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将此事声张,便任由允州城主的行事,到时候若是能让二舅舅现行,自然是好事一桩。若是让二舅舅逃脱,大不了损失了一个城主手下,遭皇帝怀疑而已,反正父子俩已经隔心许久……
这也是大殿下的手下虽然和隋虎乱抖,还找了个匪贼名头,却不敢真的明目张当围剿隋家队伍的原因!但是现在,若是隋么寒出了事情,必然会惊动京城,死了一个知州事小,死了一个皇上的外孙可怎么了得?更何况大公主刚刚回京,侍奉在太后和皇上身边……到时候皇上必然大怒,彻底查办此事。
这个黄雀果真歹毒,简直是要绝了大殿下的活路。趁此机会,借着大殿下的人和隋府队伍闹的不可开交之时,暗下杀手,直奔隋么寒而来……
隋么寒的人手在和允州官兵的对抗中,为了给二舅舅拖延离开的时间,已经伤亡了一多半,如今凛然不是刚刚来到的黑衣人队伍的对手。他想了片刻,决定立刻撤离。想必那允州知州也会发现事有变故,不会那么轻易的让黑衣人得手。
隋么寒看了一眼里屋,冲着廖秋道:“带上夏府的小姐,我们立刻突围出去。”他虽然和大舅舅一家不亲,却也不乐意被别人利用了去。
廖秋为难的看着自家少爷,不好意思道:“少爷……”
“罢了,顾不上那么多了。”隋么寒自个进屋,吓了夏冬雪一跳。在他看到眼前的女孩是一个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尼姑时,着实愣了片刻……
夏冬雪老早就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此时听说精舍后院内又多了一队陌生的人马之后,立刻心里有所想法,此时见到隋么寒进屋,也知道不是顾及男女有别的时候,镇定道:“可是隋少爷的计划有所变动。”
隋么寒的眉眼微微一挑,望着眼前瘦弱的女孩,明明是个小丫头,却丝毫没有一份惧感,如此平静单纯的看着自己。
“嗯,我们现在需要立刻突围出去。”
王嬷嬷眼见着隋么寒上来就要伸手拉自家小姐,急忙挡在中间,不快道:“隋公子,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此事若非隋府盲目自大,扣了我们不让离开,又承诺会保护我家姑娘安全,不会演变成现在的后果。既然外面的人马都是冲着隋大公子而来,我们还不如分开行事。”
隋么寒愣了一会,不耐的看了她一眼,道:“若是只有官兵,我自然不会带夏小姐离开。但是现在……”他顿了片刻,此事不好和一个婆子解释。那一群黑衣人生怕事情不大,若是寻不到他,禽了夏冬雪也算是一个手段。到时候布政使的嫡女亡命于允州官兵和隋府侍卫的斗争之中,不单是对大殿下不利,于二舅舅也不是好事。于是便不再多说什么,一把拉住夏冬雪的小手,淡淡道:“跟紧了……”
夏冬雪大脑一片空白,胸口的心脏咚咚直跳,她深知隋么寒不会无缘无故的带上她这么一个累赘,仔细一想,若是那第三队人马既不属于大皇子,又不属于二皇子,而是单纯为了让此事变大,让皇帝不得不彻查允州擒匪一事的话,杀了谁不是杀呢?要是对方知道她乃夏家嫡女,怕是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反正都是要推倒大殿上身上的,死了谁不是个死。一时之间,她急忙反握住了隋么寒的手掌,紧紧的不肯撒手。
隋么寒微微一怔,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夏冬雪,却见眼前的不及他肩头的小姑娘,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自个,里面满是莫名的坚定。
王嬷嬷气的跳脚,却无奈于小姐听从了隋么寒的安排,只好拉着两个丫头,紧跟在大队伍之内。东厢房的门一开,黑衣人的队伍立刻转移目标,围攻隋么寒一行人。隋么寒只管护住身后的夏冬雪,至于其他人,死了又能闹出多大动静?
允州步军营的首领发现有一群陌生的队伍意欲致隋么寒一行人于死地,顿时慌了神色,急忙重新下了命令,转移目标,攻打黑衣人。他已经顾不上什么二皇子到底在哪里,隋么寒身后的小尼姑是谁之类的事情了,只是不停的在心里默默乞讨,隋么寒说什么也不能在允州出事,否则便会给允州城带来一场腥风血雨的灾难……
皇上的外孙,大公主之子,南域隋氏嫡子,靖远公的孙子,这要是在雪落寺出事,在和他们剿匪的冲突中丧生,别说是他们整个步军营的士兵性命,就连允州知州都不配给他陪葬,怕是连京中的大殿下,都会被牵连的无法翻身……
他们彼此算计来算计去,却被那不显山露水的人给横插了一杠子,此时的允州知州浑身颤抖,觉得大势已去,满脸死气,这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境地,怕是最后皇上不处置了他,大殿下也不会给他活路……
黑衣人的攻势越来越凌厉,刚打退一拨人,立刻又从深山中跃出一行新的队伍,直到最后,隋么寒愈发觉得吃力,在众人掩护下,一把托起了夏冬雪,踏着寺庙精舍的屋檐,向反方向的树林奔去。对方的人马以逸待劳,怕是在此地埋伏多时,不是他们疲倦的队伍可以应付的了的,几名护卫全力抗击,延缓住黑衣人追逐隋么寒的步伐……
夏冬雪紧张的要死,她虽然活了两世,却始终是闺中少女,哪里见过这等世面,只觉得凌厉的寒风不停的吹打着她的脸颊,而自个被夹在隋么寒的胳肢窝里,紧紧的攥着这个陌生男子的衣衫。隋么寒浓重的喘息声徘徊在夏冬雪的耳边,她如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