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格眯眼:“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自然……是夫人。”
“嗯,乖。你先出去,我要喂奶了……”她推开他,微微吁了一口气,开玩笑,以傅大少的实力,她可不想在哺乳期内再有第二个孩子。
傅婪不情不愿走了出去,刚刚出门,床~上的小奶娃就咧出了笑脸,乐得满脸得意。
唐格不由笑起来,这对父女,真是一模一样。
岁月绵长,在花园的角落里,在日复一日的笑意中,缓缓流淌,转眼之间,傅笙已经会走路了,不过七个月的孩子,站起来,颤巍巍,刚刚能走上两步,自己都把自己高兴地要死,见人就笑,除了专门爱给她父亲翻白眼,其他都和一个一岁大小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今年的冬天格外短暂,不过是刚刚下了两场雪,帝都已经是莺声燕语,叠叠一片春意。火焰树安静得沉默在街道,即将迎来新的的美丽壮观。
无人注意到的街道上,一辆不起眼的车缓缓行驶在绿荫丛中,车窗露出细小的缝隙,车子里的人局外人一样打量着这片新生的土地。
和去年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车子开到傅婪私宅,在停车线外边停下,紧接着,打扮得体的司机打开车门,利落打开轮椅,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坐上去,门口的暗卫看着他们手上的礼盒,便明白了,又是一个来送礼物的。
小傅笙的第一个生日将要到来,从很早开始,就陆陆续续有礼物开始送过来。
轮椅缓缓推过来,轮椅上的男人有一张白~皙秀气的脸庞,黑白分明的大眼晴和秀气的嘴巴,他微微一笑,有几分拘谨,将礼物放在安检处的台上,点了点头,回头看向那深深的庭院。
庭院里面春意已深,而他想看的人,显然不会再这个时候出现。
而那沉默的深宅之后,刺客是不是也有一个人,可能也在望着这个方向。
不管多么近,依旧离你那么远。他回过头来,嘴唇微翕,到底没有念出那个名字。
很快,又有新的客人或者门客前来送礼,对于并非熟识或者是寻常民众送来的礼物,都会首先通过一个大安检,然后再拆开检查无误后,再用统一的包装包好,送进去。
现在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正是对翻箱倒柜感兴趣的时候。
日常拆礼物的任务深得小傅笙的心,她干起来手脚利落,庖丁解牛一般熟稔。
这些礼物大多是洋娃娃,小摆件或者小女孩喜欢的小枕头,各式各样的玩偶,只有今天拆开的盒子,有些不一样,里面是一个玉佩,这样的玉,通透澄澈,只在玉新中间有一点微微的红,传说这样的玉,甚微罕见,佩戴上之后,以主人的精气共同生养,这玉中心的一点微微红就会逐渐浸透散开,最后变成霞光一样的烟笼,是为叫做霞玉。
“什么人,送这样贵重的礼物?连个名帖都不留。”小白有些诧异。
这些小礼物,大多都是一份心意,别有所求的一定会在礼物下面留下自己最得体的名片,这个人倒好,什么都没留下。
玉?
唐格心头一动,又要小白去问门口的警卫,送来这礼物的是什么模样。
结果得来的回复是这人少了一条腿,是坐轮椅来的,而且,他来的时候并没有到门口,而是听在摄像头覆盖的范围之外。
和玉有关系的,又和她有关系的,莫过于一个珩,马珩。
但是,当年帝都一别,他便再也没有出现,为了她,千里迢迢来送一块玉,唐格不由笑起自己的自作多情。
小傅笙得了许多礼物,一会捧着这个,一个看看哪个,个个都是新鲜模样,唐格突然想起关于抓周的习俗,心头一动,当下便让人将房间清理出一个角落,在每个位置上依次摆上了纸笔金子玩具小匕首,后来东西摆不够了,顺手又从礼物堆里抽~出几个摆上去。
小傅笙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多一会都不肯在圆圈里面多呆,她温声哄了一会,这才站好,从里面看外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小礼物,她东瞅瞅细看看,一会看看小枪,一会看看小刀,唐格不由有些紧张,便在这时,她突然眼前一亮,然后摇摇摆摆走过去,将一个物件一把抓在手里。
傅婪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在做什么呢?”
“看看咱们的小傅笙以后要干什么呀?”她细细跟他讲抓周的来源和寓意,傅婪一边解开领口的纽扣,一边走过来,看似随意搂在她腰间。
“那她抓了个什么?”
“还没看呢。”唐格看着小傅笙明显已经不乐意,警惕看着自家父亲的手,不由笑出来,小孩子对母亲总是有天然的占有欲。
“笙笙,快过来给妈妈看看你抓了什么?”她招手。
小傅笙扭着胖胖的小~腿过来,抱住妈妈的腿,垫着脚尖想要将父亲那只碍眼的放在妈妈腰间的手撇开,但是父亲显然不会让她如意,还拿鼻孔对着她出气。
不过,这有什么难的。
她几乎立刻就手“一滑”摔坐在地上。
“妈妈~”小孩子的声音嫩嫩的,带着哭音尤其可怜,“痛痛。”
唐格立马蹲下来,伸手给她擦脸上的小泪珠儿——
她立刻见缝插针,挤进妈妈怀里,柔柔的妈妈,她差不多可以和父亲平视了,也学着父亲的样子,微微仰起头,拿鼻孔还了他一声哼。
唐格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