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焦赞本就伤势极重,这一下实实在在击中了柔软的腹部,巨大的震荡让焦赞一口鲜血是pēn_shè而出,整个人脸色煞白,连刚刚昂起的头颅也低了下去。
可就算这样,那几名护院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大棒如同雨点般噼噼啪啪的落在焦赞身上,带得后面的树干都一阵摇晃!
刚刚家主传过话来——生死不论!
“我日你全家!来!来啊!有种朝老子来!”几名朱雀卫兵见焦赞被打,也不顾自身伤痛,纷纷梗着脖子骂道!
“我擦,你有种哈,老子成全你!”
旁边的一个护院反手一挥,大棒带着破空声正正抽在了一名卫兵的嘴上,几颗带血的牙齿瞬间飞出老远,那名卫兵吭都没吭一声,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别,别打我兄弟,别......”
焦赞用力睁开肿胀的眼睛,鲜血滑过瞳孔将一切染成了血红色,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制止他们,可是那蚊鸣般的声音反而更加激起了这些护院的凶性。
“我擦,还活着呢,程三炮,你的手段也不行啊!”
“就是,就是,要是换了我,这小子早就交代了!”
“哈哈,赶紧换我来,别他妈给打死了,让老子也过过手瘾啊!”
周围看热闹的护院指着里面嘻嘻哈哈,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城卫已经不声不响的全部撤走,而远处已经隐隐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嘿嘿嘿,小子,下去投胎的时候把招子放亮一点,别再得罪你得罪不起的人了!”
提着大棒的护院狞笑着对准了焦赞的脑袋就要挥下,可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惊呼,那声音中似乎夹杂着无限的恐惧,让护院的手一下子停在了空中!
“朱,朱雀卫来啦!”
这些护院虽然平日里好勇斗狠,可归根结底也是百姓出身,和正规军一比气势上就矮了三分,刚才仗着有城卫军撑腰,利用人数上的优势才干翻了焦赞几人,如今见人家后续部队上来了,这些人就有些慌了,他们下意识的想要躲在城卫军后面,可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本在外围的城卫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撤走了。
一见到自己袍泽的惨状,所有的朱雀卫都怒了,如果不是有赢小四的军令在前,他们这些人怕是早就冲了上去。可是这么压抑的后果,就是那磅礴的怒气如同咆哮的洪水,一次次撞击着军令拦成的堤坝,可以想象到一旦军令撤除,会形成怎样的惊涛骇浪!
沉默!压抑!窒息!
木锨的包铁在地面上滑过溅起串串火星,那刺啦刺啦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镰刀滑过了骨头,刺的人心惶惶,四百朱雀卫步步紧逼,那些嚣张的护院却在瑟瑟后退,如果不是明知小公爷和自家家主在楼上看着,这些人怕是早就逃了。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给我干他!”
赢小四发出了如同狼王一般的嚎叫,四百朱雀卫仿佛是斜开了枷锁的凶兽,咆哮着冲向了眼前的仇敌,对,就是仇敌!城主刚刚说了,犯我朱雀卫者,虽远必诛!
十米的距离眨眼就到,赢小四手中的木锨滑过一道圆弧重重的击在了眼前的护院头上,只听得咔嚓一声,木屑混着脑浆四下飞溅,硬木做成的锨杆竟然一下就被抽折!而那护院惊惧的看着眼前的赢小四,满眼中都写满了不可置信,接着腿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
这他妈就压根没想着留手!
仿佛一个信号,周围的朱雀卫下手力度是更涨三分!只见堵在前面的护院如同割麦子一般倒下,后面跟进的朱雀卫对这些丧失了战斗力的人没有丝毫的怜悯,就像开始他们殴打朱雀卫的时候一样,无数的棍棒招呼在他们的关节、要害处,就算是能够侥幸活下来,这人也彻底的废了。
“不,不要,不要!”
刚刚抽打焦赞的那个狰狞护院仿佛变成了一名娇弱的少女,面对眼前杀气滔天的赢小四,竟然连逃跑的勇气都没了,只见这个熊一样的汉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求饶道:“真的不管我们的事啊,这都是我们家主的意思!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没办法啊,饶命!饶命啊!”
“饶了你?”
赢小四冷笑一声,指着被扶到一旁的朱雀卫伤兵说道:“你打他们的时候,可曾想过饶过他们!而那个被你们吊着的,是我兄弟!我兄弟!”
焦赞那血肉模糊的模样让赢小四一下子想起了原来时空那个被权贵欺凌而死的战友,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往事再次在赢小四的脑海中掀起了滔天怒火!当初为了给战友报仇,我赢小四成了死囚,而今我便再肆意一回,看那满朝的权贵又能奈我何!
“我去你妈的!”
那护院忽然面露凶色,猛地向赢小四扑来,他也知道擒贼先擒王,如果不能拿住赢小四,自己怕是逃不过这一劫!
只不过他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天真,他这刚一动弹,赢小四手中的断杆速度更快,锋利的木茬顺着护院的脖子狠狠插入,只一击便将那护院狠狠地贯在地上!
“噗通!”
躲在楼上偷看的朱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看周围的那些权贵各个是面色惨白,哪里还有刚开始那牛逼哄哄的模样!
孙寿颤颤巍巍地扶着朱炜起来,小声地说道:“反了!反了!他赢小四竟然敢当街杀人!他这城主是彻底当不成了!”
“对!对啊!”
孙寿的话一下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