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真想捏断她的冲动,继续道:“我从没想过要放过你,你倒好,自己迫不及待将自己送到我这里,还想勾引我?那你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来勾引我,看能不能让我满意,能不能改变我的初衷。”
虞秋睁大眼睛看着他,所以他果然在记仇,比她想象的要更记仇得多。
他见她愣着,便突然喝了声:“勾引我!”
她吓得一颤,哪里敢做什么。
他看着她这没出息的模样眯了下眼,便翻身从她身边躺下,手里仍握着她的一个手腕,他闭上眼,似乎是打算给她时间,也或许是就这样睡觉。
他不再压着她,她总算舒服些,她怯怯地看了眼身侧男人,感觉很莫名其妙。
他没再动,也没再说话,她便也没敢动弹半分,连呼吸都压着。
她不知他想做什么,也不知他何时走,二人就如此耗着,许久也没见他的动静。虞秋本就少眠,困意便越来越浓,她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感受到身旁男人近在咫尺的气息,又不敢睡。
这种又困又怕的滋味实在难挨。
眼见着外头隐约有些蒙亮,她的眼皮子已经重得根本撑不开,而他却仍旧一动不动,仿若睡着了似的。
她努力撑住不睡过去,却终是没撑住。
随着她的呼吸变得均匀,她身侧与她紧靠在一起的男人终于睁开那双冰冷锐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仿若冰刀在刮着她。
天刚亮,小院中的丫鬟已经开始忙碌。
因着如今已没了向嬷嬷在限制着,言颜便不会吝啬于往这边跑,这日早早她便踏入院中,打算与虞秋一起用早膳,不想抬眸便看到高大冷漠的堇宁王大喇喇从虞秋的房里踏出。
言颜与端着洗漱水的丫鬟皆是呆在那里。
直到他快越过她们时,她们才回神立刻仓促地福身。他这大早上的从虞秋房里踏出,由不得她们不多想,不震惊。
见到他踏出院中后,言颜赶紧进了虞秋房间。
虞秋睡得不踏实,也早早醒了过来,她醒来的第一反应便是看向身侧,因没再见到江以湛,摸了摸身上的衣服也都完好,她便松了口气。
言颜去到床边坐下,急问:“一大早的,王爷怎会从你房间出来?”
虞秋诧异:“他才刚走?”
言颜打量着虞秋的反应:“昨晚你们……”
虞秋赶紧摆手:“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做,他就单纯在这里睡了一觉。”
就算只是睡了一觉,那也是天大的事,言颜仍旧震惊:“他睡在哪里?”
虞秋便低头没有说话了,心里不由嘀咕,王爷离开的时候,怎么不顾及些。
言颜拉住她的手,又问:“你与王爷究竟是……”之前她就觉得虞秋与王爷之间怪怪的,未想如今更是……
“我不知该怎么与你说。”虞秋不由想起昨晚的堇宁王,昨晚的他就跟发了疯似的,突然变得好可怕,她不奇怪他会记仇,只是惊讶于他记仇的程度,更惊讶他会突然改变态度,这让她觉得不安。
在言颜的询问下,她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言颜便只能作罢。
后来用早膳时,虞秋突然想到,他突然的改变,会不会也是因为她勾引得挺成功,所以他才来她这里睡觉,只是他那脾气太古怪?
无论是什么,在她没想通之前,她还是得抓紧时间去勾引他。所以当日她便亲自做了份点心端去蓝轩,未想踏进院中,又见到想进书房却被拦住的张妙倾。
正是在那里生闷气的张妙倾抬眸见到虞秋,当即便冷了脸,她过来挡住虞秋的去路:“原来只是个舞姬,怎么?想攀龙附凤?是给你的胆又来找我江哥哥?这蓝轩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出去!”
虞秋不打算出去,便抬眸看向书房那头。
张妙倾见对方竟是装聋作哑,面露怒色,她低头看到虞秋手里那精致的点心,便抬手挥落:“我说了让你滚出去。”
虞秋低头看着自己辛苦做了半天的点心全落在地上,便拧起了眉。
张妙倾翘了翘下巴:“你敢不听我的话?”
这时,书房里头突然响起江以湛没有温度的声音:“虞秋进。”
听到这话,张妙倾变了脸色,正欲不准虞秋进去,虞秋却是突然态度软和道:“我不敢不听姑娘的话,但我更不敢不听王爷的话。”言罢她不等张妙倾回应,越过对方就跑入书房。
张妙倾看着虞秋背影愣了愣,便气得跺起脚,不过只是个舞姬罢了,她就不信江哥哥真有兴致,说是玩玩那才有可能。
虞秋进入书房转眸便见到坐在案桌后头看着她的江以湛。
他目光幽冷深邃,如深不见底又结了冰的寒潭,只一见,便让虞秋不由打了个寒颤,总觉得他似乎是突然变了,与现在的他比,之前的他还真是算温和。她好不容易变得不那么怕他,如今又怕了起来。
虞秋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手,紧张道:“我本来……”
“过来!”他突然打断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