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人饭钱?”
朱炜没有想到赢小四叫住他竟然只为这么一件小事,只见他回转过身傲然说道:“别说是区区一餐饭钱,就是买下这天下第一楼,小爷也出得起这价钱!”
“别说这些没用的,先把这饭钱结了呀!”
赢小四明知这点小钱对于朱炜来说并不是事,纯粹就想恶心恶心他,所以是抓住这事不放,另一头的程旭刚吃了朱炜的一个闷亏,正是满心不爽,见赢小四与朱炜起了冲突,他也是乐见其成,索性带着自己的人围了过来。
朱炜探手入怀,想要摸出自己的荷包,可是这左摸右探,怀里始终空空如也,再仔细这么一琢磨,朱炜这才想起来,今儿个这桌酒席是他家仆一手操办,偏偏宴席开始的时候,他朱炜想要展示平易近人的一面,特意把家仆都打发走了,好巧不巧他今天还真就没带荷包,于是这么一件恶心人的小事一下子就变了味儿,他朱炜这只死耗子正正好的撞到了赢小四的爪子底下。
再看程旭,显然是位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一见朱炜僵在了那里,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不在火上浇点油怎么对得起刚才受的窝囊!想到这儿,程旭立马就开了口,那贼硬贼硬的小磕就像投石机丢出来的石弹似的,直接砸得朱炜一个趔趄!
“哎呦!朱兄,你看看这事闹的,早知道朱兄手头拮据,兄弟我说什么也不能让朱兄你破费啊,店家!店家!赶紧过来,看看朱兄还缺了多少银子,短的那些我都补了!对了,都给我听清楚了!切记切记,这件事谁也不许张扬!人家朱炜朱大少怎么可能吃饭不带银子呢!说出去谁也不能信啊,哎,就你,还不赶紧把你家掌柜叫来!”
赢小四在一边乐了,感情这程旭也是个茬子啊,你怕张扬,要保密,你丫嗓门那么大干嘛!
“程旭,这儿没你事!”朱炜这会儿的脸都绿了,只见他恨恨地看了赢小四一眼,一抬手将腰间的一块玉佩摘了下来。
“赢小四,这是西域进贡的上好美玉,价值千金,总够了你的饭钱吧!”
“呦呦呦,使不得!使不得啊!”
朱炜这会儿刚将那玉佩摘下,闻讯赶来的掌柜正好气喘吁吁地上了这三江阁,打眼一见这阵势,那顿时就慌了手脚,这朱炜身上的别说是一块玉佩,就是随意丢出来一块烂铜,他这一个酒店掌柜也是万万不敢收的。
“这顿算我的,算我的,还请朱大少将这玉佩收好,收好。”
“让你拿你就拿着,我的话,你没听清么?”
朱炜眼睛一横,冷冷地扫了一眼,吓得那掌柜战战兢兢地接过了玉佩,可虽然接过来了,这酒楼掌柜的手是一个劲的哆嗦不停,仿佛捧着个烧红的竹炭,收不敢收,丢不敢丢,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赢小四、程旭......”
朱炜走到楼梯前忽然停住了脚步,就听见他淡淡地说道:“今日之事,在下铭记在心,他日大殿之上,定有厚报!”说完也不停留,径自扬长而去。那掌柜见状哪还敢停留,连忙双手捧着玉佩追了下去。
“切,好像谁怕了你似的,那个谁!我要的饭菜呢!钱都花了,赶紧给我准备好带走!”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建昌王城之内,燕王姬无忧刚刚用过了晚膳。随手将漱口用的茶杯放在托盘上,姬无忧摆了摆手,让候在一旁的内侍端走,就在这一抬头的功夫,就见外面进来一人。
“启禀大王,南宁公主求见。”
听了禀报,姬无忧先是一愣,随后便自言自语道:“天色已经晚了,南宁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好了,让她进来吧。”
那传命太监领命,低头退了出去,不多时,一身常服的南宁公主便走了进来。
“南宁见过王兄。”
正殿两侧跳动的烛光将一个苗条的身影剪影在了墙上,只看背影就知道这南宁定然是个绝美的女子,只是姬无忧似乎对自己的这个王妹并不热情,他不过随意的挥挥手让她起身,然后就不再多说一句。
南宁公主对自己王兄的态度似乎不以为意,起身之后便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下,然后抬眼盯了伺候的太监一眼,仿佛不约而同一般,殿内的太监侍女一个接一个鱼贯而出,很快就只剩下了姬无忧和南宁两人。
“南宁,你这是又有什么事了?哎!孤丑话说前头,公事免谈!”
“王兄~”
南宁白了姬无忧一眼,娇嗔的说道:“王兄说的这是哪里话,妹子到你这儿来,就不能是问安叙家常的么?再说了,这整个燕国都是咱们家的,公事家事不都一样。”
“你少给孤灌**汤,在咱们大燕,能让你南宁为难的事怕是不多吧。”姬无忧翻了翻眼皮,扫了自家妹子一眼,似乎根本就不接南宁的茬。
“其实呀,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听说狮城城主石勇密谋造反,屠了朱雀卫的大营,好在刚巧姬重当时正在狮城,据说他大胆启用了一名新人,狮城能够顺利平叛也全靠此人之功,所以我想请王兄帮忙,允了此人为狮城城主。”
姬无忧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王妹说的是那个赢小四吧,姬重的请功文书孤已经看过了,可就算他有功,以白身直接成为一城之主,这跳也太快了吧,依我之见,让他做个狮城的小吏也就够了。至于这城主之位,我心中已有计较,王妹就不必多虑了。”
“王兄,是有了其他人选?”
南宁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