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前男友?”林国光(林富商)惊疑道。
“嗯!”杨若兰缓缓扬起了头,似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林国光静静地等着,没有去打扰妻子。
良久,杨若兰叹了口气,“那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啊!”随即她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眼丈夫。“国光,你还记得我们结婚的日子吗?”
林国光点了点头道:“记得,是2014年11月16日。”
杨若兰欣然一笑,转之又黯然道:“也就是在那一天,陈昊轩他。。。离开了。”
“那他是?”
“跳楼自杀的!”
林国光“哦”了一声,还欲待问,却见妻子已是泪流满面,他赶忙上前,却被妻子喝止。
“你别动,站那听我说。”
林国光顿了顿,没再上前。杨若兰呼了口气,继续说道:“他很好,对我一直很不错,我俩从小便认识。十三岁那年,我搬到了外县,本以为不会再见,可谁知却在同一所大学里又见面了。那时我很任性,总爱捉弄他,可他总是很包容我,舍不得说我一句重话。他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后来,是的,在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相爱了。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林国光看着妻子,不由得一阵气恼,但不好发作,冷冷道:“那后来呢?你和他怎么没在一起?”
“唉,我也本以为会和他一起厮守,可是好景不长。在大四时,他决定考研,我自然是极力支持,那段时间,我不敢去打扰他,又赶着要毕业了,便在外找了份实习,实习公司叫光影公司。”
林国光一听,知道这光影公司乃是他家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也就是在那里,自己的父亲遭到了仇家的袭击,后被杨若兰意外解救,自己也因此认识了眼前的这个妻子,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妻子有一个男朋友。
杨若兰看了看丈夫,那神情似有无数心绪涌上,或许,若不曾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当时自己不是硬要见义勇为,今时今日又是另一番情景了吧!可命运有时偏偏如此,让人无法清楚它下一步要给我们步的是哪步棋,我们也只能顺从地按照它所制定的规则而前进。
杨若兰喟然道:“我知道他很努力,一直很拼,可是最后他却连初试也没过。那段时间他心情很差,我从没见过他如此颓废沮丧。过了很久,他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我安慰他,鼓励他,让他去找份工作。他听从了我的建议,去找了份实习,但后来不知怎的,他又开始埋头看起书来,工作也辞了。我知道他是打算二战。我没有多说什么,我尊重他的决定,我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固执的人,不愿认输,自己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那你这么了解他,爱他。最后又怎么分开的?”
杨若兰叹道:“是啊,我这么爱他,最后为什么会和他分开?都说毕业是分手季,我不相信。毕业后,我和他在学校附近合租了间便宜的房子,起初,他每天早出晚归地去学校看书,而我也是每天早起乘1个多小时的地铁,再转车半个多小时到公司上班。我们仍甜蜜地生活在一起,只是我发现这份甜蜜越来越淡了,我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让我们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后来,他考虑到我每天这么辛苦,便提议我搬到离公司较近的地方。我不从,更想辞掉工作,在学校重新附近找份工作。但他态度坚决,认为工作不好找,硬是要我搬出去。我很伤心,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所以最后我妥协了。和他分开的日子,我仍坚持每天给他发短信,周末来陪他。但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回复越来越简短,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心不在焉的。说实话,那段日子,我感到很累,非常累。我希望他能像从前一样多哄哄我,多关心关心我,但。。。我却再也感受不到大学期间的那份感觉了。”说着,两行泪水从她那玉一般的脸上悄然滑落。
此时,一双粗大的手掠过杨若兰的脸上,擦拭了那滚烫的热泪。不知什么时候,林国光已然到了她的身边。林国光深深地注视着自己的妻子,眼神中再也没有先前的怒意,取代的是满满的柔情和怜爱。
昊丘山上,那团白影不知怎的,突然伸手。这一举动让楚道士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出手,但很快他便发现那物只是单纯将手抓向自己的左胸。于人难以察觉之处,那团白影微微地皱了下眉头。
这是什么?是痛吗?似乎很久前曾有过相似的感觉,但我却将它遗忘了。
为什么我会感觉到痛,等等,我是谁?陈昊轩,这就是我吗?可是,其他的呢,就单单只是一个陈昊轩吗?
那团白影大口地喘着气,但却听不到喘息的声音,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复杂,分明可见他正陷入极度的痛苦中。以他为中心的周遭事物也变得晃动不止。
楚道士见状,大感疑惑,眼前这物是怎么了,那样子似乎正被什么东西给侵袭。他思绪片刻,拉着小道童往后退了数丈。旋即拔出桃木剑,口中默念几句咒语后,从随身携带的口袋中抽出五张黄符,继而向那白影撒去。
楚道士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趁你病,要你命,虽然不知你究竟是怎么了,但也无暇细想,管你是鬼是妖,先收服了再说。
只见那五张黄符虽是逆风而行,却丝毫不减速度,直冲冲地向着白影扑去。楚道士正自暗喜,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