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自己显摆习惯了,这会儿没有多想就顺口溜了出来,听到沈之瑶阴阳怪气的调调他就觉得坏了,就算沈之瑶现在不知道他的身份,日后相见的时候总也会知道的。
他怎么这么不谨慎!
“我娘亲说烊这个字在她的家乡是欢迎的意思,所以...”就在易昭烊想如何圆回来自己说的话,前院传来咣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玉器摔坏,打杀的声音。
沈之瑶面色一凛,用手背砍倒赵珏赵璇,飞速将二人塞在旁边的小柴房,揪着易昭烊的衣服领子就往二楼跑,不过瞬间功夫,易昭烊就和沈之瑶一起滚到了衣柜里。
刀剑的声音连绵不绝,女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易昭烊听到这声音,第一反应就是抱住沈之瑶。
小胖子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推开他。
怎么会有人在这里痛下杀手?
他仔细的过滤了一遍自己来到春花楼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崔妈妈看似是春花楼权利最大的人,除了第一句话象征性的训斥了沈之瑶,剩下的时间都听从沈之瑶的吩咐。
春花楼的背后,难道是沈家?
易昭烊推算了一下时间,现在沈家理应在边城镇守,沈之瑶会忽然出现在小罗镇,难道是有什么东西非要她拿到不可?
是军机图?
易昭烊迅速的思考着,那幅军机图让包括自己在内的无数人丧命,他不得不多想。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之瑶的手摸上了在腰间藏着的软剑,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出,与外面的人一决生死。
易昭烊摁住了沈之瑶的手,用眼神示意不可。
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让沈之瑶过早的沾染上杀孽,又怎知,边境战火连天,沈之瑶早早的就看惯了生死,沾染过杀气。
沈之瑶笑了。
衣柜里的视线昏暗不清,混合着青楼女子劣质的胭脂香粉味儿,易昭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惊。
沈之瑶声音冰冷:“你是谁。”
一个不受宠大字不识的庶子,却可以在告知自己名字的时候随口念诗,明明和自己是第一次见面,为何这人给自己的感觉已经是特别熟稔,而刚才,他摁住了自己想要拔剑的手。
腰间软剑,是师父教自己如何隐藏,就连爹娘都不知道。
易昭烊感觉自己的浑身血液都在倒流,他重生这件事情就连赵珏赵璇两个天天都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人都没有发现端倪,他与沈之瑶从相见到现在连一天都没有,就被看出了破绽。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之瑶却放下了手:“这一次,算你欠我。”
“你可要记着哦,易小公子。”
易昭烊只觉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易家的庄子里,赵珏赵璇两个人守在床边,看着他醒了过来,才放下心。
赵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公子,可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这几日易昭烊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可把他们两个吓死了,万一公子要是去了,他们两个可怎么活!
易昭烊支撑着自己起来。
“怎么回事?”明明那个时候,是和沈之瑶一起在春花楼躲避着杀手,之后他就昏了过去。
“我们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赵璇的记忆也只在沈之瑶背后敲了他一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法保护公子,以后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绝对不能让今日的事情发生。
赵珏藏不住话:“公子,你是不知道那个春花楼有多邪门,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向人打听过那里,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只有一个叫做春华楼的酒楼。”
“什么?”易昭烊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我要去看一眼!”
“公子。”赵璇连忙扶住易昭烊:“我和赵珏都已经去看过了,确实只有一家叫做春华楼的酒楼,一开始为了照顾你,我让赵珏去打听,赵珏带回来这个结果我也不信,就亲眼去看了一下,确是这样。”
易昭烊却不听他们二人的说法,执意要去。
易昭烊愣在原地,如赵珏赵璇所说,眼前的酒楼人声鼎沸,古色古香的牌子昭示着这家店面的年头,小二欢快的忙前忙后,半点都没有风月之地的痕迹。
是错觉?
不,没理由赵珏和赵璇和自己有一样的错觉。
春花楼到底是什么地方,沈家和这里又有什么样的关系,那些人来春花楼要找什么?
沈之瑶...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易昭烊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悻悻随着赵珏赵璇回到了庄子。
他倒在床上苦思冥想,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难不成一切都是假象?易昭烊扯过被子,想要休息一下。
叮。
饰品坠落的声音。
他翻身下床,看到了一个尾端刻着精致小兔的银镯,把被子翻开,一个银色的荷包安静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