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是取出来一部分还是继续炒。
宁楚楚没有多做犹豫,交给他继续炒。
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身无忧,平安幸福。
回到家,她妈妈难得的在家,只不过看起来气色不佳。
宁楚楚走过去,“没事吧?”
“还不都是你爸!”客厅的电视开着,余静的眉眼扭成了一个结,只觉得心烦气燥,“到外面找了狐狸精,我不说什么,还真当我眼瞎啊,竟然带那个狐狸精去了周洁女儿的订婚,他难道不知道我和周洁一向是势同水火吗?那个女人也是,手上戴着五卡的钻戒,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宁康送的,不知道宁康疼她,殊不知,这些富太太官太太们最瞧不起的就是像她这种暴发户!楚楚,你不知道平时和我一起的女人,当时是怎么看我的!那眼神,就像……我现在想着都觉得难堪,宁康他这样做,就是在当众打我的脸!”
她爸在外面有女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个圈子里其实很多人都和宁康一样,但都是在暗地里面进行。因为,一方面:这种事情不光彩,上不得台面。
另一方面:男人就算在外面再胡来,也会给家里面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发妻一个脸面,维持着家庭表面的和谐。
想到自己的爸爸,宁楚楚就会想起自己十八岁的时候,自己妈妈接到一通电话后,一边哭,一边笑着自言自语:他活该,终于遭到报应了。
她记得,小时候她的家,不是这样的。
上辈子,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清贫困苦的时候日子都能过的那么幸福美满,有钱了生活反倒过不下去了。
后来,她才知道,财富是有些男人变坏的资本。
“那爸呢?他有没有说什么?”
余静冷笑:“宁康?他能说什么,就算要说也只会维护外面那个,在他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人老珠黄,贪慕虚荣的女人,哪里能够和外面的女人相比?”
余静其实看起来并不老,四十岁的人看起来最多不过三十来岁,身材和年轻时相比,稍微有些发福,但姣好的五官看着还是十分漂亮,整体看起来有着这个年龄独有的魅力。
宁楚楚看着余静的表情,不甘怨恨,她想:如果不是在乎,又怎么会伤心?
宁楚楚想了想,说:“妈,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就试着放下,我已经这么大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在她的印象中,上辈子似乎没有发生宁康带外面的女人出席这种公共场合,而且是当着她妈妈的面。都说糟糠之妻不可欺,他爸的确是过分了。
离婚,也只是将三年后的一切提前而已。
“我不会离婚的。”余静一字一句的说。
“为什么?”
余静将客厅的电视关掉,气愤地说:“离婚?然后便宜外面的女人?让她用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灰溜溜的离开?”
宁楚楚也有些无奈,她妈在有些是太强势了,一张嘴利的,她都害怕。
只好换个方式说:“妈,一辈子很短的,有时候离开难道不是为了更好的开始吗?何况您还这么漂亮,这么有魅力!”
“哼,反正我是不会便宜外面的女人的。”
宁楚楚无奈,看样子她妈妈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到了那一步才肯放开。算了,反正她会努力赚钱,保证两个人以后的生活。
第16章
翻着寒假作业以及下学期要上的教科书,宁楚楚觉得头痛,觉得心烦意乱,她讨厌函数,讨厌数学,讨厌安培,讨厌法拉第,也幸好她的智商似乎比以前高了一点,才勉强做了下去。
楼下响起了余静的骂人声,不知道是她妈的声音太大,还是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差。
“傅斯言,你站住,这是什么表情?我们家是亏待你了,还是虐待你了?”
傅斯言本来只是下楼倒杯水,就遭到余静的不满,其实原本这个时间,余静通常都是和朋友聚在一起喝下午茶,但是遭到上次的事情后,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这些天没出去。恰巧,这期间宁康又打电话过来要求她谈一谈,被她果断拒绝。
所以,余静的这些天的脾气,绝对好不了。
她只要一看到傅斯言就会想到宁康,倒不是因为傅斯言有多么像宁康,而是因为他是宁康送来的。
“不说话?哑巴了?我告诉你,别把自己当什么东西,学不会感恩就算了,还学对着主人甩脸色,这就是你的教养?还是说和宁康学的?”余静看着傅斯言说,其实傅斯言和宁康之间的交流也仅仅限于刚开始被收养的时候,之后两个人的交集也十分疏浅。
傅斯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丝毫没把余静的话放在心上,淡淡开口:“随你怎么看。”
“哼”,余静被他惹怒,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指着他那张干净风雅的脸说:“有妈生没人教的东西,没有资本就不要学人家装清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没有碰到的时候相安无事,一碰到就再也无法风平浪静。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