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鞅的话就像是一只粗暴的大手,狠狠地揭下了石勇最后一层遮羞布,将姬重一直都不想面对的话题**裸的摆在了台前,只是这么一来,就相当于把姬重与石勇之间的潜在矛盾提前激化,变相的将姬重拉到了自己的船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石勇忽然一改平日对姬重的恭敬,仰天大笑起来,这笑声仿佛被压抑了太久,忽然之间找到了宣泄口,那种畅快的感觉将石勇的得意、自傲彻底的激发。
“赢小四,你不是一直在找那个白宁么,别急,我这就将她还给你。”
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石勇显得十分放松,其实他并不在乎手里的人质,在他看来,现在大局已定,有没有人质在手已经变的不再重要,将敌人在绝望中摧毁,石勇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
“把人带过来吧。”
石勇一挥手,后面的城卫军便让开了一条道路,几名被缚住的身影被推搡着走了出来,打头的第一个就是白宁!再向后瞧,苏紫、焦赞,连带着受伤的孟良、索图,竟是一个不少。
待得这些人与赢小四汇合到了一处,石勇一翻手,将自己的佩剑顺手插在了地上,然后转过身对着姬重说道:“大统领,当初那位铜面公子走的时候我就劝过你,跟着他走多好,总胜过留下来趟这摊浑水,那样我也就不用这么早就暴露出来,你也就不用死在这狮城了。”
此刻的姬重一脸淡然,显然已是看清了形势,无论如何,今日怕是不能活着离开了。
“你不是朱家人,而且明显也不是军方的人,你背后站的到底是谁?”
“我?哈哈哈哈!”
石勇被问的一愣,然后仿佛忽然想到什么十分可笑的事一般,长笑不止,只是这次他的笑声中感受不到喜悦,反而有些悲哀。
“我们燕国建立之初,那是何等强大,唐、宋、杨、燕并立,谁敢说比谁强,比谁弱!可是再看看现在!四国之中,我大燕最弱!最弱!就连杨国的使者都敢给燕王脸色!你们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石勇本就是员沙场骁将,此刻怒气勃发,那气势就让丝毫不比久居高位的姬重弱,周围的城卫军鸦雀无声,就连一直冷笑的卫鞅也把笑容僵在了脸上。
姬重黑着脸,冷言道:“我们燕国国力强弱与否还轮不到你一个边城守将来指手画脚,国家定策自然有大王和众臣工商定,咱们武将,只要保家卫国就好!再说你石勇口口声声忧国为国,可你看看你刚才做了些什么?这满地的尸体可都是你的袍泽!”
石勇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不停抽搐,显然对自己人下杀手,也是触及了他内心的底线,可是成大事者怎么会被千余条人命所束缚!再说了,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个国家,自己坚信没有辱没石家将门之风!
“是非对错不是你我所能决定,我相信后人自有评说!”石勇咬着牙一把抽出了佩剑,身后的披风迎着夜风是猎猎作响!
“儿郎们!随吾征战!纵然血冷,心志易坚!平叛!平叛!”
“平叛!平叛!”
不得不说,姬重的眼力还是十分准确的,石勇此人有勇有谋,的确是员难得的将才,只是可惜,这样的人一旦被对方所用,造成的破坏也是格外巨大的!面对着周围嗷嗷叫着的城卫军,卫鞅、姬重,以及赢小四彻底的陷入了绝境。
“白浩!你丫的要是再不拿点硬货出来,咱们就真交代在这儿了!”
赢小四一手拉着苏紫,一手拉着白宁,带着三个轻重伤号紧紧跟在姬重身后,不过面对那些悍不畏死的城卫,姬重手下的那点卫士显然撑不了多久,落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白浩瞟了赢小四一眼,伸伸手便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开口说道:“这次来的时候祭祀大人交代了,只要能顺利将你救出来,可以不择手段。这支蛊盅内只有一条蛊虫,一旦使出,作用的时间是半个时辰,而在这半个时辰内,蛊虫作用范围内的所有没吃解药的人,全都会死!”
“那你还在这做什么产品推销广告啊!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啊!”
白浩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指着苏紫说道:“你以为这种损阴德的蛊虫使用没有限制么!祭祀大人把解药交给苏紫了......”
“解药......”
苏紫一摸腰间,小脸顿时就垮了,只见她皱着眉头,带着哭音说道:“我被抓住的时候,身上带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部都被收走了,刚才押送我们过来的时候,他也没说还我啊......”
我勒个去!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么!
赢小四一拍脑门,眼珠子禁不住四处乱扫,合计着找个薄弱的角落突围出去,正在这时候,就听见白浩说道:“白霾呢?这次出来你带了白霾吧!”
听了这话,苏紫一愣,下意识的点点头,只见一个胖头胖脑的蚕宝宝从她的发丝中间爬了出来,仿佛能听懂话似得对着白浩是一顿乱晃。
“快!只要在白霾的范围内,也不会收到蛊虫的攻击!”
眼看周围的卫士越来越少,白浩急急地说道:“快,去那里!”
白浩指点的方向正是朱雀卫大营中的点将台,这点将台高约三米,只有一左一右两个登台口,此次苏紫出来带的白霾并不多,只能堪堪挡住一个方向,而另一个方向的登台口则无人能守。可是如今众人哪里顾得上许多,听了白浩的话,便全力向着那点将台杀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