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很有眼力价的凑上前去:“喲,这三位看着面生?可是要来买什么东西?”
金沙河往来的货品繁多,很多人往往在货品刚一落地,就匆匆赶来想要捡一个好价钱,就算是这边匪盗猖獗,也仍有大把赌运气的人会来到这里。
说不准,今天匪盗就不会来了呢。
很明显,那胖子管三,就是把易昭烊等三个当成了一样想要在金沙河发财的商人。
宋明熙摸了摸自己的麻子脸,他浑身上下都是金银玉石,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多有钱一样,易昭烊和沈之瑶也好不了哪儿去,他们仨穿成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易小公子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匪盗嘛,都爱钱,往土财主那方便打扮,肯定是没错的。“
三个人的伪装,成功地吸引了管三的注意,宋明熙笑了笑,满脸的麻子堆成一团:“这位小哥,我们是从南边儿来的,听说河边上有钱赚,不知道这位小哥知不知道具体的。”
他抬了手,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荷包塞到了管三的衣服袖子中,管三随意的掂了一下,察觉到重量不轻,才对宋明熙和颜悦色起来:“这位公子姓什么,可有什么想要的货,若是管三能办到,自然会为公子行个方便。”
宋明熙还没说话,就听见由远处传乱糟糟地马蹄声,身旁地苦工们似乎是见怪不怪,而那些前来搬货的人,全部都慌了手脚。
“是盗匪!盗匪来了!!!”
不知道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声音,引得人们一下慌了手脚,那些熟悉河边动作的人立刻没有了动作,而一些新来的,则慌慌张张地想要逃窜。
易昭烊抱住了沈之瑶的胳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盗匪,难免有些紧张。
他推算在这两天匪盗一定会前来抢钱,没想到今天的运气这么正,一下子就遇到了,让他还感觉有些惊讶。
赵珏和萤流是隐在暗处的,生怕主子会有什么危险,可是临行前主子也说过,若是没有指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不准现身,赵珏性子跳脱,生怕易昭烊出生么意外,而他看到萤流遇到这样的状况一动不动,心里难免有些佩服,也暗暗骂自己那些年的训练简直喂了狗。
还没人家姑娘淡定呢!
沈之瑶假装害怕的样子,扯了扯宋明熙的衣服袖子:“哥哥。”
管三也没想到刚想做生意就遇到了盗匪,年关将至,也是他们捞钱捞的最狠的时候,这三个人一看就是有钱没地方花的那种,给他们办事可比给一般的小老百姓的红利多得多了,谁想今天这么不敢巧,山上的人下来了,暗道了声晦气,管三小声道:“他们只要钱,不要乱跑也不要乱讲话,就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宋明熙仿佛没有听见管三的话似的,皱着眉头大喊了一声:“光天化日匪盗猖狂,真是岂有此理!”
管三的的心咯噔一下,只觉得眼前的人是个傻子,这明晃晃地指责人家,不是找死嘛!他老鼠一般的眼神转了几转,默默地拉开了与宋明熙等人的距离。
沈之瑶则和易昭烊很好地扮演了柔弱的小可怜,挨着宋明熙把可怜做足。
那群匪盗听的马蹄子在宋明熙的面前停住,为首的是一位彪形大汉,□□着一条胳膊,上面画着一条青色的猛虎。他的一只眼睛被眼罩蒙着,另外一只眼睛露出凶光:“你他娘的是谁,敢这么和老子说话,是想死吗?”
宋明熙见状,更不怕死地说了一句:“你敢对我怎么样?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领头的听见宋明熙这句话更加愤怒,拔起了手中的刀就往宋明熙的身上招呼,宋明熙踉跄了一下,勉强躲过了一刀,他一点被吓到的样子也没有,转而更大声地说道:“你敢动我,我就让我爹来收拾你们!”
眼见着未来皇帝抬爹,小公子忍不住,假意哭泣,低声笑了起来。
活久见啊哈哈哈哈。
那匪盗那肯听宋明熙这般挑衅,手中用劲更甚,那首领后面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是看出了几分不对:“二当家的别动怒,这家伙看上去有些来头,不如咱们先把人带回寨子再去问问这人到底是什么背景。”
最近官署的风声很紧,看着人的衣着应该是哪家的公子也未可知,他们做强盗的,最怕的就是官府,这些年有人庇护着,才越发猖獗起来,可若是得罪了上头的人,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那二当家的也知道这个理儿,他把刀收了回来,狠狠地冲着宋明熙呸了一口,看到后面瑟瑟发抖的沈之瑶和易昭烊,他大手一挥:“把这三个人都给我绑到寨子里。”
他才不想管这几个人到底是谁家的人,只要犯在了他们的手上,不交易一大笔赎金,休想让他放人!
小子们一拥而上,把哭哭啼啼的易昭烊等人连体婴儿绑在了一起,宋明熙还在怒骂:“你们敢动老子,一定会后悔的,等我爹来救我的时候,有你们好看!”
宋明熙这样骂着,仍然不肯说出自己的爹到底是何方神圣,那劝说二当家的感觉有点奇怪,但秉承着小心的原则,把人强行弄回了寨子。br