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子国有所和卢梭城中的众女心情尤其不一样,这个现在正在新闻漩涡中心的人,是她们的班长,也是她们的首领,她们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更好,可是,人人也都知道,生育十有八~九都是要命的事情,就算是有帝都最高的科技和最有经验的大夫,将孩子取出来,母体内部因为超级的透支和吸收也已经从内而外开始腐朽了。
她们叹着气,默默对这新闻实时境况祈祷着,祈祷着。
傅婪走近车厢的时候,已经没有唐格的叫声了,现场的气氛凝重到了极致,他走过去,脚步并没有放慢,但是那短短几十米,却像是走了半个世纪。
为什么没有声音?他心头涌起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一旦涌起,他的情绪也没办法平静了。
“格格!”他拍门,没有人应。一瞬间,他屛住了呼吸,看向周围浑然不动的警卫兵。
“怎么回事?”
一个卫兵回答:“开始夫人还在挣扎,后来突然没声音了,队长问过,被教授骂了一顿。”
他听了这话,倒是微微松口气。
这才回身:“格格?”
远远的,摄像头的长焦镜头将他的情绪尽数收入,正在探察的记者不由唏嘘:“看来……恐怕不是个好消息。”
公用光脑前正在看新闻的年轻女孩子们,有的已经开始哭起来,而车水马龙的路上,也明显有失落的情绪,“就是连少帅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的夫人性命……我们这样的人,怎么敢去冒险?要是一着不慎,用这新技术来实验,到时候生个单胎,但是人没了,那辛苦半辈子的钱全都打了水漂,要生个女儿还好,要是生个儿子,以后可怎么活,还不得被怨死不是。”
“就是就是!”其他人随声附和。
各怀心思的人人们说了几句,有的人已经放弃了继续观望的态度,准备驱车转向离开。
便在这时,忽然从警卫围住的中心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啼哭。
这一声啼哭,响亮到了极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重新聚集过去。
新闻记者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将镜头对准将要打开的车门。
而门口的傅婪显然一怔,脸上却没有惯常父亲看到孩子出生的喜悦,他一手按在车门上,只问:“夫人、怎么样了?”
车里面静了一会,没有人说话,又或者说话的声音太小,根本听不见。
他忽然一拳砸在车门上,比刚才婴儿的哭声更响亮。
“我问你们,夫、人、怎、么、样、了?”他一字一顿问。
车门打开,先出来的是老教授,他看着傅婪,苍老的白发在夏日的阳光下格外醒目,只轻轻叹了口气。
紧接着下来的一个医生,几乎顺着老教授的衣角跟了过去,连看都不敢多看傅婪一眼。
傅婪原本还抱着微渺的希望,现在却像是突然被抽空一般,他身后气喘吁吁跟过来的医生刚刚到身旁,一个医生看着大家都围在这里,迟疑了一下,问道:“少帅,仪器都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
傅婪转头看了他一眼,浓烈的杀气倾泻而出,医生顿时噤声。
他扫视了一圈刚刚从车上下来的教授和医生们,忽然阴森森说道:“我告诉过你们的,关键时候,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车上又响起了婴儿的哭声,呜哇呜哇,像是某种野獾的叫声,小七的声音温声哄着:“乖……”
然后便听见吧唧吧唧的咂嘴声……
傅婪看向那空洞~洞的车门,抬脚走了进去。
外间的镜头越发推进,但是车门被外间的人墙挡的滴水不漏,傅婪走进去没多久,里面的哭声突然停止了。
过了好久,抱着奶娃娃的傅婪走了出来,他眉间所有的阴云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整个盛夏最热烈的阳光,他走出来,所有的医生和教授在在外看着他,然后现场猛然响起了激烈的掌声,人人脸上洋溢着热烈的笑容。
围观的群众一脸懵然: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的少帅显然有太激荡的心情,几乎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一手夹着孩子,然后举高,又放下来,在脸上蹭了蹭,那么小的孩子,比他的手大不了多少。
而且很明显可以看出来,孩子太瘦弱了,甚至连头都没办法立起来,而他的胳膊和腿,也是软软的,好像稍微用一点力气就会断掉。
但是她声音很洪亮,哭起来的时候让人耳膜一震,傅婪将小孩子握在手里,镜头精敏捕捉到她的脸。
“没有眉毛,也没有牙齿,好丑啊……”看到的人无不这么想,当然,几个月后,他们就会为自己现在的短浅目光啪啪打脸。
不过,很快,他们没时间为小孩子的瘦弱和美丑担忧了。
因为——!
从车厢里缓缓走出了最关键的人。
他们的少帅夫人,全副武装,穿着到脚踝的长袍,头上裹着布巾,由小七搀扶着,缓缓从车上走了下来。
……
一瞬间的静止后,观望新闻的所有人都激动叫了起来!天哪!真的吗?还活着!
活着!
好多人揉了揉眼睛,但是他们没有看错,是的,她还接过了小宝宝,将她搂到怀里,小宝宝的头往她的袍子里面本能的拱着,拱着,然后很快就安静了,吧唧吧唧的小~嘴动起来。
……天!
广大围观群众表示自己受到了第二次暴击。
阳光随明媚,却也有风,行走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