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都抽打。”张妙倾觉得眼泪从脸上划过都疼,可是却不敢拭泪,一碰就疼。
张老夫人扶着孙女坐下后,狠狠一拍桌子:“好一个舞姬!”
这回张老夫人真是彻彻底底被惹恼了,将事情的经过了解后,她心中的怒火不比张妙倾浅,她好好的一个孙女却是被打成这副德行,这让她如何能忍。次日一早,她便领蒙着面纱,仍旧想想就会忍不住哭的张妙倾去了堇宁王府找虞秋算账。
因为有张老夫人,门口的护卫便不好拦,她们成功进入王府。
张老夫人还带了两个嬷嬷,瞧这架势,铁定是要虞秋好看的。
虞秋正在屋里陪着颀儿,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便下意识觉得事情不妙,因为她昨晚那样打了张妙倾,张家人不会算了的。她瞧了瞧正玩得极为开心的颀儿,犹豫了会,便将他放在床上,把所有玩具都搁在床上,又用特制的木板将床挡住后,道了声:“颀儿别乱动,乖啊!”言罢她跑出了房间。
正欲往正屋来的张老夫人见到她,眸色一冷,喝道:“给我抓住狠狠打。”
两位一看就知是能手的嬷嬷大步朝虞秋走去。
虞秋见到是张家人,不算惊讶,见她们上来就要打自己,也只是微惊了下。她知道跟这种狂妄的上流贵胄是讲不了道理,何况她也没道理可讲,因为她确实将张妙倾打得够呛,到现在还是止不住地哭哭啼啼,哪怕隔着面纱也能看到那凄惨的猪头。
她不置一语,只赶紧躲开嬷嬷的肥手,跑开。
过了一晚,张妙倾连张嘴都觉得痛,她口齿不清地吐出:“抓住她,打死她。”她从未像恨虞秋一样恨过一个人,就算将其抽筋扒皮也不解恨。
虞秋知道若被抓住,就算不死也能去掉半条命,便不断躲避抓她的嬷嬷。
很快她们便在小院中兜起了圈。
张老夫人可曾被人如此忤逆过,老脸沉得更厉害:“真是胆肥。”
张老夫人大概是意识到虞秋是个手脚利索的,带来的两位嬷嬷便也极厉害,不一会两人便前后将她给堵住。
虞秋心慌了,眼见着一嬷嬷就要抓住她,她转身就越过花丛跳了过去,却是狠狠地摔了一跤。她的手因昨日打张妙倾而伤了些,后来上了药,当下一摔,便更是疼,她还未来得及感受这疼,就因意识到两位嬷嬷靠近自己,而嗖的一下滚远了些。
却未想她这一滚恰恰滚到了张老夫人那里,张老夫人措不及防被撞倒,坐在地上扶着老腰哎呦了一声,更是怒不可遏:“废物,给我打。”
就在虞秋愣神间,张妙倾抓住了她,大声道:“快过来打。”
虞秋一惊,倏地踢开张妙倾,抽出自己的手朝小院外跑去。
被踢到的张妙倾伤上加伤,捂着肚子痛吟起来。
虞秋跑出小院就见到负手过来的江以湛,她愣了下,因不能保证他是否会在张老夫人面前帮自己,而欲转向跑离,不料却被陡然靠近的他抓住手腕。
江以湛不喜她眼里对他没有任何依赖之色,便冷了语气:“遇到我,你也跑?”
“我……”被他抓住,虞秋便没法了。
两位嬷嬷也跑了出来,因见到堇宁王,而不知是否该上前,便回头扶着张家祖孙俩靠近。张老夫人终归是年纪大,哪禁得起这一撞一摔,只觉得老腰都要断了,她颤着老脸,伸手指着虞秋,怒道:“阿湛,今日你必须将她交给我。”
这时张妙倾仗着祖母在,已迫不及待上前要去给虞秋掌嘴。
虞秋见了欲歪头去躲,却被牵着她的江以湛给拉开,江以湛眸色一凛,抬手反给了张妙倾一巴掌,“啪”的一声,响亮到让人不由觉得张妙倾这张脸是不是废了。
江以湛是习武之人,且内力惊人,他这一巴掌的力量可想而知有多大,张妙倾便被抽倒在地,脑袋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趴在地上,暂时没有动弹。
张老夫人见到这一幕,几乎气昏过去:“阿湛,你是在做什么?”
江以湛只冷道:“张老夫人,带上你的人立即离开王府,不得再踏入。”
“你……”江以湛的翻脸来得措不及防,张老夫人从未想到他会为了个舞姬做到如此地步,她怒道,“你是疯了?为了她,没有人性,不顾道义?”
“滚。”对江以湛来说,一切道义原则,到了虞秋这里,通通不重要。
竟然被他如此对待,张老夫人不由颠了颠身子,被两位嬷嬷拖着,才不至于气倒。她全身颤抖,死死盯着他:“好,你很好。”
虞秋看着这一幕,也是懵的。
趴在地上的张妙倾终于缓过来神,并吐了口鲜血,她仿若被打去魂魄,坐在地上煞白着脸看向江以湛,她颤了颤带血的唇,却是说不出半个字。
她突然被绝望包裹着,比死难受。
这一巴掌给她带来的伤害,岂是虞秋那么多巴掌拳头能比的,无论是心上,还是身上。
张老夫人的眼刀子朝虞秋刮去,虞秋下意识往江以湛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