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趟实在见多了血腥,那些人成片成片的死去,所以虞秋看到江以湛抽谢青儿这一幕,倒没有被其身上的伤吓到,只是因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而惊到,她不解地来回看了看两人。
江以湛冷眼看着一脸懵的谢青儿:“你在派人追杀虞秋?”
谢青儿呆住:“属下……”她不懂他为何才回来就知道这个。
江以湛轻手推开扶着他的虞秋,迈步过去挥鞭卷住谢青儿的脖子拉近自己,狠声问道:“理由。”
很凑巧,他亲身盯着霍淩淮时,不仅看到虞秋被抓,还看到有另外一伙人离去,他抓人只一逼问,便知道眼前谢青儿干的好事。
虞秋觉得惊讶极了,没想到追杀她的是谢青儿。
谢青儿并不怀疑王爷得到的信息会有误,所以他是真的知道她在追杀虞秋,她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属下……”
姜风远远地看到这一幕,便变了脸色,立即跑过来:“王爷这是?”他从没见过王爷如此对待谢青儿。
江以湛只继续道:“虞秋离开,是你拦截了给我的消息?”
谢青儿白着脸,没有说话。
“看来你也在痴心妄想。”江以湛见多了这种女人,也不难猜到,所以他才总尽可能把她往外派,不搁在自己身边。
他一脚将她给踹开,毫不留情地吩咐下去:“乱棍打死。”
再次摔到地上的谢青儿睁大了眼,她红着眼睛看着他问道:“为了她,王爷要我死?”她非常清楚他们这几个人对他来说是极重要的人,跟了他多年,可他竟然要为了个女人处死她。
这是她如何也想不到的惩罚。
姜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在听到王爷的吩咐后,便立刻道:“王爷饶命,看在她追随您多年,效忠您多年的份上,饶她一命。”他们是同门,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江以湛未语。
姜风突然跪下继续求情:“青儿罪不至死,恳请王爷轻罚。”
江以湛默了会,终于在再抽了谢青儿一鞭,将她打翻过去疼得更是冷汗淋漓后,冷道:“赶出王府。”
姜风愣了下,知道王爷能退一步已是不易,便应道:“是。”
谢青儿没有心情去顾及身上的疼,她更疼的是心上那种仿若万箭穿心般的感受。将她赶出王府,再也不能追随于他,那根本就比死还难受。她看着王爷,颤着唇瓣无声流泪,她跟了他多年,付出那么多,却落了这个下场。
她恨完完全全抢了王爷的虞秋。
姜风看到她这模样,只能叹息她怎会也对王爷有不该有的心思,有就有吧!却不仅不去藏了自己的心思,还做想不开的事。
他过去扶起她,打算亲自送她出去。
不知何时过来的白如嫙,一直神色不明地看着这头事情的发展,后来见江以湛捂着胸口在咳嗽,她便马上靠近欲扶他,却被他给推开,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厌恶。
白如嫙面露不解:“王爷这是?”
江以湛讨厌除虞秋之外的女人,尤其是看到一个又一个女人对她不利后,他更是厌恶,包括这让他看不透的白如嫙。他懒得对白如嫙说自己不是针对她,他不在乎她的想法,只吩咐道:“来人将虞秋送回小院。”
有丫鬟过来对虞秋福了个身,虞秋再看了江以湛一眼后,随丫鬟离去。
因为有了他喜欢她的想法,他做的每桩事,都让她觉得极为复杂。
江以湛只看着虞秋略有些不对劲的样子暂时未动,目光也不曾收回,直到姜风回来后,他才吩咐道:“唤大公子先去给虞秋看看。”言罢他才迈步离去。
姜风瞧了瞧王爷这惨不忍睹的模样,欲言又止后,终未多言。
他转身往醉夕院的方向去。
虞秋一身狼狈地回到小院,还满身血水,文初雪见了,立刻睁大眼快步跑过来扶住她,颤着声音道:“你这是怎么了?”她明显吓得不轻。
虞秋见她白了脸,叹道:“这都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
文初雪松了口气,便又道:“那这是?”
提起这个,虞秋仍觉得伤神,尤其是关于楚惜的种种,她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让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吧!”被这么一折腾,她真是怪无力的,更浑身难受。
送她过来的丫鬟很自觉地下去准备洗澡水了。
虞秋进屋就对文初雪道:“你给我倒杯水喝,我全身都脏。”
文初雪还愣愣的,马上倒了杯水递给她,她接过就一口饮尽,又道:“我还要。”瞧着真是个渴坏了的孩子。
文初雪觉得心疼极了。
后来终于盼到洗澡水被准备好,虞秋迫不及待脱衣踏进浴桶,看着干干净净的水瞬间变脏,她突然觉得洗一次估计是不够的。
正是她舒舒服服地擦拭着身子时,文初雪敲了敲屏风,道:“秋秋,大公子与风月姑娘过来看你。”
虞秋没忘自己身上还有点病,便应道:“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