中毒’,你会主动陪着我身边吗?”
许泠后背微僵,抿着唇,垂下了眸子。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虽是有所准备,但亲眼看到许泠的反应,赵显的眸色还是黯淡了下来。
她虽口中说着原谅了他,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抗拒的。纵然误会解开,伤痛被抚平,但曾经留下的伤疤是需要时间才能消退的,有些或许还会一直留着,醒目刺眼,提醒着人们曾经历的那些不堪。
赵显对前世永安做的那些,对她家人做的那些,始终叫她无法释怀,即使心里明白不是他的错,但心里的那道坎儿却总是过不去。
“你不该骗我的。”许泠只有一句不算是辩解的坦白,叫赵显听了久久没敢呼吸,他缓了一会儿,俯下身,用结实的手臂圈住许泠的后颈,轻轻的把她揉进他的怀里,让她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膛。
“你听,我的这里只为你跳动。lt;gt;”赵显顿了好一会儿,好叫许泠听个真切,才又道,“自在五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