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欢抱着头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耳朵嗡嗡直响,房间里面的东西都被她砸成了稀烂。
她竭力的想要控制自己,却又不由自主的被自己心底的阴影所控制。
“少奶奶!少奶奶!”
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陈妈满心焦急的拍着门,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房间却被沈若欢从里面给反锁了,她根本就进不去。
只能拼命的敲着门。
这会少爷他们都不在家,少奶奶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与她脱不了干系,就算少爷不怪罪,她也觉得有负他的嘱托。
激烈的敲门与妇女的叫喊声,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般,让她有些摸不著头脑。
手上撕扯头皮的东西,却在渐渐的减慢。
眼神迷茫似乎无知的少女。
惊惧却又惊愕的看着屋子里的情景。
理智一点点的回归头脑,眼神的迷茫逐渐散去,露出清明的眼神。
视线落在桌上满是血腥的快递盒上,眼底掠过一抹寒芒,微微颤抖的双唇紧抿着,倔强而不服输。
敲了近半个小时的门,屋内始终没有任何的回应。
陈妈的手已经泛红,听着里面渐渐没有了声音,丝丝惊恐浮上心头,刚想转身下楼给少爷打电话,身后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
露出一张苍白近乎脱力的清秀脸庞。
“陈妈,我没事,你别担心。”沈若欢冲着她歉意的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无力,“今儿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这段时间他的工作很忙,就别再让他替我担心了。”
“少奶奶,你的脸色很是难看,真的没事吗?”陈妈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扶我到床上躺会就好!”
她这会浑身都使不上劲,眼前不时掠过阵阵红光,扶着门框的手也轻微的颤抖着。
陈妈见她这样,连忙将她扶到房间的床上躺了下来。
房间里面一片狼藉,像是被强盗扫荡过一般,满地狼藉,几乎无处下脚。
“一会还的麻烦陈妈找两个靠谱点的人过来替我们将房间收拾一下,尽量恢复到之前的样子!”沈若欢见陈妈脸上露出一抹惊诧,不禁轻笑一声,在床上躺了下来,闭着眼睛,交代道。
“没问题,你放心休息,这些琐事交给我处理就好了!”
陈妈替她把被子盖好,看着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间。
沈若欢在床上躺了会,待身体恢复力气,便从打算出门上门。
“少奶奶,你不再休息一会吗?”
陈妈拿着打扫的工具,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沈若欢已经换了一套干练的服装,正盘着她的不长的头发。
“诗雯这几天都不会去咖啡厅那边上班,我必须得按时过去,那边不能少人!”
除了脸色有些惨白,声音略微带着点沙哑,她已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可是,您真的没问题吗?”
陈妈很想让她留在家里休息一天,不过,她知道,她肯定不会听。
“当然没有问题,能够什么问题!”沈若欢轻笑的看着她。
“那我去给您热早餐!”
陈妈说着就想放下手中的东西,下楼去给她热早餐,却被沈若欢叫住了。
“您先打扫房间,早餐我自己去热就可以,对了,今儿早上这件事您千万别跟冷曜说!”沈若欢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可……”
陈妈有些迟疑,刚想说什么,却被沈若欢果断的打断了,“没有可是,这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行,我知道了!”
陈妈见她态度坚决,只好答应她的要求,心底却还是忍不住一阵担忧。
“那您先忙,我走了!”
沈若欢微笑着拎起一旁的包包,手里抱着之前收到的包裹,便下了楼。
简单的吃了两口早餐,匆匆的开着车走了。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直接去咖啡厅,而是拐到城郊一间极为不起眼的小区,东一拐西一转的溜进了其中一栋楼房中,将早上收到的包裹放在了里面,这才驱车前往咖啡店。
她今天出门有点晚,到达咖啡厅的时候,里面早已忙起来。
只是那种被监视和跟踪的感觉,在她来的时候又出现了。
以至于她有些心神不宁。
没有像以往一样,在前厅忙碌,而是转身进入里面的休息室。
有些头疼的按着太阳穴。
咖啡厅除了她和和诗雯以外,还有请了一名专业的职业经理人。
负责处理店里的各种突发事件,而她们来店里主要起坐镇作用。
到咖啡厅里来的除了普通的白领外,不时还有一些名媛贵妇,这些有一定身份的人。
这些所谓出身名门的人刁难起人来,没有一定身份与地位的人是没办法镇压住的。
只是她今天注定没办法好好的休息,这不刚在休息室睡了一会,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
“欢姐!”咖啡店店长席明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
沈若欢窝在沙发里面,一脸的疲惫,见推门而入的席明泽,不由得问道:“是不是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有位先生点名找您,他说,他姓陆,您要见吗?”席明泽见她脸色极为不难看,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些许的担忧,小声的问道:“欢姐,您的脸色很是难看,是不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