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相邻,戚韩难免会见过文初雪,所以能认出对方的身份。他觉得虞秋自己老钻狗洞也罢,这回竟还拉着文家大姑娘来钻,这倒稀奇,也不知她们是怎么混到一块去的。
江以湛的目光落在虞秋与文初雪那牵在一起的手上,直到看不见那亲密的两位姑娘,他才垂眸饮了杯酒。
戚韩想了下,突然又道:“我想去虞姑娘那里看看,趁离得近,二哥要不也去?顺便看看你们王府的舞姬究竟住得有磕碜。”
江以湛握着酒杯的手微顿,便放下酒杯,负手踏出亭子往北去。
戚韩只是随便提提,压根就没指望素来对任何人的事都不感兴趣的二哥真能去虞秋那里,他打算的是一个人去。他见二哥突然离去,便追上去问道:“二哥这是要去哪里?”
江以湛淡应:“不是说要去虞秋那里?”
戚韩惊讶:“你还真去?”
他停下脚步看着江以湛背影想了想,觉得该是因为暮王的缘故。
虞秋的小院本就荒凉冷清,何况是现在天色近黑时。他们只一靠近院口,便有一股阴凉瘆人的风由里袭来,踏进时,入目的是一片萧然,看不到人,也闻不到一点点人气。
戚韩拧着眉正欲说什么,不想转眸见到虞秋正在东面借着树往院墙上爬,在他觉得奇怪时,她已跳到墙的那边。
江以湛也早已看到这一幕。
戚韩抱起胸,摸了摸下巴:“虞姑娘这是爬去了文府?”
江以湛环视起这院中的荒败凄凉,若是王府别处,这个时辰该是都挂上了灯,而这里却只有正屋有点烛火,显得整个院子尤其昏暗,搭上这呜呜的风声,与生机罕见的景象,倒真像是个鬼屋。
戚韩见江以湛去到亭中坐下,便跟着过去,他也看了看这没有别人的院子,又道:“我记得在我安排舞姬过来后,这里就不只有虞姑娘了,怎突然又剩下她一人,连个丫鬟都没有?”
戚韩不知道,江以湛更不知道,他只目视着前方,听起院墙那边的声音。以他的功力,自然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虞秋与文初雪说的话,便知道虞秋是在那边与文初雪一道用膳。
戚韩明显也可以听到那边的声音,便单手托腮若有所思。
虞秋回来时,夜已深,她沿着那边的梯子爬上院墙,并未注意到亭下坐着两人,她跳下院墙,突见亭下有人影过来,吓得当即白了脸,以为是见到鬼,便赶紧捂住嘴蹲下身不敢动弹。
她一直以为这里虽被称为鬼屋,却不可能有鬼,未想今日……
正是她瑟瑟发抖时,走过去的戚韩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虞秋身子僵了下,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她站起身气道:“你怎不早出声?可知你吓死人了?”
难得见她生气,戚韩便笑了起来:“怎么?以为见鬼了?”
仍坐在亭下的江以湛看着那边一气一笑的两人,倒生生看出打情骂俏的味道,月光的映射下,他眸中之色明显冷了不少。
虞秋抚摸着胸口幽怨地瞥了戚韩一眼。
好一会儿后,渐渐习惯黑暗的她,才看到前面亭下坐着的江以湛,便呆住。
“我们去坐下,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话语间,戚韩就要拉她,不料突然一颗石子打向他那正要拉她的手,疼得他几乎跳起来。
他甩了甩手,问江以湛:“是二哥在用石子打我?”
江以湛未语。
在江以湛的目光下,想到上次所发生之事的虞秋觉得头皮发麻,她犹豫了会,还是很识趣地朝亭下走去,她站在他面前福了个身,唤了声:“王爷。”
江以湛看着她,薄唇轻微抿了下,仿若有话要说,却终是没说。
戚韩从桌旁坐下,吹了吹自己那还在疼的手,并问虞秋:“虞姑娘为何会去文家大姑娘那里用膳?”
虞秋不解戚韩为何知道,愣了下后,便道:“饿了啊!”
因为她的呆傻,戚韩不由又笑了:“我是说,你为何不在王府用膳?还有,这小院的人呢?怎又只有你一个人?”
虞秋这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怕得罪向嬷嬷。
上次虞秋所受的委屈,戚韩已从姜风那里得知原因,他想到此,便面露不悦之色:“莫不又是向嬷嬷?上次事出有因,这次因为什么?有意苛刻?”
虞秋揪了揪手指,未语。
戚韩想到虞秋是个胆小的,又道:“受了委屈,说便是,难道你觉得我还能比不过一个嬷嬷,不能给你撑腰?你就说,究竟是不是向嬷嬷在有意欺负你。”
虞秋犹豫过后,点了下头。
见虞秋承认,戚韩自然生气,他又问:“你连膳食都没有?”
虞秋终于道:“我刚来王府的时候,也没有丫鬟,没有膳食,每次都是我自己去大厨房要吃的。这一回,向嬷嬷把人都调走,我又只剩一个人,但因为传言的事情,便不好再去大厨房,才在院墙那边与文家大姑娘一起吃。”
她言罢,便抬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