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城不算大,人口数量在三万左右,城中心是大榜,方便接取任务,天堑楼是最大消费场所,天堑楼对面是几家小饭店,小饭店后面有两里地便是修炼场地和护卫宿舍群。
四位少年重新集合后,拿着木牌寻找对应的宿舍楼。
九、八、七——
“最后这个是一品护卫楼,咱们还不是护卫,应该还在后面。”
九栋规模颇大的石楼后面,有一栋木楼,木楼有五层,楼门口挂着牌子,歪曲地写着——预备队。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戊三!走进去找戊三。”他们四人只有一个牌子,给了沐血,这应该说他们是在一个宿舍。
第一层分别是甲一到甲九,第二层是乙一到乙九,“这个孙子,把咱们安排到最上面。”
果然如此,四人来到五层,找到了戊三,四个床,挨着,就像一张大板硬给划分成四个。
屋中非常简陋,除了床就是洗漱用具,能洗澡,不能排便。
崂鬼打开窗户通通风,散散屋里的潮霉味道,“你们快来,后面竟然有道小瀑布!”
楼后对着小山,山有五十多米高,山上多是竹子,稀稀拉拉有几颗怪树,一道瀑布从山上冲下来,勉强能听到哗哗地响声。
“有的玩了!”男猴嘻哈地笑道。男猴最喜欢山林,更何况还有一道瀑布。
“洗澡吧!洗完了好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崂鬼年纪大,玩心没那么重,督促大家洗洗后早点休息。
四人累了一天,洗后,躺下就睡,可沐血翻来覆去,如何都睡不着。
“沐血,还在想铁汉叔叔?”
“嗯!他应该在的啊,三年来,我没见到过他离开,今天怎么会不在呢。”
“不用担心,铁汉叔叔是老护卫,实力强大,本身又在天堑城,不会出事的,可能是有应酬吧。”崂鬼说话声音很小,因为谷钊和男猴都睡着了。
“也许吧,铁汉叔叔没准也去天堑楼了呢!”
“哈哈,睡吧!”
没错,铁汉和雷狗现在正在天堑楼里,当年他们那一批,活着的就他们俩了,两位老兄弟,曾经生死与共,到现在也一直保持联系,最不能割舍的便是这种兄弟情,曾经一起热血激情,曾经一起绝杀妖物,曾经一起嬉笑怒骂。
酒樽碰撞之间,更像是兄弟之间心与心的交流,话很多,很脏,你一句,我一句。
不知年月不知天,有了兄弟不恋仙。
喝了很久,哭了很久,但两人都没有醉,铁汉没有说让雷狗照顾沐血,雷狗也没有说自己已经照顾他们。
走在寂静的大街,在大榜处两人分道。
铁汉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斗,脑海中响起战死的父亲说过的话,“铁汉!满天的星星,其中有一颗是我,我战死后,你若想我了,对着那颗最亮的说,我能听到。”
眼里的泪水滑落,父亲已经战死,当初自己悲伤,哭的就像个孩子,现在自己长大了,也慢慢变老了,自己也有了孩子,“父亲,他叫沐血,是我的孩子。我已经把令牌给他了!他会像您一样,为了我们的种族抛头颅、洒热血。他会像我一样,把护卫的精神传递下去。他会像我们的祖先一样,用肩膀擎起人族的脊梁。”
“沐血!微笑啊!抬头看看蓝天,像雄鹰一样飞翔!”
似是感觉到了铁汉叔叔的呼唤,沐血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紧了紧怀里的大戟,心中踏实了很多。
“咣!”
屋门被踹开,沐血骨碌一下跳了起来,拿着大戟便劈杀过去,可等看清来人,想收已经晚了。
“啪!”大戟被雷狗握住。
这时其他三兄弟也已经惊醒过来,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谷钊早就看雷狗不顺眼,大半夜耍酒疯,扰人清梦,“干!”
人还在床上,一蹬腿,被子朝雷狗盖去。
男猴邪魅一笑,端起洗脚水就朝雷狗泼去,此时男猴心里已经要笑出来,“叫你这个孙子装哔,尝尝小爷地洗脚水。”
崂鬼摇了摇头,招数虽然阴,但绝对不会让男猴得逞的。
“咣!”
门又关上,洗脚水全泼在了被子上。
“赶紧穿上衣服,操场集合,跑步!一直跑到起不来为止,敢让我发现你们藏力气,滚!”
雷狗这么一喊,整个木楼都听见了,但是老人知道雷狗,不敢出声,要是换了别的教官,早开口骂了。
四人无奈,睡梦中被弄起来,各个脸色都不好看。
等来到操场,雷狗一人踹了一脚,大骂四人是猪,磨磨蹭蹭地在等死。
俯卧撑,引体向上,跳绳,变了法地玩,让他们四个苦不堪言,最后才放他们去跑步。
“还有两个小时亮天,亮天后,还有力气的就给我滚蛋!”
四兄弟猛冲猛跑,也不管什么节奏,反正不敢保留一丝力气。
四个人除了谷钊生活好外,其他人皆是苦命,崂鬼和沐血更是孤儿,常年为了生计奔波,这下撒了缰绳,奔跑起来就和飞一样。
此刻天赋体现出来,沐血和崂鬼两人使了吃奶劲还是追不上男猴,跟别说身体强壮的谷钊。
如此一来,高下立出,男猴第一,谷钊第二,沐血第三,崂鬼因为身体多病,排在第四。
一万米后,四人明显不行了,男猴已经开始打摆子,沐血和崂鬼也是不堪,谷钊状态最好,毕竟身体素质在那里摆着。
“噗通!”崂鬼第一个昏死过去,雷狗过来探查一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