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这蹭吃蹭喝还不算,吃完还带往怀里揣的是不!看你旁边的小姑娘一脸的端庄,怎么竟和这种人混在了一起!可惜,可惜,等到待会揭穿了,倒要看你们如何收场!
那女侍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心中却是各种鄙视,对着赢小四她是频频点头有求必应,等转过身,便轻移莲步,走到了主位那个小白脸的身边,小声的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对着赢小四指指点点。
我去!竟然敢打小报告!
赢小四翻翻眼皮,也不搭理她,伸出手,仔细的把苏紫脸蛋上的油擦干净,倒是将苏紫弄了个大红脸。
看!看什么看!派人请我还故意假装看不见,我吃你点东西怎么了,本来就是你请我来赴宴的!赴宴赴宴,不吃东西能将赴宴么!端起酒壶,赢小四对着壶嘴就呷了一口,可是下一秒,这满嘴的酒噗嗤一声喷了一地。
“请问这位仁兄高姓大名,在下记性不太好,不记得邀请过仁兄啊。”
台上的小白脸听了女侍的提醒,便细细端详了良久,怎么看怎么觉得赢小四面生,再说自己邀约之人已经悉数到场,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这么一个!看来这人要么有大才,故意过来引得自己瞩目,要么就真如这女侍所说,是个过来吃白食的懒汉!
再看赢小四这头,他一听小白脸如此问话心里就是一惊,回忆起这一路过来的经过,赢小四知道自己八成是被那个魏三忽悠了,不用合计,这里就是一个坑,自己已经一头扎了进来!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故意算计自己,不过输人不输阵,自己粗心大意落了一招,败得不冤,可想要真要用这事儿拿住他赢小四,倒是想的有些天真了!
轻抚衣衫起身,赢小四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大大方方的迈步向前,到了台前一拱手,朗声道:“在下姓赢名驷,受魏三主人邀请来这三江阁赴宴,请问二位,哪位才是正主儿呢?”
小白脸闻言先是一愣,转头望向了黑衣青年,询问道:“程旭,这可是你邀请来的客人?”
那穿黑色武士服的青年摇了摇头,答道:“我并不认识他,况且我族中也没有名叫魏三的家仆。”
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赢小四面色如常,内心深处却将那幕后黑手骂了八百多遍,不用说,这定是有人针对自己,只是自己今日才刚刚入城,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呢?他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为何?
脑中思绪飞转,表面上却是有些呆滞,这落在外人眼中变成了故意编谎话却被人揭穿之后的窘态。那小白脸的脸色一沉,虚握的拳头便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底下围坐的书生才子们本就是想借着小白脸和黑衣青年的门路来为自己搏一个前程,如今有了新的靶子怎么可能不善加利用!于是这原本对立的两拨人一下子就统一了战线,还未等他们的主子开口,便抢先像赢小四发难!
“哪里来的山野狂徒,瞧你那贼眉鼠目,破衣烂衫,也不好好掂量掂量你自己的分量,这三江阁是何等高雅之地,哪是你这等贱民可以踏足的!”
呦呵!还真有出头鸟!赢小四眯着眼睛,扫了那出头鸟两眼,只见这人身高不足一米七,头戴青丝学巾,身上一身制式学服,再瞧瞧那天老大他老二的态度,估计应该是哪个大家的入室弟子,只是这厮不好好的安心学问,跑到这儿来找捷径,看来心性还是差了许多。
“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哼!在下阜阳李安!师承法学大家杜无言,蒙恩师器重,推举为阜阳学子第一!今入王城,就是想得一机会一展胸中所学!”
还一展胸中所学,瞧你那鸟样!我今天要不彻底玩死你,你还真以为你家赢四爷是活尿泥捏的!
赢小四心头发狠,知道如果不把这出头的干掉,那势必要落入不利的境地,趁着对方势头未起,赢小四必须得力压李安以得上风,只有让对方产生畏惧之心,赢小四这头才能显得游刃有余。
一摆衣襟,赢小四不卑不亢一拱手,反问道:“这位李兄请了,既然李兄是大家之后,想必学问定然是数一数二,正好小弟有一事不明,还得请李兄解释一二!”
“第一,我观我所穿衣物与那主位之上那位仁兄一般无二,除了质地略有不同,是既不破也不烂,不知李兄所谓的破衣烂衫是从何而来?”
“第二,李兄你开口狂徒闭口贱民,那么我倒是奇怪了,敢问李兄,你所穿衣物可是自己所织,所食粮谷可是自己所种?”
“而这第三,既然你李兄师承法学大家,那我倒想问问,你的法制天下,如果遇到了王子犯法,你又该如何抉择呢?”
“哼,区区问题也想难倒我?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李安自负的一笑,起身走到堂中,一甩衣袖将双手背于身后,面对众人傲然说道:“人分三六九等,物分优良低劣,此乃天道使然,不可逆反,朱律政乃是朱国公独子,身份自是贵不可言,你一贱民怎能和贵人相比!说你是破衣烂衫,乃是类比你的身份,谅你不是读书人,说了你也不懂!”
朱?赢小四心中一紧,再次把目光投向了主位之上的小白脸,没办法,自从打狮城出来,赢小四就对这个姓氏变得格外敏感,只要是猪竹煮住的发音,都会引起他的格外重视。今天来这儿三江阁还真是来着了,不但见到个律政,还引出来一个国公!
而在对面,那李安像是说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